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倒好听,不过你这伶俐的嘴也只在我面前说说罢了,”陈顶叹了口气,接过那碗汤,喝了一口便又搁下,为自己解释道:“其实我也不是生她的气,春风得意楼里比她漂亮的,潇洒的都多了去了,不懂规矩也没什么,教教便好了,我也从未觉得哪里有不妥。
我只是突然想到刚才说的,将来我是国母,那刘彻又小了我几岁,若是外祖母和阿娘还在,那刘彻定是不会欺我的,夫妻相敬如宾是最末的打算了,可是将来太后不在了呢,我年老色衰,荣宠又能有几日,一批批新人进宫,我还得大度的接纳,然后送到我丈夫面前,我就在想,其实像阿娘那样糊里糊涂,骄纵任性一世也不错,至少一辈子有人宠着,让着,庇佑着。”
陈顶换了个姿势,又回想到了什么,说道:“开天辟地以来,舅舅做了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就是废了皇后,那可是记载的第一位被废了的皇后,舅舅结发的妻子啊。那薄娘娘我见过,性子温婉,长得也不赖,不过是先太后的族人,所以舅舅不喜欢,我若是嫁了刘彻,不是和薄娘娘一样的命吗,靠了太后的恩泽得了好的名分,会不会也和她一样的命,废了一个皇后就能废第二个,我只是在为自己的将来叹息罢了。”
行云拉过陈顶的手,冰冰凉凉的,暖在自己的手里,又放在自己嘴边呵了口气,说道:“你手在这样随便搁着总归是要长冻疮的,我是你的人,如果你嫁到宫内别想撇下我,能帮你暖暖手也好,况且你不是也想做国母吗,什么事,我都陪着你。”
“你陪我进宫,那不就得做阉人,我是舍不得的。我也不是想做国母,只是这情况也容不得我选择,就像舅舅的女儿们,再怎么爱也终归要送几个去那匈奴和亲,一切都是形势所逼罢了。今日怎么突然这么多伤怀,肯定是昨日的酒还没醒,我吃点你就撤了吧,实在是没什么胃口,我得好好想想。”
陈顶说完,行云便喂了她几口,果然是饭来张口,刚刚那句舍不得他很喜欢听,可是形势所逼这句话倒是勾起了行云的心事,生于帝王家或者是豪门世家,就难免逃不了这四个字。陈顶在为未来打算,他也没有闲着,抓紧了时间又认了不少的字。
很不舍的和你们告别,不过不要一错再错是道理,既不受欢迎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祝行云和陈顶安好,百年好合,虽然没有孩子,可是婚姻依然幸福。
也劝那些有穿越梦想的人,古人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他们比你们想的要精明,要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