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摇曳中,两条身影在窗里对坐。
女子摇着团扇,手腕上的玉镯,在灯光下也带着一抹翠色。
“河北帮的成员,就算是在夏天里,也戴着檐帽,他们的脸膛都是紫色,从来不收外人,团结的厉害,下手也狠毒,只要动手了,就从来不落活口,你们可是碰到了硬骨头。”女子说的不知道真假,不过,任何信息都不能放过。
“那么最近街面上,对和字堂,可有什么消息?”张虎臣知道,也许这就是那神秘的荣耀徽章,给自己介绍剧情的。
河北帮的人,最近在与和字堂争一份运输许可,两边派人撕杀了几场,彼此都不服气,听说租界的洋人都关注了,所以,明面上的争斗少了很多。和字堂的掌爷可是福字辈的顶山松,贺老爷,年轻时候一把挠勾,闯出来一片码头,岁数大了,也是脾气不小,那是绝对的硬骨头,这下可有得热闹看可。看您这架势,应该是给堂口出任务吧!如果您大胜而回,交了任务,做个正式的帮会子弟,也是寻常,以后,可常来奴家这里,我这边消息很多,可以便宜些卖你。女子拿扇子掩着嘴,轻声的笑着。眼光流转中,带着十足的诱惑。
毛的大胜,小命都没了。张虎臣心里想着这个给自己顶了身份的帮会子弟,心下一阵唏嘘。也难怪着女子身上光鲜,头面(首饰)俱全,原来是个卖消息的。
“你又是谁的人?”张虎臣觉得这女子有问题,肯定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一个半掩门,怎么会有这样好的院子,就看她的头面,也是薄有身家。
“奴家挂在鼎爷名下,平时交些费用,受他保护。”女子说的很是自然,仿佛理所应当,而张虎臣知道,再问下去,就要露了破绽,只是拿起水来,喝下肚去。
看来,这个鼎爷,应该是帮会里中层人员,类似街面上当家头目般的货色。
“吃饱喝足,到时候睡觉去了,暖床去吧!”张虎臣拿足了架子,以前只在电视上见过这些道道,真个的享受,却从来都没有。
女子乖乖的将头上的簪子和零碎摘下来,收进了梳妆台上的盒子,只剩了两个青色手镯,映着白色的皮肤。
解开包着长发的黑网,散开了到肩后的长发,张虎臣撩起一缕,嗅着的是皂角的味道,女子穿着肚兜,上了床榻,背对着张虎臣躺下。那抹浑圆还有凹陷,比例匀称的大腿,就算盖上了薄被,也无法阻挡惊人的曲线,尤其是在被底露出来的,粉色的脚趾,实在是让人心动不已。
抱着温热的身体,张虎臣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以前给人打零工,仗着身体粗壮,也勾引过良家熟女,尤其是才进城市打工,在装修公司的时候,跟不少中年虎狼妇人,打过交道,对这样的事情,半点都不陌生。直接将手探到了那处草丛溪谷,只是稍微动作几下,那边就已经蜜汁泛滥,不堪刺激。从后边挺枪挤入那条温热湿滑的甬道,从缓慢而到快速,劈啪的响声,有节奏的律动,伴随着婉转而激烈的申吟,张虎臣将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喷发出来,搂着发热的身体,进入了梦乡。
释放压力,最简单而廉价的方式,就是。
如此放松的睡觉,张虎臣却是一点都不感觉到危险,要是极易的难度里,还有人夜袭,那就不是e级的难度了。
其实,在这场景里,如果不进入到这个半掩门的暗娼院子,在不远处还有个破败的土庙,那里也可以藏身,也有些街面上的乞丐,可以探听消息,总之,对才进入场景的,主要是为了熟悉环境和流程。
雨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住了,阳光洒到了窗沿,张虎臣拍了一下尤自酣睡的女子:“醒醒,打水给我清洗一下。”
“唔,官人稍候,奴家这就是去烧水。”女子低眉顺眼的披起了衣服,踩着布鞋,就这样露着,朝外边走去,很快就响起了哗啦哗啦的水响,然后淡淡的烟味传来,女子应该在生火,很快,就端了铁盆来,给张虎臣清洁的不文之物。
在女子老练的手法下,很快就如怒龙翕张,女子张嘴要含着,张虎臣赶紧阻止:“不闹了,白天有正经事情。”
“是的,官人请穿衣服,吃食很快就好。”女子起身端着铁盆退了出去,很快,就传来了稀饭的味道。
青粥,糕点,小菜,咸鱼,女子也拿了个白色的瓷碗,吃几个米粒,就看着张虎臣,一副痴缠的样子,如果是普通人,肯定会给这女子迷得颠三倒四,但是,张虎臣却是能严守本心,因为身上挂着要命的任务,完不成的后果,就是彻底抹杀,不会留下一点痕迹。
再说了,女子的态度,其实完全是看在那些钞票上,对张虎臣本人有多少印象,实在值得担心。
“晚上没地方去,我会再来看你。”张虎臣拎了衣服,穿在身上,桌子上再放了块银洋,起身出门,临走见到院子门边,有个斗笠,就拿在了手里,出门而去。其实,张虎臣对这时代的钱没有什么概念,但是,昨天那把钱,应该是让女子很高兴了,所以,这银洋给还是不给,就那么回事儿。
“奴家等你!”女子拎着罗裙,追了几步,轻声喊道。
张虎臣翘了巧嘴角,看来,银洋的作用发挥了,也不回头,只是挥了挥手,就走到了街上,周围的弄堂里都走了一圈,在个人信息里,找到了类似地图的记录方式,将女子说的码头标记下来,还有青和布庄,然后在街边靠着墙壁坐了下来。衣服挽成卷,夹在腋下,将斗笠戴上,挽了裤脚,仿佛一个才送完货物的工人,正在歇脚。
观察了一下,果然跟那女子说的一样,在腰带位置,能见到不同款式的腰牌,多是木牌居多,铁牌少见。
一个脸色发红,带着檐帽,走路歪斜踉跄,打着哈欠从一家烟馆里面出来的人,进了弄堂里去,张虎臣从角落起身,跟了上去。
在街边找了个人头大小的石块,拎在手里,看着身前不远处的这个男子,心下不停的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干掉他,为了自己的冤屈。干掉他。
张虎臣的眼睛慢慢的红了起来,呼吸有些沉重,这样类似自我催眠的方式,让他的内分泌急剧变化。夹在腋下的衣服抖开,快走了两步,朝这停在墙边,不停干呕的家伙,蒙了上去,衣服顺利的盖上了这家伙的后脑,手里的石头轮起来,猛力砸下。脸色冷硬,一下,两下。随着这人身体渐渐低下去,张虎臣手上根本就不停,将之当成了对自己下手的蜘蛛纹身男,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一直到衣服上染成了紫色,才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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