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丽面色冷若冰霜,伫立推开的门旁,逼视着文士等五人。
和尚脸色一沉,蓦然哈哈怪笑两声,冷冷道:“这小妞倒很有姿色,不如先给我这和尚享用吧!”身子猛欺过来,闪电般拍出一掌,一股排天劲风,威猛无比地卷向了扬丽。
扬丽冷哼一声,“好一个不要脸的婬僧。”霎时一晃,让过正面来袭的掌力,从侧面一掌击向和尚的侧肋。
这一招,变化奇奥,令和尚大出意外,身子一顿,反掌迎上扬丽的掌势。他是欺扬丽女流之辈,掌力不如他雄厚,造成硬性对掌之势。
“轰”的一声,两人硬对一掌。
和尚由于猝然变招身形不稳,显然落了下风,被扬丽一掌轰得倒退数步。和尚这一惊非同小可,自己已经用出了八成功力,却抵不住她一掌劲力,此女虽然年纪轻轻竟有这等功力。又暗道自己出道几十年,竟被小妞一掌震退,这往后颜面何存?想至此处,恼羞成怒,杀心陡起。
和尚双目闪过杀机,一声大喝,整个身子飞了起来,双掌推出,凌空下击。猝然猛下毒手,势道极是骇人,双掌一齐施用,凌空击下,速度极快,周围三丈之内,全被他的威力所笼罩,竟用上了十成力道。
敬文在旁冷眼相瞧,感到扬丽与和尚相战并不会落处下风。
扬丽由于敬文在旁,信心倍增,自然是精神大振,徒增收拾和尚的把握。刹那间腾闪身躯,犹如仙女舞姿一般,倏然飘起瞬间闪到和尚的身后,一掌向他背心击了过去。
和尚猛然间觉得眼前一花失去了扬丽的身影,顿时感到背后劲风凌厉,暗吃一惊,双手触地一个前翻,双脚刚刚落地,倏地身子翻转过来。忽然觉得膝盖穴位处一麻,身子倏然失控前倾扑倒。
扬丽击向和尚背心的一掌正好击在他的前胸上。
“蓬”的一声,和尚被击得身子从前倾姿态向后仰倒,口中鲜血像血雨一样喷出。
“扑通”一声,和尚肥大的身躯跌倒在地,满脸横肉扭曲,狰狞可怖,只有出气,没了吸气。
在这顷刻间发生的情景,使文士等四人,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道姑一声惊喝,掠到和尚身边,俯来探视一番,愤然道:“真没想到这女子竟然如此狠毒。”
扬丽也惊呆片刻,实在没有想到自身功力竟有如此提高,一掌竟能把和尚击得半死不活。
中年文士沉吟片刻,阴森道:“没想到紫衣门中竟然有如此好手,居然三招两式就把成名多年的“婬僧”击倒,我们真是小视了这里。”
道姑站起,狠狠道:“不必和她们废话,我们来此就是要剿灭她们。”说完,从袖中褪出一拂尘,玄丝一展,像一条毒蛇般弹起,闪电间戳刺扬丽胸部。
扬丽乍见拂尘刺来,刹那间飘移后退,左掌倏然拍出,右手猛然抓向道姑拂柄。
道姑“咦”的一声,拂尘一转,反手又拂向扬丽胸前各部要害,但这次尘丝却是轻飘飘,犹如春风拂柳。
扬丽初次得见这道姑拂尘打法,不敢怠慢,凝神关注。猛见乌黑的玄丝,袭到胸前,瞬时闻到咝咝的腥臭之味,大吃一惊,感到这拂尘含有剧毒,一旦被扫中定会中毒。嗔喝一声,像发自天然的别转娇躯,向侧飘退数步,险险躲过道姑的一击。
道姑冷哼一声,陡然欺身而上,扬展拂尘劈头盖脑向扬丽罩下,旋起一脚踢向扬丽的小月复。这上下同时攻击的招数,属实诡奥至极,辛辣无比。
空气立即灼热起来,杀气漫空。
敬文瞧见心中暗吃一惊,立马感到了道姑拂尘的古怪蹊跷。刚才他暗中助了扬丽一臂之力,黄豆击中了和尚的膝盖穴道。这次眼中一转,一粒黄豆暗中无声无息弹出,击中了道姑的。
