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腥重,落日晖凝。
远方,造反的军队正在攻占城池,尸体如山,血流成河!
近处,是一座山涧的小溪旁,却站着一个十五六岁左右的少年。负手而立,他紧皱的眉头不知为何忧愁,紧咬的下唇,鲜血殷然,也不知究竟在忍耐着什么痛楚,望着如诗美景,他却渐渐吟出不应景的诗句,喃喃道:“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阖上眼眸,他泪水翩翩然而落,也许淡然的外表,只是在掩饰内心锤击般的疼痛。
没了,什么都没了,顷刻之间,自己变得一无所有。
忽而,一个清然淡雅如溪水的声音传来,道:“如不恋雕栏玉砌,则,朱颜不改!”一句话,道破千古君王看不破的玄机,仅是一个娇弱女子。
她身高尚不及自己肩头,矮小得很,顶多才九岁。
男孩方看她一眼,便侧过头,负手依然盯着潺潺的东流水,道:“小孩子,你懂什么!”语气中充斥轻蔑,又夹杂有几分居高临下的高贵。
女孩子抿唇一笑,不转世到此,自己估计也就不是他口中的小孩子吧?
嘴边牵起的苦笑不知何谓,她缓缓移莲步,古人的衣衫裙摆她仍有些许不适应,走近溪畔,也随他一样地负手而立,道:“小孩子,我说的话难道有错误吗?放下,一切便都解月兑,这句诗也过于苍凉,不适合你这个年龄,姐姐再教你些别的佳句吧!”
“胡说八道!”
男孩陡然一喝,一把把她纤弱的身子推开,怒吼道:“小孩子,你懂什么?什么叫做放下就解月兑?你面对爹娘惨死自己面前,你面对如狼似虎般的掠夺,你面对亡国之恨,你面对灭顶之灾,你能做到放下一切吗?”他紧咬下唇,沧然道:“其实,我只是想拥有一个家,仅此而已!”
后方的话全化哽咽,嘤嘤抽泣,未复出声。
女孩子被他一推摔在地上,却也略显心疼,为什么世人为一把龙椅便需如此?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紧锁眉梢,她掏出腰间一块上好白玉,柔声道:“这个给你,去当铺换钱买吃的,别再伤心。”
男孩望着手心处的玉佩,雕龙刻凤,流光溢彩,诸如此番的东西他已经司空见惯,但,这一块却似乎鲜艳的很,他抬眸盯着她失神地看,道:“为什么给我?我已经不是太子爷,你不必讨好我!”
又把玉佩塞回去,有几分不应得的模样,淡淡悲愤。
女孩子嗤地一笑,仍是把玉佩放回他手心,道:“何以见得,是我讨好你呢?”
“莫非讨好,便是施舍!”男孩冷然。
“小孩子,固执得很,就当我暂时放你这儿的吧!多年之后,我再来取,君临天下,指点江山,做不到的话也别勉强,懂不懂?”女孩子柔声地劝诫道。
紧接着,山涧那边儿传来一阵呼喊声,是在找这个女孩子。
闻音,男孩略有几分自卑,思量她应是官家小姐罢,自己却乃亡君之后,罪人之子,何来颜面再耀武扬威?多看她一眼,男孩转身疾跑消失山涧之中。
握紧玉佩,他奔跑着的心中笃定起一个信念,永生永世,不改不悔!
“小姐,你怎么跑这儿来?奴婢好找!”春花,夏菊,秋月,冬雪,四个婢女接踵而至,真不明白,爹在那边血战江山,女儿却能淡然自若,竟跑山野间来欣赏美景?
女孩子淡淡一笑,随着她们的搀扶而出小溪旁,回头留恋似地看向男孩消失的地方。
小孩子!
如果,你知道我爹正是夺你锦绣江山之人,你肯定会恨死我吧?
*
女孩子原名李洁,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人类,现是龙家千金,龙蕊菱,自父亲起兵造反一统天下之后,册封公主,故事也便由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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