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钱彦德苦笑,厉正放松了,自己可是越来越紧张了。
“不用紧张,你看,你千万别要模电话,要不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厉正从后视镜中看到了钱彦德的动作,连忙很善意的提醒他。钱彦德动了动夹着雪茄的左手,没有想到自己这么一个隐蔽的动作也没有能够逃过厉正的眼神。
“很好!”后视镜中,厉正的眼神中满是笑意,“你看看,刚才你若是掏电话了,就会失去一个知道自己儿子消息的机会,所以我说,人呢,听人劝得一半。”
“羽海?”钱彦德一下子坐的直了,神情也很紧张,他当然知道跟自己儿子有关的消息,但是他绝对不愿意从厉正这里得到,因为,厉正是敌人,从敌人这里得到的消息,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矛盾的心理让钱彦德的眉头纠结起来,“难道,你知道羽海的消息么?哼哼,你要不吹牛了,你连羽海在哪里,都不知道吧!”
厉正无所谓的耸耸肩,奔驰车稳稳的在钱彦德前后保护的车辆中缓缓而行,感谢上海市的交通,让厉正有足够的时间跟钱彦德交流。“巴黎并不是什么太神秘的地方,虽然我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去过,不过钱羽海是在那里!”
“你怎么知道的!”钱彦德顿时差点站了起来,“你是蒙的!”激动之下,钱彦德连自己的雪茄掉了都不知道。
“小心点,你看看,多好的车啊,烧起来了可有些不值,若是车内起火,恐怕你很难跳得下去!”厉正再次善意的提醒钱彦德。手忙脚乱的将雪茄踩灭,钱彦德终于被厉正这种不紧不慢的逼迫给击败,“好吧!你赢了,我的确跟羽海失去联系了,若是你有消息,说来听听!”
厉正笑了。
“真要听?这对我可是个好消息,至少我不用天涯海角的去追杀他了,真是的好消息!”
什么都不用说了!
这样一句话,顿时让钱彦德好像老了三十岁。他的头发在双手的揉动中凌乱了起来,灰白的发丝纠缠在一部分仍旧保持着黑色的头发中,像是一团被扑了面粉的麻。“你怎么能这样做呢?你怎么能这样做呢...”
厉正摇了摇头,“诶,你别说我,这事儿还真跟我没有关系,你知道么,当初是谁阻止你离开上海的?”
顿时,钱彦德眼神亮了,“强青!是那个逃了一命的小土狗!”
点点头,厉正道:“不错!不管他是小土狗还是小狼狗,总之你儿子就是被这条狗给咬死了,据说,死的很惨,是被强青用一把蝴蝶刀给凌迟的!”
钱彦德唯一能够用劲的左手被捏的紧紧的,他第一次感觉自己有种跟人肉搏的冲动,“你放我一马,我去巴黎,再也不会回国了!”钱羽海在他老子心中的地位,很重,很重,重到钱彦德可以为了他放弃所有的东西。尤其是现在。
当时,钱彦德能走的了么?
“你和秦隽这种关系,你认为你能离开上海?哈哈,老钱,不是我说你,当初你老老实实的带着两千万离开上海又有什么不好?嗯,加勒比的海湾,一个美丽的庄园,十多个女仆,多么幸福的生活。你的儿子可以娶上好几个老婆,让后为你生一个足球队的孙子,你瞧瞧,你剩下的三十年里,可以带着孙子们去*,冲浪,再看着他们结婚,运气好还能抱上重孙,现在,一切都完蛋了!值得吗?”厉正的话,比世界上最锋利的宝剑都还要锋利,割的钱彦德不得不用左手死死的按着自己的胸口,“你...你闭嘴!”
厉正笑笑,踩下了刹车,“钱老板,你的地头到了,你看,你的保镖都已经停车了,嗯,今天就到这里吧!我真不知道,你和秦隽合作,到底能够得到什么样的好处,或者说,你就算拥有了整个上海,又能跟谁分享呢?”厉正打开奔驰的车门,趁着保镖们还没有发现异状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
“老板,司机呢?”看到司机突然跑走,保镖们赶忙围上来,拉开车门,看到的是面色乌黑的钱彦德,若不是眼珠子还在转动,这群保镖定然以为钱彦德是中毒身亡了。
“快...扶我出去,我要...要...”剧烈的喘息中,钱彦德像是个落水之人般的伸出了双手,他不知道自己想要抓住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因为他觉得自己根本什么都抓不住,也什么都不想要了。现在他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杀了强青,最好能够一刀刀的将他,活剐了。
从钱彦德的汽车中离开之后,厉正的心情好了很多。
“双紫,我是厉正,嗯,钱羽海死了,就还剩下了他老子,不过我已经让他很难受了,嗯,我准备让他多难受一些日子!”
蔺双紫其实很想亲自为自己的妹妹报仇,但事实上这种事情她却没有办法实施,只能从厉正那里得到一些安慰。钱羽海的死,蔺双紫在内心中同样觉得很高兴,至少比知道钱彦德死了而钱羽海还活着高兴,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白发人送黑发人更加痛苦呢。
“好!你说的那个慈善活动,我这边已经找人策划的差不多了,你要不要过来看看?”最近的事情虽然多,但蔺双紫一直没有忘记厉正交待的事情,她不仅仅安排自己手下的人去做,而且有些事情还亲自操刀,比如,联络一些有实力的公司和富翁,再比如,获取政府方面的支持。
没有想到蔺双紫在这样的紧急时刻都没有忘记自己的事情,厉正听到电话中女人的声音,内心隐隐的有些感动,他定了定神才开口道,“双紫,谢谢!我这就过来!”
“不用客气,我等你!”
有的时候,两个人之间真不需要讲的太多,一句谢谢,一句不用,就已经能够说明问题。
厉正坐在的士车上,沉默着,他此时的脑海中,全是蔺双紫的面容,如果说蔺双紫姐妹因为长相问题,能够相似到连自己的母亲都无法分清的话,厉正可以保证自己对两姐妹的熟悉程度已经超过了她们的亲身母亲,因为他能够非常清楚的知道,现在出现在脑海中的那张面容,是属于蔺双紫的,哪怕它跟另外一张面容一点却别都没有,厉正都能够确认,她,就是蔺双紫。
“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望着已经出现在视线中的三维集团大厦,厉正淡淡的吐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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