道姑猛然觉得被人模着,并且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奇异气旋,一下子钻进中霎时冲散了她体内的真气,心下大惊,闪电般收回踢出的腿脚,一时慌乱,攻势骤降。
扬丽就在道姑微分心神之际,闪身侧过,一掌击向道姑的右肩。
道姑大惊失措,想变招已然力不从心。
“蓬”的一声,身子被击飞出一丈多远,拂尘离手。
“扑通”一声,斜倒在地,嘴角溢出鲜血。
杨丽暗中瞟了一眼敬文,知道他暗中出手相助,美得可令任何人屏息的俏脸飘出一丝欣喜的笑意。
中年文士面色剧变,倏地展开折扇,拉好架势,面色疑重地喝道:“何方高人?如此鬼鬼祟祟!”眼神向大堂四处扫去,最后目光落在了敬文身上。
敬文瞧见,知道再无法袖手旁观,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走到大堂门前,伸手把门关上,慢慢地转过身来,对中年文士淡淡说道:“你们来此干什么?欺负这些姑娘,看来没安什么好心,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了。”
中年文士上下打量敬文,突然哈哈大笑道:“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难道要英雄救美不成?”
敬文摇了摇头,嘿嘿调侃道:“我这可不是你说的什么英雄救美,而是救我老婆!”
扬丽闻听浑身一震,脸色腾地红了起来,心跳怦然加速。
中年文士闻言微微一怔,哈哈大笑道:“好一个救老婆,那么我“玉面书生”就让你们做一对鸳鸯鬼吧。”
敬文凝视他片刻,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玉面书生疑惑道:“你死到临头有何好笑?”
敬文摇头笑道:“我笑你呀,什么玉面书生,一会儿就会变成“猪头书生”了。”话音刚落,陡然欺身而进,刹那间展开“无影身法”,顿时泛起无数身影。
玉面书生尽管腾挪戳步,手中折扇舞的密不透风,可是在敬文妙不可言,动若鬼魅的“无影身法”下,还是慢了半拍。
“嘭嘭”一阵乱响,倏地敬文在扬丽身旁显现了身形。
玉面书生“腾、腾”倒退数步,是首次遇上如此怪异的武功,难过得差点要狂吐鲜血,尤其是那种令他的真劲无处力的感觉,更令他锐气全消,骇然退了一步。带着一脸困惑神色,瞪着惊恐的眼神瞧着敬文,左手抬起抹去嘴角溢出的血水。
几人同时向玉面书生望去,只见他两眼青淤,面颊紫肿,活像一个猪头。
扬丽“扑哧”笑出声来。
两个劲装大汉见此情形,人尽皆骇然,此等诡异身法实属平生未见。
玉面书生惊骇欲绝,骇想一生之中从没见过如此武功,这个年轻人究竟是何人?这小子现今已那般厉害,几年后不知如何了得?到时天下人之中,只恐无人抵挡得住。正在暗忖之时,倏地瞧见敬文带有嘲弄地目光炯炯地盯视着自己,顿觉一阵酸涩袭上心头,羞愧难当。
他暗中叹息,努力稳了稳心神,目睹当前形势,心中暗自盘算,看来我们都不是这个年轻人的对手,只有走为上策,届时再用计除去此人,以绝后患。想到这里,向身边两个劲装大汉递了个眼神。
两人会意,霎息间一声呐喊,三人同时跃起向外逃去。
敬文早已察觉他们有逃遁之意,冷哼一声:“想逃!可没那么容易。”身子流星般向他们射去。展开双掌对不同方位连发数掌,犹如狂风乍起,浪涛相激,掌风呼啸着朝他们怒卷而去!
