在朴素的教堂里,蝶病见到了夫人,她要借法老的琥珀。
埃及的饥荒越来越重了。一直没有下雨,大批的牲畜死去。已经饿死多少人了。可怕的干旱分秒都在夺取人的生命。
“我现在已经是《七霞五义》的女二号了。”蝶病说,“杜女王要来借充满伏尔甘射线的琥珀。你不知道我们的舞美有多么漂亮。水晶中映出我曼妙的身影。这是第一次鬼魂直接出现在舞台上的戏。你不知道那块水晶,好大哦。人人都目睹我的美貌,真是太过瘾了。”“好的,好的,我愿意捧场。用毛发摩擦琥珀就会产生微弱的电流,通过连神也看不见的伏尔甘射线,把一切连接起来”说道看不见,夫人打开了土明。
“真令人陶醉,我做梦都想演电影。卡里诺会嫉妒死我的。我是蝴蝶,我是鲜花。你看看报纸上是怎么说我的:‘影坛新人胡蝶病将以令人耳目一新的方式出场。女鬼出现了,她纯真无邪,步步生莲,步步生怜。彩排中又死了20个人,悲伤之余我们有一次有幸见识了《七》剧的认真。令人震撼,《七》或《启》剧的拥趸者要注意了,为你面对死人时惧怕之后就是深深地思考。然后将陶醉在这一场恐怖之中。我们要鉴赏死亡。这是一种恐怖美然后,更可怕的出现了。如果死神有功夫的话,不妨抽出点时间亲自露上几手,说道死人,又有谁知他没有来呢?”蝶病兴奋的拿着报纸,走来走去,“说得多好呀。‘恐怖而美丽,美丽而恐怖’。真是说你是你就是不是也是……”“你什麽时候见过耶稣了?这是《新约》里人子对信徒说的话,他的意思是你们要追寻我主。主啊,请你把恩泽赐予这位可怜的小蝴蝶吧,饶恕,我们祈求饶恕。蝶,现在只有耶稣才能救你。”
“我是不是要搞点绯闻,大家不都是这么做的吗?我已经想好了。不是要找红颜祸水吗?我有红颜祸水癖。我就在这啊。蝶病来了个造型,身子一翻,飘在半空。“好了,我要处理政务了,你就去忙你的去吧。我不管你了。”
“挖知了。”蝶病眼睛发亮,“知了好吃。你是说埃及的大饥荒吧。绿麦穗也可以磨成浆,芭蕉根里也有淀粉,我还看过一本专门挖野菜的书,据说是一个皇帝写的。还有藕,藕是不难找到的。实在不行还可以捉蚂蚁。蚂蚁是到处都是”
“你呀,可真是个孩子。”夫人苦笑着看了她一眼。
“你看,我喜欢那个卫兵。我还没亲过黑人呢。他好帅呀我要搞绯闻,和他。”蝶病的爪子伸向他的裤子,要胳肢人似得,卫兵叫了起来。“行了行了,”夫人说,“你就不能学些好。整天男人呀,**呀,这么多人向你叩拜。为什么要迷恋破害!”那个卫兵强忍着站的笔直,小便失禁了。“你有仇人吗?没有。你有敌人吗?好像全世界都欠着你!你折磨人家干嘛。”
“人间充满了坏人,强盗。”蝶病说。
“你就是坏人!你的神通一钱不值,一打就破。你好好看《楞严经》吧,看一百遍。我在个你说一遍。你心里知道你的惨烈下场!你老觉得没事,没事。你就错在这里。你已经没多少时间了。我看给多少次机会都没用。那是地狱,是地狱!惩罚随时会来。你的恶性已经传到天廷了。你是娇杏---绞刑。”
“无间又怎么了?哪有什么好地方呀。”
“你看看,你看看。”夫人抓着她的头发把头按向地面,在大地深处,透过土明,烈火熊烧,她看到了无间她的脸变得惨白,她听到了可怕痛苦的呼救,她吓得闭上了眼睛,全身发抖,手足不由得抽筋她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主啊,愿耶稣可怜这个女孩。愿她真的能成为你的新娘。”夫人祷告道。
估计连撒旦都会讨厌她。
“把卫兵叫来。”夫人说。
山下一丛野花盛开。在白巫纪花朵是定价比较贵的商品。有限的土地和技术勉强供应食品。蜜蜂也成为比较珍贵的动物。给孩子买一只蜜蜂干是有钱人才做的事。蝶病行过山河,忙来忙去。她一时竟忘了她的666部队。失去指挥的部队没头苍蝇一样溃不成军,几乎全军覆没。人们都再找她算账,嚷着要杀她剐她!她很不以为然的说“人家正忙着背台词呢。死了就死了呗。你说怎么着吧。”马郎也差点被分尸,他狼狈不堪的逃走。他的新娘被扣押在监狱。她想了想还是决定不管,本来算起来是情敌呢?她会不会被轮间?“而且我不用负任何责任。”她高兴的打了个跟斗。
在武汉市袜子街,她帮马郎摆了个袜子摊,“咱们卖点什么吧。”她说,做点小买卖也挺好的,多有意思呀,多么有趣。她忙着吆喝,叫卖。夫人不也一样要下地狱。这不比偷珊瑚强,自力更生!她已经忘了她看到的无间地狱了。
在活着的时候她最喜欢赶集,能开一个小店是她的梦想。“我们要苦中作乐。”她说。一天下来只买了几双,马郎饿着肚子上床睡觉。在破烂的小旅馆了,蝶病数着袜子。“姑娘,你该对台词了。大家都在等着你。”杜女王的舞台总监过来说。“没见人家正忙着吗?”她说,“我已经背熟了。”“可是,大家都在等’”“没什么可是。等我卖完袜子在说。”蝶病说。
“秋天人满为患。”歌剧歌手这么唱着。
