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进门就看见二公子陈蹻衣衫不整,那个未来的大夫人也是同样衣衫不整,在床上哭喊着,陈须拿了把剑追着陈蹻跑。
“我才刚回来就见到这场面,你是有把我当大哥看的吗,未来嫂嫂也敢染指,真是混账。”
“哥哥饶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阿爹饶命。”陈蹻喊着一边穿起身上的衣服一边往陈午身后走,一群人目瞪口呆,这还是继上次陈蹻中毒之后一次看见两位公子打架,而且还是为了这种家丑,是不是今晚他们都要自戳双目,然后割了舌头以表忠心,绝对不会将这种事说出来的。
“阿爹你看见了,二弟做的是什么混账事,竟然敢和嫂子苟且。”陈须拿着剑指着,一脸怒气,正说着话呢竟然眼睛一闭倒了过去。
陈蹻攀着陈午的背在发抖,没有晕过去这一节啊,改剧本了吗?
“罢了罢了,家门不幸,来福,你把公子扶回去,旺财,你把二公子关到柴房里去。”陈午真是没想到,明明女儿出嫁在即,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两个儿子都不省心,真是一刻也不给他消停会的。
“侯爷,那大夫人怎么办啊?”一个下人问道。
春红此刻也不惊叫了,她听到声音醒来的时候看见陈蹻光着上衣坐在她床上,还以为她美梦成真了,然后又看见陈须坐在一旁,心里惊叹不是这么重口味吧,虽然她更重口味的也玩过,可是毕竟是亲兄弟啊,结果就看见陈须拿着剑在她面前比划,然后就是一班的下人连带了侯爷也一起过来,冲了进来,陈须的剑突然转换了方向指着陈蹻追。难不成是被抓奸了,可是她怎么没有印象,那一刻吓得只会哭喊了。
陈午看着那些人把两个闹心的家伙送走了,踢了那个下人一脚,怒道:“怎么办,拉出去乱棍打死,找个地方扔了,做的干净一点。”
那些下人哪敢不从,随即拉了春红出来,在后院的一个干净的地方找了个麻袋将春红放了进去,然后扎紧,手下毫不留情,尽管春红一直喊着自己冤枉,最后还是熬不过乱棍的煎熬,渐渐没了气。
陈午一直看着,生怕这个女人已经**了那些个下人,然后又逃了出来出去乱说,本来他就看这个女人颇不顺眼的,儿子是没有办法,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春红只不过是一个贱人而已。
让人把春红的尸身埋了,威逼利诱加恐吓,陈午决不能让人把今日的事情宣扬出去,然后回了自己的院子,本来想和馆陶说的,不过这种事情去和馆陶说难免他又要被馆陶奚落一场,能瞒住就当没有发生过吧,然后抱着被子捂着头大哭一场,感叹自己悲惨的命运。
陈蹻被关在柴房里,好在早有准备,放了几条被子在柴房,这个时候原本在外面的人应该在散布消息了,明日今天发生的事情就会传遍整个馆陶,只会越来越离奇,到长安的时候不知道会是怎样震撼人心的版本了,自己的名声,果然是已经保不住了的。
不过大哥怎么会突然倒了下去,明明事先没有说啊,吓了他一跳。
流言的传播速度完全超越了陈须和陈蹻二人的预计,只不过一个晚上整个馆陶都知道了。江湖流传的血腥版本是这样的:
大公子回来一心思念着自己的美娇娘,结果看见自己的弟弟和妻子在颠龙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一气之下将妻子刺死,又把弟弟给废了,怒气得不到宣泄,又将妻子的尸体鞭笞,血流成河,在场之人无不被那浓浓的血腥味给刺激到,大公子自己体力不支也倒了下去。
江湖流传的苦情版本是这样的:
原来大夫人和二公子早就情根深种,奈何天不从人愿,被大公子横刀夺爱。有情人苦苦被拆散,两人常常以泪洗面,终于得了空两人互诉衷肠,也没有违背道德的界限,可是大公子回来不顾三七二十一就打定他们私通,棒打苦情鸳鸯,夫人已经为情自尽了,二公子伤心过度晕厥了过去。
陈顶几日前已经回到了馆陶,不过是因为回了家就不得不面对很多的事实,她本来是有勇气的,可是见到了行云,就不自觉的想要躲在他身边不想面对那么多的事情,和他在馆陶瞎溜达。
“蹻蹻不是这么糊涂的人,大哥也不是,我不相信。”陈顶咬着包子偷偷地和行云说道。
“是啊,这样一来,顶儿也会被连累到,也许嫁给太子的事情就会被搁置下来,我们还是静观其变,等事情解决了再回去吧。对了,你昨天说想要去找找念老头的墓拜祭一下,我让人找到地方了,待会陪你去。”
“是啊,我没拜祭过,要准备些什么吗?”陈顶觉得行云说的有道理,这个时候自己更应该静下来,反正回去什么忙也帮不上。
行云环顾了一下四周,刚刚有几个人一直盯着他们,在馆陶县,认识他的人不多,但是认识陈顶的却不少,原来是没有办法,可是他一向很讨厌自己的行为被别人盯着。行云起了手,对着那几个人的方向偷偷地发力,那几个人乖乖地溜了。
确定身边没有苍蝇了,行云笑着说道:“东西都准备好了,我还有一个挂念了很久的人想要去拜祭一下,顶儿陪我一起去吧。”
“好啊。”陈顶微笑回应。
陈须这一觉睡得有些深了,那日赶了三天的路不吃不睡回的府,然后陈蹻就跑了过来说是王皇后来了,偷偷来的,原是就动用了这个方法,本来春红这步棋不是用在这里的,现在不得不提前用了吗。跑着跑着就没了力气,看见陈蹻那楚楚可怜的眼睛自己就昏睡了过去,陈须觉得自己还真是不堪。
对啊,那么不堪的自己,伴着那么不堪的灵魂,若是世人知道了他心里的想法一定会唾弃他的,他竟然觊觎自己的亲弟弟,不过是朝夕相处,不过是心意相通罢了,他竟然会觉得这个世界上最娇女敕的女子也比不上陈蹻分毫。
可是这些年,他全把这些想法藏在了心里。他想他自己是不会生育孩子了,他也不会允许别的女人给陈蹻生孩子,那么若是陈顶无后,那么他们陈家就无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