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女出现在这里，那现在是谁在驾驶舱里掌舵？沉默的杨子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肯定不会是黄依依那个小女生。即使黄依依会开游艇，估计欧阳茹云也不会放心把事关生死的游艇船舵，让一个她才认识不到几分钟的十三四岁小女生来操控。
那么现在驾驶游艇的应该是云姨。
相对于汽车，游艇在国内还是个相当稀罕的顶级奢侈品。如果不是专门考过证的驾驶员，普通人连乘坐的机会都很少，更不用说会开游艇。毕竟游艇的操作再简单再方便，也不等于学了便马上会开，马上敢开的。尤其还是在狭窄的内河河道里。
就象杨子强化了几小时，他现在也勉强算能开汽车。但真等到要开车的时候，驾驶车辆的任务自然还是由欧阳茹云来做。不到万不得已的时间，还轮不到杨子来掌握那个方向盘。
现在欧阳茹云能放心的从驾驶舱出来，那自然说明云姨应该是早就会驾驶游艇。母女俩个都会开游艇，在国内大陆而言，这是绝非寻常的事情。
难道公司里有关欧阳茹云的另一个传闻也确实是真的，杨子不由暗暗猜测。在联合投资，与有关欧阳茹云的传闻有两个。一个是百合女的传闻。另一个则说是她的家世背景不同凡响，据说有红色家族的背景。
以欧阳茹云这种祸国殃民级的美女。如果不是身有所恃，无论她是不是性向百合，搞不好早在大学期间就成为了某个权势男人禁脔，不可能让她有在联合投资发挥才能智慧的机会，也就不会有后来火箭般上级的骇人业绩。毕竟这是男人掌控的世界，有些事情由不得她按自己的意志行事，要怪就怪她长得太美。杨子之前一直相信这个身世的传闻。
这次无意间到了欧阳茹云家里。市中心位置的普通中档小区里一套价值三、四百万左右的三居室公寓，温馨精致却不显奢华高贵的装饰格调。这些虽然与欧阳茹云的收入相符，却与她所谓的红色背景极不相衬。有些低调即使不显眼，也依然能无声透着高贵。
除了经济财务方面外，杨子当时还注意到她家里原客厅放着四、五张照片。不是母女双人照，就是云姨的单人照。双人照里的欧阳茹云还只是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很是稚女敕活泼，没有如今冷静而睿智的一点影子。而云姨的单人照则是她穿白色芭蕾舞服的照片，让杨子恍然云姨为什么总给人一种优雅高贵的气质。但这些照片里却都没有男人。而且欧阳茹云家里，也给人的感觉家里除了她们母女两个外就没有别人，更没有男人。杨子还记得云姨几次提到欧阳茹云的父亲时，都被欧阳茹云给打断，她似乎很不愿意提到自己的父亲。
在欧阳茹云家里所见所感的一切，让杨子开始怀疑她身世传闻的可信度。
但上了船后，欧阳茹云表现出她连对政治体制方面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这绝对非普通金领会关注的内容。加上这母女俩都会开游艇的事实。杨子不免有些糊涂了：这传闻到底是真还是假？
联想到她对军队内部情况也很熟悉，杨子猜测她父亲很有可能有军方的背景。可为什么她又不愿意提起？难道是父母离婚了，导致他们父女关系不好。杨子回头偷看了眼，坐在后排观注平板电脑的欧阳茹云，心里开始胡乱猜测：可象云姨这样身材长相俱是一流的气质美女，哪个男人会舍得不要，要是我还不天天把她……
担心自己再YY下去，会把持不住。杨子忙四下观望，把自己注意力从某些不良事情上转移开去，恰好看到前面二十几米远的河面上，漂着一大包红红的东西，不由握着开山刀站起身道：“那里飘着什么东西？”
“象是具尸体，也有可能是头吃人怪物。”李永强也站起来，从后腰处拨出一把黑色手枪。
玩过CS的杨子一眼便认出这是世界十大名枪之一，装备了美国陆海军的贝莱塔M92。
专业就是专业，那把仿制五四式，和这把M92的差距，就象大刀和洋枪之间，相隔将近半个世纪。M92容弹15发，射击精度高，安全性强，作为保镖用枪称得上超配。
坐在后排欧阳茹云也发现前面异样，拿着平板电脑返身回到了驾驶舱。很快游艇降低了航度，慢慢靠近那包红色的东西。
确实如李永强所猜想的那样，是一具穿红色外套的尸体。在杨子的举手示意下，欧阳茹云将游艇暂时停在河道中央。
李永强站在船舷上，接过杨子递过来的工兵铲，将那具尸体翻身过来。尸体已泡得惨不忍睹，眼睛象死鱼一样整个突出来，原本红色的嘴唇，和着的皮肤都已经泡得发白，肚子却象个气球整个鼓起来。
“应该是想从河里逃生却溺水的遇难者，死亡时间预计超过十个小时。”李永强皱着眉分析道。
杀过十数头吃人怪物，甚至也杀过人，杨子自诩心理承受力已不算差，但这具久泡水里全身充气的尸体，却让他却不敢多看。见李永强还在仔细观察这具尸体，杨子便忍不住道：“就一具普通的尸体，也没什么好多看的。”
“杨子，你注意看看尸体的手掌，上面有不少伤口。”李永强用铲子挑起尸体的一只胳膊。
“可能他在跳到河里之前，手就被吃人怪物给咬伤了。”杨子忍着恶心，随便看了一眼。尸体的手掌几乎整整少了一圈，边缘残缺的几条肌肉组织和皮下组织泡在水里，象只水母的随波漂动，薄薄白白的却异常恶心。
“这些排伤口不象是被人咬得，人咬的伤口不会是这种形状。”李永强否定了杨子的猜想。
“你认为这是被什么东西咬伤的？”此时欧阳茹云也从驾驶室出来，皱眉看了几眼尸体后问道。
“手掌上的每道伤口都很细小，象是被体型很小的动物咬伤的。”李永强的记忆里也没有符合的目标，暂时无法判断不出来。
“不管是被什么东西咬伤的，都和与我们没有什么关系，我们还是继续前进，尽快离开申城。”杨子注意到游艇停留在河面上，已经吸引了不少河两边的吃人怪物的注意。虽然不认为吃人怪物会游泳，但他的直觉告诉最好他还是赶紧离开这里。
毕竟不是要破命尸案，既然一时找不到什么头绪，李永强也只能作罢。欧阳茹云也回到了驶驾舱里，游艇很快又开始继续前行。
一路上又陆续遇到的几具浮尸，每遇到一具，李永强都会去拨弄几下，仔细查看，虽没说话，脸色却不怎么好看，似乎在顾虑什么。
“难道河里还能跑出来什么怪物不成。”杨子对此不以为然。
突然，他直勾勾看着前面，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回头朝着驾驶舱喊道：“加速，快加到最高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