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亦茗笑出声,却也消不去眉宇间的哀伤之色,仰身一人横卧两张石玉椅上,酒坛,一坛接一坛地灌入嘴中,龙蕊菱也再不敢去抢酒。
她望着他,陡然有一瞬间的沉迷。
那俊美如斯的男子此刻心碎一地,月光凄冷冷地映照在他身上,树影斑驳,折射寒光,他如剑般的眉峰微蹙,凭空多添几抹哀伤之色,披头散发,似癫似狂,薄削的嘴唇如若真象征着薄情,却又为何听他时时轻喃着什么,双眸之中,溢满似水的温柔……
是世人误传,亦或是世人茫然?
竟不知那传说中嗜血无情的魍王,实际上却是最最脆弱的人,一袭玄袍,掩饰自己的一切情绪,而当玄袍坠落,是冷血,还是悲伤……
龙蕊菱伸手抚上他的脸庞,在,心疼!
她有点不可思议自己的想法,但无法否认,这个男子今夜令她有一抹淡淡的心疼。
究竟,他心中隐瞒着怎样的恨?
究竟,他身上背负着怎样的仇?
把他压得这样憔悴,青楼里亲手杀掉的那两人又究竟是他的谁,令他如此伤悲……
月光冷呀清风猛,天又为何如此薄情,任由放肆的狂风暴雨逐渐席卷而来,反复摧残着那已经体无完肤的男子,心已死,又何以伤身?
潇潇风雨夜……
碎心断肠人……
龙蕊菱醒来之时已是清晨,她依稀记得,那夜雨很大,后来玄谨来请他回房他却不肯,自己也执意跟他留下,玄谨走后,自己好像昏迷过去。
她一醒,秋月四人率先去请玄谨,他掀帘而入,“蕊菱,你醒了?”
龙蕊菱点头,玄谨连忙坐到床头为她把脉,按上脉搏,却迟迟拿不开手,她淡淡问道,“怎么,我烧好像已经退掉,没事吧?”
“没事,已经好了……”玄谨神色复杂的垂眸,抽回手。
他纠结半响,终是道:“蕊菱,我现在告诉你一件事,你听,但千万别出声,更不要跟任何人说起,任何人,记住是谁都不能说!”
龙蕊菱好奇地看着他。
房间里,萧亦茗正持笔写着文案。
一袭清香飘至,皱眉,笔微微放下,只见龙蕊菱端着药走进来。
萧亦茗冷然望着她手中的药,淡淡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玄谨说让我把药端给你。”龙蕊菱心情似乎特别的好,小脸上微微扬着一抹明媚的笑颜,不明显,却也跟往日的忧伤不一。
萧亦茗凝眸注意看她递出的手,很好,没有抖,赫然一卷袖风,把她的药打倒在地。
一把将楞然的她带入怀中,坐稳,他看着地上黑浓的药汁,冷笑道:“药有毒……”
龙蕊菱霎时脸色苍白,药是玄谨倒后让她端过来的,半途并未经旁人之手,怎么会有毒?
萧亦茗挑眉,拿起狼毫笔继续写字,淡淡道,“怕什么,本王有说是你下的毒吗?就你这种胆小鬼,怎么会敢独自一人杀害本王。”
“那是谁下的毒?”龙蕊菱缩了缩身子,这个王府不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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