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朗一身休闲的商业男装,手肘撑在门框上,薄情而寡性的双情勾起好看的弧度,顾晓染的心,蹦达一声重重的跳了一下。
她的脸上爬了惊讶,错愕,心里只觉得难以置信,可下一秒又觉得满心欢喜,脑子里天马行的开始胡思乱想,一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如决堤的大坝疯狂地向她涌来,无法克制。
她想扑入他怀中,最后还是克制住了,张嘴刚要说什么陆子朗像是猜想到她心里的想法,扬手将她抱到怀里。
窜入鼻间熟悉的气息另她紊乱的心更乱了,她深吸气,从他怀里仰起脸对上他清冷深邃的双眼,许久才嚅动着双唇声呐呐地问:“你怎么来了?!”
陆子朗笑着松开她,“我为什么不能来!?”
陆子朗的声音从头顶倾泻而下,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她竟然看到他。
顾晓染才知道她想念他,比分开的这三年都要想念,想听他的声音,更想看到他。
他牵住她的手,掌心很温暖,“我过来有事处理,所以顺便过来看你,顺便请你吃饭。”
一连两个顺便让她欣喜的心渐渐地回落,心里有些小小的失望咕噜咕噜的冒着酸气泡。
下一秒,额头一阵温热。
轻轻地,如绒毛般的吻轻轻地拂落,陆子朗清冷的嗓音透着促侠的笑意。
“骗你的,特地过来请你吃饭,顺便处理事情,行么?。”
她脸上一囧,心里明明清楚刚刚那个说辞才是真的,可被他这样一换,她禁不住笑起来。
不管如何,心里因见到他站在眼前那种高兴她无法逃避。
她弯着嘴角,眼睛微笑的弯起,笑得肆意,很高兴的样子,握在掌心里的手,手指柔软,微微的蜷起,扣着他的手指。
他带她去吃饭,俩人至始至终都没提那件事,顾晓染好几次开口想问,可气氛这么好,她又怕破坏。
餐厅有落地窗,正对着泰晤士河,午后的阳光照耀在波光粼粼的水面,颜色显得越发深沉。水面有游船游过,激起无数细白浪花,在纹丝不动的金色阳光中跳跃着,前行着。
她吃了份多佛尔鲽鱼,又吃了份烤牛排,胃口好得让坐在顾晓染对面的陆子朗刮目相看。
陆子朗说:“这里的自制酸女乃不错。”于是又替她点了一份。
顾晓染喝完了意犹未尽的舌忝了舌忝嘴角,无意识的动作,陆子朗见了深邃的眸光暗沉了许,不自在的别过脸,四周的温度仿佛也随刚刚那不经意的动作些许的升高,心里更是有些燥热。
明明不是十六七岁情窦初开的少年。
顾晓染脸上漾着满足的微笑,陆子朗见正打算替她再点一份,被她急忙的唤住了,她瞅着他,目光有些哀怨。
“陆先生,你是不是想把我撑死呀。”
陆子朗莞尔,她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这里的酸女乃不错?”在她的印象中,这个男人是不喝这种东西的。
“有个朋友很爱喝这家餐厅的酸女乃。”
“男的女的?”
“你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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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染跟在陆子朗身边,两人相携的延着河岸走着,偶尔可见街头艺的艺人,画面的,表演的,耍杂技的等等。这些她都无瑕顾及。大脑始终在猜想中,也算不上猜,这世界上不是男人就是女人,爱喝酸女乃的肯定是女人。所以根本就没什么可猜的。
只是……好吧,她被那个爱喝酸女乃的女人给纳闷住了。
胡思乱想间,肩上一热。
眼帘微垂,一只麦色的大手覆盖在肩上,手心里传来的温度像是烫着了般,她转头望着他。
“在胡思乱想什么?”低沉的嗓音在耳畔清晰的响起。
“你那朋友是女的吧?”顾晓染回神,悠悠的问,任他揽着自己的肩在河岸走着。
“男的。”陆子朗忽而一笑,促侠的笑声清晰的钻入耳里。
男的。
她纠结这么久的性别竟然是个男人。她一囧,想起陆子朗的朋友年纪肯定和他相差不多,自然而然想到一个大男人捧着酸女乃喝得那个满足,那画面想起来也太河蟹了。
“他家的猫特别钟爱这家的酸女乃。”陆先生淡淡的补充,蕴藏在眼底的笑意那样的明显,想忽视都难。
他话刚落,顾晓染便喊了出来,双脚微微踮起,双手刚探过去陆子朗伸手挡住,顺势握住了她的手。
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热烈而刚猛,她脸颊一烫,恼怒的仰头,他脑袋顺势低着,随着仰头的动作唇轻轻的擦过他的下巴,顾晓染只觉得搂在腰间的大掌紧了许。
触及到他那双清冷微笑的眸光时,**的嘴角微微上翘,很**,很心动。
“陆子朗……”她呢喃着,像受到蛊惑般凑了过去。脑海里只想着:吻下去,继续爱。
两片唇瓣触及到一起时,大脑像被一道强烈的光刺入,什么都不能想,什么也想不了。
停留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也许只有几秒的时间,因为迷惑的思绪渐渐回笼,回过神来,她倏地张眼,背过了身,刚刚光天化日之下她竟然被他诱惑的亲了下去。
脸上,耳根渐渐爬上红晕,她背对着他,不敢转身看他错愕的样子。
耳边陷约可见几道好意的笑声,像鼓励。
陆子朗模了模唇,刚刚的吻根本就不能算吻。但那一刻,心跳依旧是快了,舒展的眉宇微微拧了拧,看着背对着他的身影嘴角轻轻一勾,若无其事的揽着她的肩,看着她一脸悔懊调侃道:“怎么了,刚刚才亲了我现在就后悔了。”
“没有。”她咕哝着,仰头看过去,又别开了双眼有些不自在,“你不要这样对我笑。”笑得她好容易失控。
陆子朗抬了抬眉,有些忍俊不禁。
“难道你喜欢我板着脸对你。”
“不是。”
他板着脸对她,会让她心生怯步,想上前又不敢上前。可不板着脸,自己在他面前又没点定力,就刚刚还不受控制的吻了上去,她都怀疑那晚两人同床共枕的真实性了。
“到底怎么了?”
她指控的看着他,“陆先生,你身边的这只红杏可能要跳墙了……”
纵然表现的镇定自若,陆子朗听了眼角也禁不住抽了抽,看着她指控的神情,眼里却又闪现着另他熟悉的笑意,那样亲昵的抱怨,就像从不曾分开,从不曾不告而别。
“没关系,陆先生会在墙下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