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私自出宫是一罪,你和月溪国帝君交往密切是二罪,身为一国之母,你如此,成何体统!”司马绝说道,眼底掠过心痛,无论怎么用心,她的心还是不在自己身上吗?那去江南做的一切,让他更加像个小丑,唱着独角戏……
原来不过,一厢愿……
“帝君这是在说臣妾私通?”落雪嘴角划过一丝讥讽,眼前人的嘴脸,真是,让她看了个透。
“你!”司马绝无言,自己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可是,话说出去,就变了味道……
“臣妾有罪,甘愿受罚,但是,莫须有的罪名,臣妾担不起!”落雪说了,就跪在地上不再说任何,不在解释。
凭什么要她解释,夫妻之间,起码的信任都没有,那还怎么生活下去。
“朕可什么都没说,是帝后你不打自招啊。”司马绝毒舌在此刻发挥,但是,却把落雪推的更远。就算是一时气急,也不能说出这样的话,因为,这样真的,会伤了佳人心……
“那帝君想要如何。”落雪觉得,爱上他都是一种笑话!
“帝后不洁,私通月溪帝君,其罪当诛,念,怀有帝裔,打入冷宫,保留后位,帝裔诞下只是,就是赐死之时!”太后出声,一语惊四座,连司马绝也震惊的看着太后。
“母后,你!”司马绝还没有说出口,太后就说。“帝后如此,还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哀家可不想替他人养孩子。”
一席话,说出来是一回事,可是听到别人耳里,又变了调子。
如此一说,帝后私通,莫须有的罪名,落雪就是不认。也没人信了……
“帝君也这么想么?”落雪在给司马绝机会,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孟婉儿的事情,没道歉就算了。但是,这,是她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帝后希望朕如何想?”司马绝的反问,彻底断了落雪心中所想,还好陷的还不深,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自处。
落雪觉得,自己心中,有什么被掐死,才刚刚萌芽,就被毁的彻彻底底。
“这个孩子,帝君认为是贱种,可臣妾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自己的心,帝君可能觉得是草,可在臣妾眼里,是宝。冷宫是么?臣妾去就是,不过一个住所,如果帝君觉得,冷宫不够远,大可废了臣妾的后位,逐出宫去、一切随帝君。眼不见心不烦,不是么?”
落雪的坚强出乎所有人意料,是人都知道,这孩子是帝君的,但是,却被太后硬生生说成是贱种,让帝后情何以堪,皇宫,真以为是人人都稀奇么?
“太后,帝君三思。”婉贵妃走出来,跪在落雪身边,“事情都未查明,冷宫寒冷,帝后如何受得。况且,若是孩子有所闪失。将置太后于何地。众人皆知,月溪帝君前几日才来到我琉璃,怎么可能和帝后私通,如此莫须有的罪名,让众人如何信服?”婉贵妃说了。汐妃跟着跪下。
“求太后收回成命,求帝君三思。冷宫环境恶劣,如果胎儿不保,置帝君和帝后于何地?”
是啊,若是孩子真的流掉。那么帝后帝君,日后,就不要想和平共处了……
“帝后禁足华清宫两月!”司马绝说完,就离开了祥福宫,心中,不是滋味,明明自己不想这样的,明明是希望道歉的。明明想要和她共度一生的……
落雪见司马绝离开,就起身,不顾众人,带着华清宫的宫女回了华清宫。禁足两月,真是仁慈啊!
太后看着落雪,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其实人何必活得这么累,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她始终是你儿子的妻子,始终是她要陪你儿子共度一生,你不喜欢她,不过是因为她得了你儿子的所有宠爱,而你能够放心的接纳孟婉儿,且助她怀上孩子,不过是因为你知道,司马绝的心不在她的身上,司马绝不爱她……司马绝不会因为一个纳兰落雪,就放弃了她的母后,可是,为什么妻子和母后之间一定要选一个?为什么不能两全?
落雪带领宫人直接回了华清宫,散了宫人,自己一身,对月独坐。
一夕之间,她知道就算是自己今日不出宫,太后存了心要让她让出后位,一次不成,还有两次,就算是应付了这次过去,下次呢?下下次呢?
她不觉得自己有那个尽力。司马绝,我们放弃吧,我要的,你真的给不起,我要的爱,不是一个帝王,给的起的。
最是无情帝王家,早知道这个道理,她还是嫁了,以为嫁了,就是一生一世,以为嫁了,就是情有独钟。
少女时对司马绝的懵懂,就好像是雾里看花,朦朦胧胧。太阳出来了,云雾散去了,一看,不过一朵喇叭花……
他们的爱情,掺加了太多东西,已经不再纯粹,这样的情,不要也罢……
心有些冷了。却不影响它跳动,还总是要过日子的不是?
抚模着小月复,已经三个月了,还有七个月,七个月后,她又该如何……
可落雪不知道的是,等不到七月,她的心,就死了,碎了,碎的那么彻底,碎的,让她撕破了高贵优雅的外表,让她疯狂,让她变得冷血无情,让她成为罂粟,迷人的花,火红的妖媚,却有巨毒……
落雪和绝的爱,就像是六月的雪花,还没飘下,便已经枯萎……
等到红颜旧,暮然回首,只知,彼岸花开开彼岸,断肠草愁愁断肠。奈何桥前可奈何,三生石前定三生。我命由我,不由天……就算是定了三生,也不过是三世的纠缠。
落雪亦如一朵彼岸花,那件事后,她自愿,投身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