“蓬、蓬。”一阵轰响,玉面书生等三人被击得像断线风筝一般,向侧方跌落下去。
“噗通、噗通”跌倒在地的声音传来。
玉面书生等三人,趴在地上闭着双眼,神情委顿,强忍剧痛动弹不得,仿佛梦魇一般
扬丽倏地掠到中年文士身前,提起他扔到敬文面前。
敬文不屑地瞧他半晌,沉声问道:“谁让你们来此?”
中年文士叹了口气,惊惧道:“这武功招式确实诡异多变,我技不如人只求速死,其他你休想得知!”
敬文闻听面色变了变,怒气狂生,旋起一脚踢向他的散功穴道,把中年文士踢到两丈多远,趴在地上昏了过去。
扬丽又把一个劲装大汉提到敬文面前。
敬文斜眼问道:“你说吧?”
劲装大汉“哼”冷哼一声:“休想!”
敬文不再问话,又飞起一脚把他踢倒一边。
另一个劲装大汉,又被敬文踢倒。
三人都被敬文踢中散功穴道,浑身颤抖不已,各个昏厥过去。
扬丽来到和尚身旁,皱眉瞧了片刻,恨恨道:“这个恶和尚还没有死,留他在世实属祸害人间。”一脚扪向他的脑袋,顿时和尚的脑骨尽碎已然毙命。
倒卧在地的道姑,见到如此情景早已吓得浑身龟缩颤抖不已。
扬丽来到她的身旁,伸手想提起她。
敬文忙摆手制止道:“不要碰她,她浑身是毒。”
扬丽吓得“啊”的一声,跃到敬文身旁。
敬文走到道姑身旁,厌恶道:“你一个道姑,怎么玩起毒来?你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道姑面色剧变,沉默不语。
敬文嘴中“啧,啧”摇头道:“嗨!你也要学他们?好!”抬腿就要踢过去。
道姑大惊道:“慢!我有话要说。”
敬文停住踢势,瞧她片刻,道:“有什么话,你说吧。”
 
;道姑黯然道:“我们是受雇来此的,至于是什么人雇我们,我一概不知。”
敬文奇怪问道:“哦?这就奇怪了,那你们如何收钱?”
道姑摇头道:“这些都是那玉面书生出面办理,具体我们并不知情。”
敬文沉思片刻,暗忖此道姑绝对不可留,否则如紫衣门主之事又会重现,不知又有多少人死在她的毒拂尘下。想到这里,一咬牙硬起心肠,突然出手点了道姑的散功穴道。
道姑“啊”的一声惨叫,浑身剧烈颤抖,不一会儿脸色骤然发青,豆大汗珠从脑门滚滚而下。
敬文瞧见一怔,“咦?”了一声,俯身观望,立马发现道姑已然中毒。快速出手点了她的几处穴道,直起身来沉默不语。
片刻叹了口气,转身对扬丽说道:“此道姑由于练功时用毒物陪练,平时由于用功力将毒物逼住,而这一散功毒素回攻,造成了自身中毒。”
顿了顿,说道:“你把她扶起做好,我把她毒素逼出。”
扬丽把面色铁青,摇摇欲坠的道姑扶起。
敬文盘腿坐在道姑身后,双掌尽出低在道姑背上,两股真气霎时窜进道姑的七经八脉之中,渐渐向上聚拢。
倏然抬起右手,猛然间向道姑背上击出一掌,只见道姑“啊”的一声,“噗”地喷出一股黑色血水。刹那间申吟起来,面色由铁青渐渐转红。
道姑在惊惧之余又生感动,一撇嘴竟哭了起来。
敬文满头是汗,看来这次可消耗他不少的真气。站起身来,抹了一把汗,对扬丽道:“以后你们就安排她吧。”
扬丽默然地点了点头。
敬文又来到刚刚苏醒的玉面书生面前,瞧着他满脸疲惫,虚汗淋漓,冷冷说道:“你如果早和我合作,可能就不会遭到这散功之苦,嘿嘿,以后武林中那个玉面书生可就从此除名了。”
顿了顿,冷哼道:“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把你知道的事情说一遍,否则,嘿嘿,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把你手脚全部剁下,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完,向扬丽招了招手。
扬丽快速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