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峰在没有遇到女乃女乃之前碰到了一个‘世外高人’,说是高人其实就是一个走江湖的假郎中,坑蒙拐骗无所不能生活却是穷困潦倒食不果月复,卓峰跟着他走遍了郑州北环的大街小巷,饱受冷眼与嘲讽。
“小峰,或许你现在还不懂,人这一辈子啊,是要信命的,最重要的是活着。”一个叼着烟卷衣着破烂的老者手扶着栏杆看着下面滚滚的河水,在他一旁,是一个**岁的孩子,孩子手里拿着一个巴掌长的木棍,木棍的中央绑着一根细线,细线的那一头,是一个用纸糊的风筝,摇摇欲坠的挂在半空中。
同样的衣不蔽体。
有风,吹起老者脚下的一个蛇皮麻袋,里面是卓峰捡的破烂,不远处是一个垃圾箱,一些废弃的肮脏的吃剩的没用的东西落了一地。
清晨的朝阳正在缓缓的升起,赶着上班的行人偶尔看向这边,没有人回头看第二眼。
一老一少,就这样背着朝阳,站在这个即将人潮汹涌的大桥上看着远处的河流。
“爷爷,我饿了。”卓峰没有听懂老人说什么,只是说出自己的感受,话刚出口又哎了一声,扯着手中的风筝线,想往回跑。
可是已经晚了,用浆糊一张报纸几根木棍扎成的风筝仿佛断了线般一头扎进了微波流动的河流里。
“呵呵,我就说么,你大早上拉着我跑到这里放风筝,根本就不行的,看看,这下风筝也没得要了?”老头转身低头看着卓峰,嘴角的烟头已经燃到烟蒂还被他紧紧的抿在嘴角。
卓峰没有说话,蹲子,用力的扯着已经被水浸泡的不成样子的风筝。
滴着水的报纸随着拉扯化成几片落在了河流里,等到卓峰把自己辛辛苦苦扎的风筝拿在手里的时候,鼻子一阵抽动,看样子是想哭。
“卓峰,爷爷我不是说过么,男儿,流血不流泪,大不了再扎一个风筝好了。”老者扭头四顾,最后看着卓峰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
“嗯,我把东西收好,爷爷,你看,太阳好美啊!”低头摆弄了几下风筝的卓峰小心翼翼的把木棍放在一起用细线缠好,侧脸看着河流的尽头,刚刚升起的太阳说。
“呵呵,我早就看腻啦,又是新的一天,你刚才不是说饿么?”老者说着,一只手在身上模索了半天,最后不知道从哪里模出来半截硬馒头,递给了卓峰。
卓峰伸手接过一口咬了上去,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吃了几口,忽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看着老者,忽然发现老者的眼角湿湿的,两行浑浊的泪水,正在缓缓的落下。
稚气未月兑的卓峰一下子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有点哑然,最后伸出小手指着老者的脸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风太大,咳咳!”老者回过神来,擦了擦眼角,静了下心,避开卓峰的目光接着说,“卓峰,我先走一会儿,你在这等着我,如果等不到我,就先回住的地方,你枕头里有我留给你的东西。”
“好!”卓峰点点头,这个一直带着自己的捡东西的老爷爷没事就是喜欢东游西逛,上次就是庙会凑热闹差点把自己忘了。
看着老人离去的背影,有点萧瑟,那时候卓峰还不知道凄凉是什么意思,只知道那道背影看上去有些蹒跚有些沉重,直到瞅不见老者的身影,卓峰才收回脖子乖乖的依在栏杆旁,静静的等着,在他的手里是没有吃完的馒头。
谁知道,老人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直到多年后,这个陪卓峰生活了两年的老人再也没有从卓峰的视线里出现过,不过卓峰有空就会到这里来,尽管混,尽管刀尖上流血,站在那里,看着桥下面的河水,想念着老人说那句好好活着的神情。
还有那道落寞凄凉的身影,卓峰本来波澜不惊的心就会扬起少许的难过。
“你天干透印,只要过了十五岁那一劫,一定会出人头地的。”蹲在凤凰酒门前看烟花灿烂的卓峰不知道怎么又想起了这句话,想到了那个吸劣质烟沫的老头。
苦笑了一下,卓峰站了起来,仰头看了一眼满天繁星,如果说那个老头半吊子的算卦技术能够洞彻天机扭转乾坤,打死卓峰都不会相信,再说这二十年一路跌跌撞撞说不上头破血流也尝了不少人情冷暖,卓峰明白,就自己肚子里现在的墨水仅凭着几分热血就能拼出个一世荣华?
开什么国际玩笑。
只是,这天下之大英雄谁属,江湖万路到最后谁执牛耳。
热血如火,飘渺如梦,哪知伊人为情素,花飞花满天。
卓峰长出了口气,挺了挺胸膛,转身想酒走去。
——吼一句,喜欢的话就收藏,本书我慢慢写,您慢慢看,虽然签的分成合同,但是我感觉本书能够收费的几率不大于百分之一,主观上也不想,好啦,小刀努力码字,请大伙看着我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