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凌彬眉头一皱,挥手甩开聂少华的大手,沉默离开,雨气愤地嗷嗷叫:“伤害庄美怡的是他,现在装什么深情了!”
聂少华沉语:“很多东西都是失去后才知道珍贵的,她现在怎么样?”
雨冷哼地踢开地上东西,走到沙发上坐下,说:“还能怎么样,我回来时,她就平静睡觉呗!”雨看了一眼狼席的邪门,问了手下损失如何,雨皱着眉头大骂:“为了那个恶毒的婆娘损失真不值!”
“一切算我的!”雨瞅了他一眼,大骂:“爷儿的俊脸受伤,你能把它补回来吗?”聂少华轻笑,拍拍雨的肩膀,说:“过两天会补回来了!”雨愤怒地拍开,低语:没人性!
展凌彬带着手下回去暗魅夜,在VIP房内,一人抽着香烟,时而喝着烈酒,浑身铺了一层霜,离婚协议书!那几个大字扎了他的眼睛,从伤害开始,他从没想过要离婚,他只当庄美怡为玩具,开心时玩玩,不开心时也玩玩,却没想过要离婚,从婚姻后,他就把她当作自已的所有物,即使开始时,他与炫分亨,但是也没想过真正玩完了就丢,如今看到她让聂少华转交的离婚协议书,他才明白,为何他一直没有想过把丢掉的念头,当初要帮炫报点小仇,也不至于真的跟她结婚,可结果他向她求婚了,就一个月的时间,他就跟她求婚了!!
他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咋看,她很年轻,因为她童颜,肌肤柔滑,根本不像是二十四岁的女人,那时候,他还以为她才十六岁,看她拍广告那自信坚定的眸光,他觉得这女人很有意思,是一个懂得为自已着想的女子,相处一个月,他也了解她的野心,虽然虚荣,但是她从不放弃背后的聂少华,在众多男人间周旋,为自已的事业拼博,是这样的精神,让他起了娶她的念头吧!
婚前,他暗中派人跟踪她,知道她多次恳求聂少华复合,甚至说可以为了他放弃一切,只要他让她回到身边,她可以悔婚!
悔婚,正是这句话,他为炫报复的念头更强烈!
展凌彬深深吸着香烟,烦躁不已,他想跟庄美怡聊聊,说说他的想法,但是,她现在在哪里他也不知道!展凌彬沉重地把一杯烈酒一饮而尽。电话倏然响起,展凌彬咋然一看,黑眸眯了起来,“怎么事了?”
聂环炫骤然眯起,沉声问:“庄美怡走了,弄得着这么沮衰吗?”
“有事吗?”展凌彬再问,聂环炫轻笑,“看来,我们之间真的有点变了!”展凌彬不回答,聂环炫沉声说:“没事,只是听说你带人到邪门找庄美怡了,所以打电话来问问你的情况而已,看来挺沉重的!”
“挂了!”
“慢慢疗伤吧!”
展凌彬冷冽地把电话挂了,为自已倒了一杯烈酒,再一饮而尽,今晚,他要想清楚,他与庄美怡的事情。
聂少华给庄美怡打了电话,把展凌彬的意思转告她,庄美怡深深呼了一口气,站在窗前,眺望着A市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但是,她却感觉不到自已可存在的那束光,展凌彬说要见见她,见了又怎么样?依她的了解,他不同意她生下这孩子的,即使完全是他的孩子她也拿不住他是否会让她生下,更何况现在只有一半机会是他的。孩子是她必然的选择,为了孩子,她会坚强起来,逃离他的魔掌。
聂少华也猜到庄美怡的想法,她没说要见,他也会尊重她的意愿,这一次就当还六年来的照顾吧!
平淡过了三个月
这一天,聂少华照常送连心上课,校门前,端妆与一位男生在勾肩搭背,两人捧月复笑着,似在说着什么笑话,可见感情很好。笑容满脸的端妆看到连心来了,欢喜地与她挥挥手,连心轻轻一跃跳出车,咀嚼着口香糖正要过去,然而,小手被拉起,连心偏头一看,聂少华戴着墨镜,紧抿着薄唇,以照他看的方向,也猜想到墨镜下的臭脸,而那双幽暗深邃的黑眸一定是冷盯着端妆。
连心吹着泡泡,耸耸肩,聂少华拉着连心走进学校,在经过端妆身边时,端妆切了一声,与身旁的男人轻轻吻了一下,挥着小手,扣着手袋笑容满脸地离开,连心偏头,吹着泡泡,平淡地把他们的动作看在眼里了,聂少华警告:“下课后别四处窜!”这几个月,聂少华送她回校,最后留给她的话就是这句警告的说话了。
连心吹着泡泡点头,聂少华转身,端妆迎面而来,对聂少华恶瞪她的眼神视若无睹,眨着电脑与连心打招,扣着她的小肩膀进课室,聂少华冷哼一声,心里嘲笑道:看你得瑟多久!
回到课室,连心吹着泡泡问:“你男朋友?”端妆得意洋洋地说:“帅吧,昨晚酒吧上认识的!”连心点心便没问了。
聂少华回到公司,笑容大开,马上招来欧阳轩,欧阳轩从文件堆里抬头,说:“有什么事情快说,我不像聂总裁那样清闲!”
聂少华戏谑说:“未婚妻都被吊走了,还在那里装无知装忙人!”
欧阳轩挑眉,征征地看着聂少华,聂少华呵呵地笑了两声,也挑了挑眉,看戏似的,说:“刚刚我送连心回校,看到某人未婚妻在学校门口,大方地与其他男人勾肩搭背,还有GOODBUYKISS哦!”
欧阳轩半眯着双眸,聂少华亮着手机,又说:“有证据哦!”聂少华把他**的照片片传给欧阳轩,一张是那个男人搭着端妆肩头,两人大笑时的照片,一张只看到端妆的正面,动作凝似是亲吻,欧阳轩紧盯着两张照片,重重锤了一下办公台,低骂了几句,聂少华笑得得瑟,说:“早就跟你说,让你把她带回美国去,你偏说很有信心的,看吧,现在出现情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