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蜀成都城,四皇子刘振半月之前,便接到父皇迁都川蜀的圣旨,此等大事,他可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即命令葛林修建行宫。
行宫地址建于城北后山避暑山庄,此地山清水秀,鸟语花香。金碧辉煌的殿堂,也有玲珑剔透的亭台楼阁;也有象征着田园风光的“山乡村野”。园中还有修建许多建筑,如烟雨楼、金山亭、文津阁……真是数不胜数,葱郁的树丛,掩映着红的绿的琉璃瓦屋顶和朱红的宫墙,真是美极了!
葛林这半个月来可没闲着,天天赶赴工地监工,由于避暑山庄实在太小,只好在原先地址上扩建,增加里许多建筑。
此次成德迁都川蜀,并没有铺张讲排场,一切从简。即使如此,十万人的车队也颇为壮观。
“紫盖忽临双鹢渡,翠华争拥六龙看。”
此二句是描写成德皇帝迁都南下时的盛况。
静公主刘静、七公主刘轩儿,她们坐在马车中皆一脸怨气,手里把玩在一个木偶,撅着小嘴,口里嘟囔着什么。
再一看她们手中的木偶,此木偶神识与李卫有几分相识。
“大坏蛋,让你欺负我们……打死你……”
仔细一听,不难发现她们二人都在咒骂一个人,两位公主的神情就跟被人抛弃的怨妇一般。
她们这种举动,自从离京之后,便从未停止过,可见她们怨念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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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冷冷清清的宅院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三百多名江湖中人正忙的热火朝天,前院空地上已摆满桌椅板凳,身穿各种服饰的绿林好汉们到没有把自己当外人,跟到了自己家一样随意。
钱紧、郭建红、啸天三人站在墙边,惊奇的看着院子里忙忙碌碌的人,他们十分纳闷,这李卫刚出门没一会儿,怎么就来这么多人,他是从哪里找来的?他们来此干什么?这一连串的疑问,让他们困惑不已。
“钱紧,这些人到底来干什么的?”郭建红忍不住问道。
“不清楚,”钱紧摇了摇头,又道:“他们说是李大人让他们来的。”
“这个臭小子,瞎糊弄!”啸天怒道。
“唉……李卫上次遇刺,凶手还未找到,如今却招揽这么多陌生人,岂不是引狼入室。”郭建红担心的说道。
“可不是吗?这小子做事越来越没谱了。万一刺客隐藏在这批人中,如何是好?”啸天埋怨李卫做事不计后果。
“想必大人这般作,定也有他的道理,等大人回来之后,一问便知。”钱紧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李卫的用意。
李卫与红莲手拉手向府邸行来,一路上,李大官人这张嘴跟吃了蜜糖似地,甜言蜜语说了一篓筐。逗的红莲眉开眼笑,甚是欢喜。
见心上人如此欢喜,于是李大官人更加卖弄,一会儿讲笑话,一会儿吟诗作赋,一会儿趁机揩油。
李大官人闻着少女的体香,听着莺声燕语,银铃般的笑声。心生感慨,痛苦并快乐着。
有人高兴过度,喜极而泣,或者手舞足蹈,大喊大叫发泄心中喜悦之情。可红莲却和别人不同,她今儿心情着实不错,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只好将喜悦转化成肢体动手,那就是暴打李卫。
每次红莲处于极度兴奋之时,她便笑吟吟的望着李卫,撅着小嘴,撒娇道:“让人家打一下下吧?就一下下,人家轻一点。”
看着那祸国殃民的脸蛋,李大官人心生怜悯,佯装笑脸,全身紧绷,小腿肚子上的肌肉、弹跳不止。一咬牙,答应了下来。
如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他结实的身体上,“砰砰砰……”强有力的击打声刺激着红莲暴力的灵魂,李大官人抱头咬牙,拼死忍耐,强颜欢笑,不禁心生疑虑,心说:讲个笑话,高兴了就要暴打我,那如果上了床,她要是**了,岂不是要杀了我……
红莲兴高采烈,拉着一瘸一拐的李大官人来到府邸,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定睛一看,府们匾额的的确确写着《李府》二字。
“兄弟,借过借过……”一名年近五十的老者左手抓着小鸡,右手握着菜刀,笑呵呵的跟过年似地。
红莲与李卫连忙向后退了一步,背靠着墙,看着陌生人在他们面前进进出出。
“小李子,他们是什么人?”