这一次外交舞会是在使馆举行的,衣香鬓影,男的全穿红的,女的全穿绿的。香水喷泉雨滴一样四散。新疆双层杏,卫分丁螺鱼,土脑,面冰激凌,蓝粉面包,朝鲜金果,甲鱼团鱼是一条条小鱼构成的,压轴菜是松阳午。墙上挂着油画《寡妇的黑灯》。喜剧《云雀》又在上演。
夫人想起了她在老拜占庭的那个惊夜,不得不放弃一切,放弃她至今难忘的英武的爱她的骑士。不错,我的高雅是假装的,不像你们天生的矜持;我的智力是在最下劣的小酒馆里练的,不如你们那么风趣,我很穷,穷的她擦干了眼泪。
夫人周璇在舞会上,哦,那是王爷,老朋友了。他还能回忆起她来吗?她看了他好久,他彻底老了。那是谁?忽然夫人惊呆了,那个青年军官,他没死?他,他像两个谋杀未遂的凶手在法庭上见面,”是她凶手"军官一边退后一边拔剑,他认识她,他知道她的秘密。“她手上沾满了人血,是她杀死了沃伦”他说的话中夹杂了阿语,英文和法语,语无伦次。“怎么,他说些什么?看他的眼神好像看到鬼。他们原来认识?”“夫人的秘密情人?简直像一对情侣。”有人在说着俏皮话。多一刻就多一份暴露的危险,夫人再也无法沉默了,只能动用她深藏不露的武功了。
她像花朵一样打开了她的裙摆,上前旋转,宽达一米的裙子绣着大朵的芍药花样,与此同时及时张开了伞,伞上也是黄色和紫色的巨大的花朵。
在伞张开的一刹,众人的视线被遮住的空隙,随着夫人‘扑’的一声娇笑,一枚绿宝石激射入他的喉咙,他尖叫一声被掐住脖子似得再也说不出成句的话来了。宝石划破了他的嗓子。夫人向乱七使了个眼色,他看到夫人胸间秃了的项链,他心里有数了。他点了点了头。
随着夫人的笑声,芍药消失了,“我看不见了。我的眼”笑声象清脆的玻璃,他一下子就瞎了。
“吻我呀,吻我的脖子。来呀,吸血鬼,干尸”夫人一步步走向他,有毒的宝石已经从喉咙流进眼睛了,他捂着肚子后退,脸色蜡黄。“狗,你是狗,狗屎”夫人今天第三次大笑起来,“僵硬的土偶,来追求我呀!来舌忝我呀她像个小女孩,吃力的笑着,”看,看他的口水又流出来了,他一见我就要流口水。”“再缠着我们夫人小心我打出你的尿来。”乱七挥了挥拳头。
“一个穷极无聊的发烧友罢了。”夫人说,“真是可怜虫,他追我都好几年了。都找到这来了。”乱七说,“别听他胡说八道。他居然敢向夫人求爱。”“好孩子,”夫人露出母亲式的微笑,她拍拍他坚实有力的后肩,“你为什么要弄死他呢?一个普通的粉丝。不至于死了吧”她向他眨了眨眼。
“他还是一个小偷。”乱七看着她的项链,“他偷了你的绿宝石。”夫人脸色是平静的,心里却忐忑不安,GOD,GOD,他发音发得太清楚了。就算现在每人听懂,可懂一两句汉语的也不太少。他们会回想的。上帝呀,不要让这样的秘密暴露吧。把它封在铁里沉入海中吧。“爱情是一种精神分裂状态,总有一天医生会揭开这个谜。”夫人说,“我看他是真的爱上我了。”
“他把偷来的绿宝石藏在胃里了。”乱七说。
“剖月复!”臣宰站了出来。
他们果真在他的胃里找到了那枚混着鲜血的宝石。
“铁证如山!”
“好了。一场虚惊,一场虚惊。节目继续!”臣宰说。
“在座的你们每一位都在说谎。”一个十岁的圣女站了起来。“你们每个人都在轮回的秘密之中。我们叫做复生。你们每个人都在反着说话。这是一场五个人集体合作的阴谋。“她披着红褐色的纱丽,充满无邪的目光,“我不怕死,我要在烈焰中成为不死的凤凰。”
“好了,这只不过是一场例行演出。任何一条狗都要为它的大便付出代价。”史臣说道,“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世上没有免费的大便!”精辟!
“凤凰,它是以蛇这种不洁的食品为粮的。处处都是轮回。轮回无时无刻存在。我们的圣女借纯洁的嘴唇碰出第二条咒语我并不是责怪你的意思。他的表演也很不错!”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坐在了座位上。“我是她的轮回。”蝶病说。“答对了。恭喜你。”蹦蹦说道,“小纱丽表演的多好。她是杜女王重金打造的童星。她已经演过三场‘魔剧’了。来点掌声怎么样?”
这个小女孩是谁?
她是_______。
趁幕间休息时,说谎夫人去了趟化妆间。回来之后她紧贴的胸衣里多了两块硬玉,几颗钻石,这是从外国公主和大使夫人的梳妆匣子里偷的,其中两块完美的宝石是从大使的抽屉里悄悄拿的。
节目散场了。蝶病匆匆跳上马车,一场春梦。一切都在催发。七星仍在全神贯注的对付着自己的命运。开罗的夜晚除了几个睡不着的街头散步的青年和守城的卫兵,街上空无一人。**又一次来到,她风驰电掣般驾驭着并不存在的黄金马车。**,奔腾的**。她穿着并不存在的粉红的裙子在街上果奔,轮回的信号出现,她迫不及待的要上厕所,手里一只罐头盒似得东西,是她用镊子从厕所里捞的,她在买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