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华灯初上。
踏入灯火阑珊,说书艺人云集于瓦肆,香歌艳舞流泻于勾栏。
南越的皇城气势昭然,果然是四国之中最强盛的南越,行到处,店铺林立,茶肆并排。
各大货铺已经都关上闸门,惟有花楼高挑着灯笼,大敞门窗,广迎客来,青楼女子个个发鬓微垂,罗衫半掩,春色旖旎,红帕高高扬起,朝楼下年轻过客抛着如丝媚眼,莺莺燕燕充斥欢歌笑语,丝竹之声更是萦绕不绝于耳……
街上,柳奚笙与顾流芳并肩而走,他轻叹,“南越与北汉差距果然甚大,单看皇城风光,也是北汉所无法比拟的。”
“我倒不这么认为。”顾流芳浅笑,“古来强极而衰,这个道理柳兄不会不懂吧?”
柳奚笙一笑:“流芳似乎有意偏袒北汉?但南越君王骁勇善战,人称,战神!北汉君王昏庸无度,受天下人唾骂,两者比得?”
顾流芳默然无言,她很想为纳兰廷玉开月兑些什么,但没办法,天下人是不会明白他心中凄苦的。惟有她,但他却叫她滚。
龙腾杂技班,说白之前也就是一个街头卖艺的班子,可自从有那个奇人后,一举成名,四方达官显贵都争相请他们登台表演。
所以他们想看,倒也不是那么轻易。今夜,马戏在司马丞相府举行。
丞相年过花甲,最喜欢看杂技表演,听闻有这么个龙腾戏班,有这么一个奇人,自是不惜花费重金,礼聘他们赶来南越演一场。
“那是丞相府,我们难道说进就能进?”
但事实却告诉她——是的!柳奚笙刚走近丞相府邸,守门之人立即开门放行,遥见里边灯火阑珊,铺陈宏大,庄严肃穆。
见她疑窦,柳奚笙嘴角泛起如莲一笑:“我跟老丞相有些交情,是他邀请我来同看的,不然我又怎么敢带你一起来玩?”
“原来如此。”顾流芳付之一笑,但始终难以全信其言。
虽说他是名门阔少,家中生意遍布四国,认识达官显贵不足为奇。但他四周永远埋伏着的那群暗卫,恐怕就没那么简单吧?
什么人,好或坏,她自是一看便知,萍水相逢,无需多问。
丞相果然以礼相待地迎接他,两人谈笑间,倒像是认识的忘年之交。丞相请他入座:“能请得奚笙到访,老夫真是莫大荣幸!”
柳奚笙朗声一笑,“柳某人无才无能无霜无尘,有生之年能进得来丞相府,都算得上给柳家光耀门楣,老丞相言重。”
“你倒好大的面子?”看着柳奚笙,顾流芳微微讶异道。
丞相接话道:“那当然!南越谁人不知他柳玉郎的名头?十八岁时写得一手狂草,惊为天人,十九岁时背出古今第一长赋《大游赋》,名声远播,弱冠时已是琴棋书画精通,诗词兼备,文章最甚,人道是,汇集古今文雅于一身,千古第一风流人。”
柳奚笙被他说得有些尴尬,顾流芳却是一笑,追问道:“不知何谓‘汇集古今文雅于一身,千古第一风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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