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夜离再不像以前那样,用仙诀将我的头发烘干,他拿出一方干锦帕,帮我擦头发。随后,他搂着我飞上梧桐树,将我的头发散开,让阳光照在我头发上。我在梧桐树上晒我的头发,而夜离则坐在我身边,摊开手,便有一本书出现在他手上。他微微靠着树干,半眯着眼睛,看起那本书来。
我伸手去模头发,好似已经干了,我便坐起来,凑近头去看夜离手里的书。此时,一只青鸟落在他书上,那青鸟脚上绑着一根红线,其余什么都没有。夜离笑着看了看那青鸟,嘴里念叨着什么,那青鸟便好似懂得他的心思,扑打着翅膀飞走了。
“阿月,我带你出去吃好吃的。”他搂着我飞下树,牵着我回到房间,本欲将我的头发绾起,却总是绾得不好。
我好奇,往日他总是用仙法绾我长发,为何今日诸多不同。
我问:“阿夜,怎的不用仙法,方才也未用仙法将我头发烘干?”
他舒了一口气,看着我头上还算过得去的发髻,他笑道:“总算有了些发髻的样子,阿月。”他将头置于我肩上,说:“我也想同阿月过一些凡人的日子,走吧。”
阿夜牵着我来到街上,我见大部分人见了他,都向他点头行礼,阿夜也点头还礼。我有些疑惑,扯住夜离的手,问:“阿夜,他们对你都那般恭敬,莫不是都认得你?”
“倒也不是。”阿夜的手把玩着我的手指,说:“大夏国国师曾得我点化。”他微昂着头,不断和路人微笑点头,继续道:“那国师将我画像悬于厅中,奉为神人,几年下来,大夏国中,便几乎是每家都挂我画像。”
我笑着看夜离,说道:“阿夜本就是神,又生得这般好看,回头我也挂一张在家里。”
他捏了捏我的鼻子,说道:“调皮,分明每日我都在你眼前,哪里还需要挂劳什子画像,莫不是,我还不如那画像上好看?”随即他敛去笑容,说道:“阿月,皮相并不如此重要,若是哪日我没了这样皮相,你也会这样伴我左右吗?”
“自然是会的,我同阿夜永不分离。”我顺着他的手,挽上他的手臂。
我们来到一家叫‘仙人居’的酒楼,在酒楼门口,便看见一个老头坐于树下。他背上背着行囊,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正专心的翻看那本厚书。夜离拉着我住脚,我好奇的看着他,他正轻笑着看那老头,眼里有几分玩味。
随即,一个年轻俊逸的男子经过那个老头,又折身回来。他好奇的看着那老头手中的书,遂出声问道:“老人家,你这是在看甚,这般专心?”他蹲子,探过头去看那本书。
那老头满头白发,还在阳光下泛着银光,他将书合上,说道:“这是人间《婚牍》,天下间男女姻缘婚配,均记录在册。”那老头将书搂在怀中,很是宝贝的拍了拍那书。
男子面露不屑,他又将目光锁定那老头背上,那个制作精美,流光溢彩的锦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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