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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到什么了?”杨子有些不明白鲁达一直是很稳重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如此激动。
“杨子,你以前没和帮会的人接触过,不知道这种阴险的手段也很正常。”鲁达摇头苦笑道,“一开始混帮会,有种人本身的战斗力很强,又有些头脑。这种人能打能杀,抢得地盘时往往冲在前面,很能收服小弟,加上有些头脑善于经营,抢下的地盘也能守得住,很快就能成为一方新兴势力的老大。而那些实力雄厚的老牌帮会和势力,在看到这种新兴的势力有抬头迹象时,会先用招安的方式试探。如果不被接受,一般也不会马上出手打压,往往会通过中介人让对方知道:几天内我们会动手,不仅你的地盘全部抢走,并且还要让你和你全家的脑袋都分家。除非你现在自动退出这个城市。你说,遇到这种情况,那个新兴势力的老大会怎么办?”
“既然实力不如对方,又不愿放弃自己打拼下来的地盘,想要保住自己的势力,那就只能用计。最好是用偷袭的办法直捣对方老巢,擒贼先擒贼王,干掉对方的老大。”杨子想象着如果自己是那个新兴势力的老大,似乎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确实,估计有一半以上的新兴势力老大会这样做,只在这样才有险中求胜的可能。但这正好中了那老牌帮会的计谋,在这几天里,他早就布好陷阱等你自投罗网”鲁达又回头看了看那串人头灯笼。
“你是说这黑虎帮留出一天的时间,也就是想让那些不准备接受条件的队伍,晚上去偷袭,这正好中了他们的圈套。”杨子今非昔比,举一还三的水平可能还没到,但也算是一点就透,“那些人头,恐怕就是之前一些不服的队伍首领夜袭失败的后果。”
“确实如此。我们这些幸存者队伍一路经历各种危险到这里,最终成为队伍首领的,往往会是队伍里实力最强的人,至少要又能打又能杀,只有这样,这能在充满危机的路途里,保护好自己的队伍。如果不仅能打能杀,还有些头脑的,那他的队伍往往人多势众。这样的一支队伍不是和一个新兴的势力很象。”说到这里,鲁达转念又看了看杨子道,“当然我们这个队伍算是例外,我这个首领是你让给我的。”
杨子摇头道:“我自问坐不了这个位置。鲁哥做得比谁都出色。”
回到自己的队伍,鲁达把陈锦,李医生等人都叫来,大家坐在一起商量。听了前面黑虎帮的招收条件和之前的所作所为,陈锦和李医生自然齐齐反对。这支队伍能发展到现在这样团结的程度,不就是靠着众人的相互协作和共同维护。如今眼看着目的地快要到了,就要为自己着想而抛下别人,这种事他们两人又如何能接受。
陈锦年轻气盛,倒没想那么多。只听黑虎帮挂人头灯笼示威,便极为反感这种惨忍的示威行为。自然不愿意自己也成为这种帮会的一员,直接便表示反对。
李医生则要想得深一些。按黑虎帮的条件,不仅队伍里那些柔软的女人下场难测,以他的能力和价值,可能连他的儿子也有可能很难保住。在担忧自己儿子同时,那个漂亮的面容也在他脑中闪过。
“我想鲁首领和杨子兄弟心中已有定论,有什么需要我和陈锦去做的,就尽管吩咐。”李医生深思片刻,抬起头,见鲁达和杨子都齐齐看着他,便一脸严肃的说道。
队伍中,除了杨子按鲁达的意思,随陈锦一样,叫他为鲁哥外,其他人都叫鲁达为鲁首领。
鲁达叫陈锦和李医生过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商量什么对策,而是为了统一几个人的思想。此时听了李医生的表态,鲁达便放下心来,让他们两个尽力做好队伍的护卫和人员的维护工作,保证自己的队伍不被人趁着混乱而遭受损失。至于暗中要想做些什么,杨子和他那个傻兄弟算两个,他鲁达也勉强算一个。年轻的陈锦暂时还排不上号。
在陈锦和李医生让队伍原地安营时,杨子又和鲁达简单商量了一会,便独自走到附近查看地形,顺便看看其他一些幸存者队伍的情况。
此时,这段公路不足一公里的公路上,聚集了不下七八支幸存者队伍,被堵着过不去,只能就地扎营。几支队伍的人数加在一起不下三百人,这么多在聚在一起,一时间乱轰轰的。
幸亏此处已是济城基地的外围,经过军队的全力剿杀,附近已经没有大批的食人兽群。不然这么乱糟糟一团,引来食人兽就麻烦了。
杨子再次走到桥头附近,此时桥头已没有什么围观的人群,栏杆后面的刀疤脸也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五六名手持老式半自动步枪的黑衣男守在那里,防止有人趁其着无人把守偷偷过桥。
此时还是正午,睛空万里,杨子极佳的视力,能看到这座百米长桥的另一端,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哨岗似的圆形建筑物,顶上站几名穿着军服的士兵,手里拿着突击步枪。而黑虎帮的营地也紧挨在这两个哨岗。
军队的士兵就近在眼前,却对黑虎帮这种恶劣的招人行为视而不见,甚至看起来两者还打成了一片。杨子心里不禁对桥对面那个在广播中宣传得象末世天堂的济城打了几成折扣。
都到了快被食人兽灭种的危急时刻,居然还有人想着争权夺势。赵进喜,李永强,欧阳茹云你们几个都在济城的军队里,难道这对种情况一无所知?是有心无力,还是参与其中。杨子此时真的很想马上见到他们几个人,当面问个究竟。
此时的杨子自然无法体会,对有些人来讲,危机就等于机遇。
查看了地形,杨子回到自己的营地,远远看到那支充满神秘色彩的队伍也赶到这里。只是这支神秘队伍在停下后,去桥那边打听情况的是个长相极普通的中年男子。杨子看着他走向桥头,也没看出这人有什么高明的身手。待那中年男人了解完情况从桥头回来,杨子特意等在路边上,在他经过时用测量器查看,发现只是个普通人。
“这就怪了,难道这支队伍的首领就是这个普通人?他们的宗教领袖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