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想要彻底征服你,但我找不到人生的意义?找不到活着的意义?找不到这两个答案,我即使征服你,我的心也依然还是空的。”
待欧阳茹云离开后,杨子就这样光着身子,重新躺倒在行军床上,陷入了深思中。
与在沙城杀死陈浩南,大仇得报后一样。此时的杨子,在极度兴奋的高潮过后,情绪莫名再次陷入到低谷期,只是与上次的疯狂血腥,自己其一不愿回想任何一个片段不同。这次,杨子想到昨晚自己的笨拙,久久找不到入口,想到自己累到腰酸背痛还咬牙坚持的不服软,都会让他哑然失笑。想到昨晚的欧阳茹云一时流露出来的软弱,和极富女人味的消魂申吟声,都会引得杨子已无一点存货的,依然有阵阵灼热的骚动。
美好的回忆是人生的重要片段,也是人生意义的一部分。
找不到前进方向的杨子,缓缓闭上眼,不自觉陷入到昨晚的种种美好之中。肌肤相贴时的亲密,温情相拥时的亲吻,挑逗对方时的轻轻吹耳,恶作剧式的舌忝舐,双双到达顶点时的最终宣泄……这一幕幕,一段段,在杨子的脑海中,如影片一样,逐一回放着。
突然,杨子脑中的一幕回放到两人矛盾最开始爆发的时候。
“因为自己父亲的去世,你就准备一直以无能懦夫的逃避状态活在世上,将致你死去的父亲于何地?难道你想让自己父亲的在天之灵都永世不得安息吗?你还敢自诩为孝子吗?”欧阳茹云这句话,再次在杨子脑海中响起。
你的逃避状态将致你死去的父亲于何地?
难道你想让自己父亲的在天之灵都永世不得安息吗?
这两句话如两把重锤,重重敲中杨子那颗找不到方向的心。如从恶梦中惊醒般,杨子猛得坐起身来,大口喘着粗气,大颗大颗的汗粒从额头上冒出来。
不同于之前从欧阳茹云嘴里听到这几句话时的暴怒,深思状态中的杨子,被这两句话深深的触动了。
我可以这样做吗?
我还可以这样寻不到人生的答案就失去积极心态去面对人生吗?
即使是为了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难道我不应该振作起来吗?
自己的父亲虽然来不及白挽救,但不是还有更多人的父亲在等着有人去救援吗?与其在遗憾中无用的懊悔终生,难道不应该现在就努力行动起来,尽力去弥补那心中永远的痛?
杨子从床上下来,不停的来回走动,不停的反问自己。
这一刻,杨子终于真正苏醒了!一个经历艰险,体验炼狱后似乎灵魂出窍的全新杨子终于醒来了。
从杀死陈浩南大仇得报后的一刻开始,杨子的精神世界,便陷入深深的空虚迷茫之中。失去了前进的方向,失去了人生的目标。直到浑浑噩噩梦中遇到鲁达的队伍,看到那对父子,杨子的精神才对现实世界有了注意力。等到那劫匪对那父子动手,懊悔自己没有救下父亲的杨子,终于从浑噩中缓缓苏醒过来,只是还仅仅是刚刚苏醒,外表看着基本正常,但那颗心还是空荡荡的,没有方向,浑不知归处。
直到此时,杨子才终于真正醒悟过来,全新的骚男终于出世了!
“唔?你……”突然返回推门进来的欧阳茹云,看到杨子光着,赤条条站在房子中间,双手握拳,一脸的激奋,不免有些诧异。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杨子看到欧阳茹云的视线瞄向自己那不何知时已高高朝天四十五度角敬礼的大鸟,忙用手掩住,面红耳赤的问道。虽然和眼前这女人有了肌肤之亲,杨子还是不习惯在她面前做一名“溜鸟侠”。
欧阳茹云没有回答杨子,只顾自己从口袋里拿出一把裁纸刀,雪白的刀片在明亮的节能灯下,闪耀着锋利的光芒,吓得杨子刚还在敬礼的大鸟顿时缩成了哆嗦的鹌鹑。
不是说好要给我机会的吗?怎么转眼就准备让我做一休哥了?这女人翻脸真是比翻书还快。不甘就此进宫的杨子,眼珠子乱转。
“哼,谁稀罕。”欧阳茹云轻蔑了扫视一下,不理杨子,走到行军床前,把白色订单上那滩红色印记,用裁纸刀整个割下来,折起来放入口袋里收好。又顾自己走了。
哦,原来是来割这个纪念品的!杨子松了一口气。转念又想到,女人第一次有这种纪念品可以收藏,自己作为男人刚才一点不比她轻松,也和她一样前了。作为一名处女地的开荒者,自己为什么就没有这种纪念品可收藏呢。
不行,我至少得喊几声以示庆祝,庆祝自己终于月兑离了处鸟的身份。在大学里因为没有女友而自悲又久的杨子,挟自己的新生之势,一改以往闷骚的风格,终于风骚的走到窗口,大声叫道:“我破/处了,我终于破……处…啊哟…”
杨子那个“处”字的长音还没结束,就被迎面飞来的一样东西给砸中额头。
杨子咧着嘴抚着额头,退开几步,低头一看,原来是半块板砖。
这么远还能扔得这么准,加上这个时间点,除了欧阳茹云还有什么谁?
可是,我在说自己月兑离了处男的身份,你这姑女乃女乃又生什么气?不会吧,难道你误认为我说得你?你认为我说得是破了你的处?
好吧!既然这样,板砖你砸也就砸了,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也就豁出出去了。杨子重新站到窗口,头伸出去大声喊道:“老子今晚一破两处,一破两处啦!”
这次,杨子吸取教训,干净利落紧急收尾,话音刚落身子就赶紧从窗口处离开,险之又险的避开又一块飞进来的板砖。看到这块的个头和飞进窗口的速度,明显要比之前那块更大更快。杨子嘿嘿一声道:“要还被砸中,那我就真是大傻了。”
不过想着欧阳茹云手里还有一刀锋利的裁纸刀,杨子有些渗得慌,想着赶紧离开这作案现场才行,四下一看,却傻了眼。欧阳茹云穿走的是他那套作训服,反正款式一样,颜色一样,而且连尺寸都差不多,杨子当时也没注意。
此时,屋子里除了床上那有个洞的白色床单外,就只剩下一地衣服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