李卫呆呆的摇了摇头,疑惑的四处张望。
见李卫没有理会自己,红莲伸手在他腰间的肥肉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嘶啊……”李卫咧着嘴回头瞪了红莲一眼。
“哼!”红莲冷哼一声,下巴微微上扬,作不屑与之言状。
李卫回头再次看向前院之人,咿!那不是钱紧、郭师爷、啸天吗?他们为何站在墙角处?他抬手挥了挥,见他们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拉着高傲的红莲向他们走去。
郭建红、啸天二人见李卫与红莲向他们走来,皆是一副不愿搭理他的样子。钱紧迎了过去,小声说道:“大人,这些人是来干什么的?”
“呵呵,等会你们就知道了。”说着,李卫笑呵呵走向郭建红与啸天,笑道:“徒弟李卫给两位师傅请安,哟!瞧您二老脸色如此难看,莫非昨夜去窑子了。”
“讨打!”
李卫笑了笑,看向忙碌的众人,道:“呵呵!这些人可都是宝贝,而却还是送上门的宝贝,一文钱都没有花,吱吱,就是人太少了。”
此话一出,郭建红、啸天惊诧的看向李卫,他们感应到了李卫又在玩坏心思。
“莫非你想把他们送往塞北参军?”啸天想到这,不禁月兑口而出。
李卫眼珠子溜溜一转,坏笑道:“知我者啸天师傅也……”
“小兔崽子,小心玩火**,这江湖中人不服管教,到时候捅了篓子,看你怎么办。”
“这都是次要的,这些人中你认识几个,又知道几个人的底细,你竟然敢把他们弄回府中,你可知刺客尚未抓到,你……你气死老夫……”郭建红怒气冲冲训斥道。
李卫闻言一怔,随后一声叹息,苦笑道:“师傅之心,我李卫明白,眼下正是用人之际,管不了那么许多。”说着,他向客厅行去。
客厅之中,座有四人,冯俊与两个汉子坐在客椅上,那两人生的魁梧雄健,一人身穿褐色长褂,胸前衣襟敞开,豹头环眼,虬髯如戟,胸口还有一撮护心毛,长得最是凶悍,犹如猛张飞一般。河北武家庄二代弟子,武琼
另外一人比武琼稍显精干的汉子,开封七煞剑门弟子,姓鲁,名正元。
李卫见状,心中就有些满意,看他们身子板有把子力气,至于功夫如何?待他们二人露上一手,让啸天与郭建红看看他们的功夫深浅。
冯俊自然认得李卫,见他到来,急忙迎了上去,躬身拱手道:“草民冯俊,拜见李大人。”
“都是一家人,冯兄不必如此客套。”李卫摆了摆手,含笑道。
另外两名汉子一见李大人回来了,也跟着冯俊对李卫行礼。但是,坐在首座的人并没有起身行礼,而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李卫。
李卫将目光投向坐在首座的人,这人是一个少年,少年身材颀长,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肌肤白皙。唇红齿白,一双眸子澄澈如水,当真是翩翩美少年,佳色世上稀。这样的俊俏男子,实是生平罕见。那美少年剪水双眸向厅中飞快地一扫,便静静地垂了下去,长长的眼帘遮住了他的眼神,看不出喜愠神色。
“好一个极品兔爷!这要是被那家青楼弄了去,吱吱,不愁生意啊!”
李卫正注目打量这美少年的时候,冯俊轻咳了一声,拱手道:“李大人,这位少年是冯某的结拜义弟——王巧。山东济南府人士,初入江湖,不懂规矩,请大人见谅。”说着,他向王巧使了一下眼色。
李卫笑容可掬道:“唉!冯兄,我都说了很多遍了,都是自己兄弟,不必如此客套。这位公子是山东人士?呵呵,正巧,明儿我要去一趟山东,正想找个山东人打听一下。”
“你要去山东?”白衣公子王巧好象是个声带还未完全变音的少年,说话又脆又俏。
“是啊,莫非王公子也要回山东?”
“我?不清楚,看心情。”王巧眉头一挑,谈谈的说道。
李卫哑然失笑,轻声道:“我还没有去过山东,既然王公子乃山东人士,正好向王公子打听一些事。”
“什么事?”
“不知王公子师从与谁?”
“无门无派!”
李卫闻言一怔,本想套几句近乎,可没想到这厮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自从来到客厅,这个俊俏得有点不像话的公子就没离开过那把只有主人才可以坐的椅子,焉能不气?
“今日与诸位兄弟初次见面,我叫厨下备桌酒席,咱们把酒言欢,容我稍尽地主之谊,如何?”李卫瞥了一眼王巧,又看向冯俊等人。
“哈哈,多谢大人美意?”
冯俊、武琼、鲁正元三人相视一笑,纷纷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