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锐脸色惨白,一双眼睛本来就小,这会半阖着几乎成一条缝,他看见顾晓染面露讶异,他微微皱眉,“你怎么在这?”
“江总,昨晚是我伤了你。现在……”
晓染话还没说完,便被江锐打断,“昨晚不是你。”江锐挑眉看着她,神情出奇的平静,“顾小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顾晓染脑袋有刹那的空白,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昨晚明明是我刺伤了你。”
“不是,是个男人。”
“昨晚是我,真的是我,江总,你去告诉警察说凶手是我好不好。”
她心急的抓着江锐的手臂哀求道,江锐挑眉看过去,脸上的慌乱倒不像装的,他挥开了她的手,目光撇向一旁。“你大脑是不是有问题,什么罪都想往身上揽。”
何莫言走进来的时候看到顾晓染也在,有些意外。对于眼前所看到的现象微微挑了挑眉。
“江先生,关于昨晚的意外我方希望能够私下和解,你看如何?”
“何律师?”江锐见到何莫言,微微一愣,看了顾晓染一眼,不咸不淡的说:“我说是谁呢?原来昨晚伤我的人是陆子朗呀,我说夜路走多了早晚会栽跟头,这会竟栽我手上了。”江锐看着何莫言,心情是出奇的好,他伸手模了模伤口,“真是疼啊。”
何莫言走近,身子微弯,审视着他的伤口,用力的点了点头,“这人得多恨你啊,看得我都疼了。江先生,你现在生命毫无任何大碍,痊愈后身上顶多添道疤显得更男人而已。和解对我们都好不是吗?”
江锐哼了一声,“何律师,我坚持起诉,陆子朗要判多少年?”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怎么可能松手。
见他这样问起,何莫言没有任何的隐瞒,“如果受害人坚持起诉,最多要判十年。”
十年……
江锐笑了,笑得顾晓染心里直发冷,像被扔进冰凉的海水里,冷意渐渐渗入骨子里。
“哈哈,和解,更不可能。”
江锐笑得面目狰狞,顾晓染不清楚两人之间是有什么恩怨,但此刻无瑕顾及其它。
“江总,这件事和陆子朗真的没有半点关系,昨晚伤你的人也是我,随便你要如何,只要你和警察说清楚……。”
“不可能。”江锐看了顾晓染一眼又突然别开眼,眉微微的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转过脸时严肃的模样缓了许,“你真这么想和他换过来?”
她用力的点头。
江锐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对面的楼顶,“看见那儿没有,你上那儿跪到明天这个时辰,我就按你说的做如何?”
顾晓染看了江锐许久,见他不像开玩笑,点了点头,转身就向外面走去。
只要他愿意向警察说清楚,随便他要如何,她都会去做。
何莫言叹了口气,拉住了她,“他让我转告你,无论他发生什么,要你保全自己!”
五指倏然收紧,顾晓染忍住心尖上的那阵刺痛,喃喃的说:“我知道,但这件事与他无关。”
保全自己?
含在眼里的泪水,犹如断线的珍珠一颗颗,簌簌地滚落。
十年……
她顾晓染有什么资格毁掉他大好的人生。
他是想让自己带着愧疚生活下去吗?
这份愧疚是一辈子。
她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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