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神松开手,捂着肋骨,娇嗔地嘟起嘴:
“你怎么能对人家这么凶残。”
温南倒吸一口冷气,缩缩脖子:
“我不喜欢你这种……类型,你懂得。”
夜神收起嬉闹的神色,一脸冷峻:
“那这样呢?”
温南抬起腿,用膝关节,狠狠顶了他的月复部一把。
“这就是答案。”
夜神夸张地半躺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小肚子:
“要死了你~~~你把我撞的无能了,可要对我的下半辈子负责啊!”
温南皱皱眉:
“少来了,以你的功力,就这么点冲击,小case啦。”
夜神眨巴眨巴妖媚的眼睛,biabia嘴:
“你当这拍武侠片呢,还功力……”
温南一副无可忍受的样子,提起夜神的领子,就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你不会格斗?鬼才信。”
说着,招式凌厉的出击。
夜神状似慌乱的躲着,边跑还边尖叫:
“啊!!你这个疯女人,救命啊,出人命了!!”
温南冷笑着继续追击,直接将夜神打倒在地。
单膝压着他,温南有丝错愕:
“你还真不会?”
夜神气呼呼地嘟着嘴:
“我的肋骨真的断了。”
温南忙起身,又有丝疑惑:
“上次在森林里,我看你来去无踪的,挺高深莫测的啊。”
夜神一边拍着身上的杂草,一边翻白眼:
“拜托,那是你自己眼神不好,森林里那么大雾,当然很容易就看不见人了!”
说着,扑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
“死女人,你还不赶快把我拉起来!”
温南将信将疑地将他拽起来,撇撇嘴:
“身为一个男人,你真的挺没用的。”
伸出一个小指头,戳戳温南的胸膛:
“都跟你一样暴力,这个世界不乱套了?阴阳要中和,懂吗你!”
温南嫌弃地用力一把将他推开:
“你自己慢慢在这儿研究太极吧,我不奉陪了。”
说着,转身就走。
望着温南离开的背影,收起刚刚的娘娘腔,双手环抱住两臂,笑的奸佞:
“有趣的女人。”
***
回到房间内,温南疲惫地倒在那张特制的树床上。
按照温南的要求,慕容熙兰聘请了全球最顶尖的设计师,连夜赶制出了适合放置在室内的树床,用的是热带雨林中常见的榕树,做了点基因调整,使它生长到适合的高度,不会继续向高长,利用枝干本身的特性,铺制了一个适合休息的位置。
一旁,安置了一个吊梯,如果不想爬树,可以直接从这儿上下。
掏出手机,随意地翻看着新闻,突然,一条巨幅图片映入眼帘。
画面上,北辰昱穿着尊贵、典雅的黑西装,挽着他手臂的,是一个笑容恬静,温软如玉的女子。
一刚一柔,一黑一白,羡煞旁人。
图片下方,配着一行字体:
钻石王子,日前已订婚。
视线,仿佛被什么模糊。
随即,再次清晰。
一个陌生人而已,跟她有什么关系。
关掉讯息,关掉手机,从吊梯上滑下,走进浴室,拧开喷头:
“该死!”
喷出的水,竟是冰冷的凉水。
慌乱的调着温度,手忙脚乱中,不小心调至最高温度,水温,一下变的滚烫:
“啊!”
肌肤,被50℃的水温灼伤,变得有些红肿。
温南懊恼的狠狠关掉开关,倚着墙壁,无力的滑下,将头深埋在膝盖间,无声的啜泣着。
原以为,不会再痛了的心,为什么,像是被千军万马碾过一般。
泪水,夹杂着发丝间的冷水,扑朔而下,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势不可挡。
哭够了,哭累了,胡乱地抓起毛巾擦擦头发,起身,刚走了没两步,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温南病了,病的很严重。
当天晚上,就发起了42℃的高烧,慕容家所有人都紧张的无法入睡,绞尽脑汁的想着各种偏方,请了无数个医生,退烧针打下去,却丝毫不见反应。
慕容熙兰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在房间内转着圈。
兰娣心里也暗暗着急,看着体温计上的示数始终居高不下,内心焦躁不已。
蓦地,一个人慌乱的冲了进来。
兰娣抬起头,错愕道:“祈夜少爷,您怎么来了?”
祈夜摆摆手:“我听说她病了,一直发高烧,就赶过来了。”
说着,将手中的袋子递给了一旁的仆人:“这是我们家的祖传秘方,对高烧不退很有治愈作用,赶快去煎,一定要按照上面的火候和时间……唉,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说着,又夺过袋子,轻车熟路地冲去了厨房。
兰娣看了一眼慕容熙兰,后者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祈夜怎么会认识温南。
祈夜的药方很管用,温南喝下去之后,很快便退了烧。
“祈夜少爷,您还是休息一会儿吧,已经快天亮了。”
祈夜紧张地看着温南,摆摆手:
“不用了,你们去休息吧,我在这儿守着她。”
兰娣难为地用眼神询问着慕容熙兰,后者轻轻颔首,她这才敢退出去。
祈夜模模温南的额头,确定没有重新发烧后,微微松了口气,随即又担心起来:
“都不烧了,怎么还不醒呢。”
直到温南醒来,彻夜未眠的祈夜已经累地靠在一旁的藤椅上,沉沉睡去。
扶着还有些昏沉的头,温南狐疑地猫了猫眼:
“夜神?”
他怎么会在这儿?
记忆凌乱的浮现在脑海,昨晚……她好像晕倒了,然后,身体忽然变的很沉很沉。
难道,是这个家伙守了她一夜?
掀开被子,刚要往下跳,身体的虚弱程度却超过了她的想象,身体一软,便向下跌去。
“啊!”
下意识的尖叫,这可有3米高啊。
祈夜被尖叫声惊醒,还没定神就看到温南正做着自由落体,连思考都没思考,立即冲过去,用身体当肉垫,生生接住了温南。
温南的体重,加上下落的冲击,压得祈夜差点吐血。
温南,倒是毫发无伤。
“姑……姑娘,要是没事儿,您能起来……起来点吗,你可,真够沉的,咳咳~~~”
温南意识到,自己还压着个人,赶忙起身。
“你,你,你没事儿吧。”
祈夜捂着胸口,翻了个身,俯卧在地板上,夸张地咳着:
“咳咳咳~~怎么可能没事,差点被你压死。”
温南赶紧把祈夜扶起来:
“干嘛逞英雄,我练了这么多年的搏击、散打,摔一下死不了的。”
祈夜干脆整个人都倒在温南身上,身体还没痊愈的温南,一时间有些招架不住。
“你还好意思说我沉,你顶我两个了。”
祈夜鄙夷地比了个低的手势:
“你就这么点儿个,当然比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