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以后林诺瑶为我安心她家中谁有电灯全开,我走到哪里都是一片灯火通明。
我害怕黑暗尤其一人独处的时候。那种能将人吞噬的孤寂像被雨水滋润过疯长的荒草一直缠绕着让我呼吸不过来。连着睡觉的时候我闭上眼睛也要感觉朦胧中有强光照射自己的身体。
好几日我精神状态一直不好,Dr。周有点心疼说我透支得身体太厉害,我只是轻轻一笑。
秦朗看不下去就在给我的牛女乃里放上安眠药那时我才总算能睡上一个安稳的觉。
早上醒来听着外面低低的争吵。
我走出去,就看到客厅沙发上笔挺坐着一个人,安静的低着头。林诺瑶居高临下激动的对着他说些什么脸色有些涨红,秦朗在一旁搂着她的肩膀低声劝说。
“路向东这里没有你的事,请你离开我的家!”林诺瑶平常待人温柔鲜有听到如此恼怒呵斥。
“怎么了?”我从走廊转角出来。
“BB,去梳洗一下我们跟路向东有事在谈。”
我有些不明所以,谈什么我不能听?
路向东慢慢回头怔怔看我半响,他站起来走到我的身边,“我给你办了转学手续,你喜欢设计,加拿大的切尔福学院是世界上知名的设计学府。到了那边会有专人跟你联系,我在学院旁买了一座公寓是写在你名下的。”
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路向东你这是赶我走?全身血液都在沸腾我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凭什么你可以决定BB的一切……”林诺瑶对着路向东大吼。
“我听到,你可以走了。”我淡淡说着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有紧紧蜷握着的手泄露着我内心痛楚。
路向东将一沓资料放到桌面上离去。
“现在说这些对你可能已经不重要了……”
路向东定住脚步回望我。
“我没有推她下去。”我有些艰难说出后,疲累扶着墙壁一步步回到房间。
接着林诺瑶就推门进来“要吃早餐吗?”她问得很轻松仿佛刚才的事不曾发生。
我此时已经睡回床上,我对她笑笑,“有点累想多睡一回。”
林诺瑶坐到床沿替我掖好被子轻叹一口气,“其实你不必走,好好住在这里。”
我覆上林诺瑶手背把玩着她纤细的手指,林诺瑶皮肤很白她习惯将每根手指甲修得光秃秃的。用大拇指覆上指尖磨蹭我能玩上大半小时。
住进这里的很多个晚上我们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我就习惯这样逗弄她的手指玩得不亦乐乎。秦朗会吃醋也不禁示弱抽出另一只手把玩,每每这个时候林诺瑶都佯怒大骂我俩有恋手癖。
“其实他不说,我也想离开这里。”与他呆在同一个城市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消息与其这样还不如躲得远远的。只是由他口中听到我觉得残忍几分。
她另一只手替我整理额上的头发眼眸里满是怜惜。
我眨几下眼睛便闭上酝酿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