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亦茗跪下,老太监则开始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魍王萧亦茗协助太子,于阆仙院将前朝祸乱正法,文才兼备,忠心可嘉,特赏黄金千两,白银万两,绫罗千匹,另赐封五公主为侧王妃,一个月后完婚,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拜堂,钦此。”
把圣旨卷回去,萧亦茗单手就不屑地接过,淡淡道,“为什么皇上又要赐婚?”
“恐怕是另有目的,王爷,您旁边的卧底是时候除掉了……”老太监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两人心领神会,萧亦茗遂派人送他出府。
魍王跟五公主的婚期定下,一个月后的十五号。
萧亦茗开始忙于婚礼之事,日夜不复寝,玄谨知道,他是借以麻痹自己的神经,龙蕊菱自然而然也遭冷落,落霞院又恢复清冷的景象。
龙蕊菱独自站在林子中,桂花早凋,玄谨也已经令人移植上冬季最美的梅花,这是一向的规矩,每当一种花面临凋谢,不再美好,就会被除掉而换上应时节的花种。
是夜,冷风一阵接一阵,好似已到初冬,梅花却仍未开。
龙蕊菱皱眉,伸手轻抚枝头花蕊。
花蕊一个个独立枝头,尚未绽放,但谁又能料到,它开花之后将是暗香沉浮,独秀一枝?
“天冷,回去吧。”玄谨走上来,悄然为她披上一件披风,她今天照旧身着一件浅红衣裙,纯白色的披风跟血红形成对比,好如雪中红莲。
龙蕊菱淡淡摇头,抿唇莞尔:“玄谨,谢谢你一直那么关心我。”
玄谨眉头皱得更甚,欲言,手却无力地垂下。
自从萧亦茗怀疑孩子不是他的之后,她就一直有些儿郁闷,虽然还会笑,却只是单纯为宝宝而已,再没有初时的欢喜,玄谨也不知道,自己那样做究竟对不对。
龙蕊菱凝眸,在梅花林中踱步,红衣白裙在深幽夜色中显得分外耀眼。
清风习习,夹杂来一阵清越的朗笑之声,白色衣袂翩然飘过屋檐:“朔风乍起催花落,颦蹙娥眉影下踱。雪舞翩跹寒未至,萧萧恨意与谁说?”
“尚无雪落却说翩跹二字,附庸风雅。”龙蕊菱不禁抿唇一笑。
空中之声不再传来,只有一袭白衣转身飘走,玄谨上前追问道:“刚才的是什么人?”
龙蕊菱摇摇头,“不认识。”
她脸上已经有几分笑意,望向明月:“不过,此人文采倒极佳,每当我伤心他就跑来吟几句诗,以诗句开导我,只可惜他每次都不肯露面,我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很清越,如溪水泠泠天然,难以想象,如此妙曼的嗓音是一个男子拥有。
玄谨皱眉,暗自思忖些什么,龙蕊菱叫回魂,“在想什么?”
玄谨垂下眼睑,掩去眸中复杂之色:“没有,在想你有没有按时喝安胎药?大夫说,你的身子太虚弱,要顺利把孩子分娩下来,必须在剩下的日子里好好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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