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紧紧握住慕容绝的手,声腔带着不可抑制的丝丝颤抖:“楚离,你快看看,王爷到底怎么了?”
楚离俊眉微拧,伸手探了探慕容绝的脉搏,冷生斥责:“你究竟对王爷做了什么!”
“我,我不知道………王爷因为救我,替我挡了一剑,那剑上可能涂有剧毒。”阿九脑子一片混乱,口齿不清地描述着当时的情形。
楚离眸中闪过讶然,很快分析出事情的原委。
“王爷本知道那剑有毒,自行封住了穴道,现在那毒素淤积在肩上,我必须尽快挖去那块腐肉,不然毒素流到五脏六腑就危险了。”楚离面色从未有过的凝重,他深吸一口,继续道:“阿九,快,去准备清水,匕首,还有止血药。”
“好,我马上回来。”阿九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刚走到门口便摔倒在地上,顾不得膝盖上的破开的皮肉,她片刻不敢怠慢,迅速爬起来。
很快,阿九找来了楚离需要的东西,安静地站在一旁候着,衣袖中的手紧握成拳。
楚离拧眉,紧了紧手中泛着寒光的锋利匕首:“你要看着吗?”话是对着阿九说的。
“楚离,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一想到要活生生剜去一块肉,她的心便一阵难过和自责。
“这样的伤痛,对于王爷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阿九,你放心,王爷会没事的。”楚离轻声安慰道,手中的匕首慢慢刺入慕容绝的肩头。
“呃!”慕容绝似是被剧痛惊醒,剑眉拧成一团,汗水霎时如雨般往下淌。
“王爷。”阿九看的心中一颤,走上前,紧紧握住他宽厚的大手:“王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会没事的,会没事的!”说着,说着,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往下流。
“阿九?”楚离试了试额上的汗,不解地望着她。印象中,这个女子骨子里是恨慕容绝的,怎么现在这般担心。
“楚离,一定要这样吗,难道没有麻醉药。”看着他苍白的面容和可怖的伤口,阿九心里越发难受。
“没有时间了,即使吃了麻醉药,也无济于事。”楚离深吸一口气,继续手中的动作。
“呃!”慕容绝面色越发难看,肩上的血汩汩的留着,似乎要流尽一般。
阿九的心猛地一颤,浑身失了气力,握住慕容绝的手却是越发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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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锦书苑外传来嘈杂的争执。
“你这贱婢,我要进去见王爷,让开。”舞青衣带着侍女小环伫在院子里不肯离去。
“娘娘,楚公子吩咐,王爷养伤期间,任何人不得叨扰。”秋月面无表情,堵在那里纹丝不动。
“王爷,王爷,您到底怎么了,让妾身看看你!”舞青衣提高尖细的嗓音,对着屋内喊道,小脸上皆是担忧。
阿九听的心头一阵烦躁,病人养病期间最忌讳喧嚣,那个女人还不知死活地闹腾。
阿九轻轻打开门,便看到秋月和舞青衣尴尬地对峙着,两方皆是不肯退让。
“王爷根本没事,他这几天只是累了,娘娘,请回吧!”阿九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慕容绝中毒的事绝不能传了出去,不然,朝堂之上,又将是掀起千层浪。
舞青衣冷笑,举步慢慢走近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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