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千盗闻听敬文说他有缺陷,不由勃然大怒,手拍着茶桌,怒道:“小子,你竟敢说我老人家有缺陷!女乃女乃的,我老人家只不过长得瘦小点,可我那玩意却不小,快赶上驴**了!哪个妓女我不给弄得舒服贴贴,哼哼呀呀直叫唤。告诉你吧,造小人绝对没有问题!”
“扑哧”一声,敬文闻听笑得连嘴中茶水都喷了出来,哈哈大笑道:“还说没有缺陷?都赶上驴**了,女人不被你吓死也得吓昏,难怪她们见你都跑,给银子都不干!”
迟千盗小眼眨了眨,也“扑哧”笑了起来,摇头道:“我都是让你气得失言,只不过打个比喻吗。”
敬文瞧着他那滑稽模样,捧月复大笑,边笑边摇头。
迟千盗斜眼瞧着敬文,瞪眼道:“怎么?小子不信是不?好!我就拿出老**来给你看看,只是别把你吓着了,嘿嘿。”发出邪邪的小声,立马就要解裤带。
敬文瞧见,吃了一惊,跳了起来,急忙摆手道:“啊!老人家,我信了还不行吗!你可千万别拿出来,弄不好会把我吓昏了过去。”
迟千盗双腿跳在椅子上,半蹲着姿势,伸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得意地道:“好了!我老人家是逗着你玩呢,看你还当真的,我那老**是随便拿出来的吗?除非正当使用。”
敬文瞧他耍宝的模样,笑得几乎要坐到地上,摇头道:“老人家,我是服了你了,真他妈的开心。”
迟千盗边喝茶边琢磨着,“小子,你说世事难料,计划没有变化快。可近几天变化的悬了,几乎每件事都大出意外,这是怎么了?”
敬文还在琢磨着他刚才那些逗人的话语,不住的咯咯直笑。
“怎么笑个没玩了,逗一逗就得了,还是研究点正事吧。”迟千盗说道。
敬文闻听坐到了座位上,琢磨了片刻,点头说道:“实际上还是我们的情报匮乏所致,因为对很多事情了解的不够深入,全凭主观臆造。所以一旦碰到与我们的想法不一致的时候,就会感到有些意外。另外,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难免碰到一些奇怪的事,就拿今天那位蒙面姑娘来说,此姑娘极为好胜,居然拿性命来开玩笑,你说这不奇怪吗?简直就叫人难以想像。”
迟千盗闻听心悦诚服地点了头道:“小子分析得不错,知己知彼,才能不感到意外。不过我们也不是圣人,只能尽力而为吧。”
顿了顿,摇头道:“说起那位姑娘来,确实叫人难于理喻,似乎不懂人情世故,争强好胜,我怀疑是不是脑袋有毛病。”
敬文闻听又大笑起来,附和道:“可能吧,但不知她属于哪个门派。”
迟千盗接着道:“还看不出来,她的剑法似乎很怪异,不是哪个隐藏在深山老林中的怪癖教出来的小怪癖吧?”
敬文琢磨了半晌,摇头道:“从剑法上还真看不出来是哪个门派的,不过值得怀疑的是她为什么蒙脸呢?不会与我们有关吧?”
迟千盗点头道:“现在怪事层出不穷,不得不考虑这个因素,如果再插进这么个人,也会叫我们大感头痛,何况还有那个母猎犬呢。”
敬文思索道:“看来我们对济志胤的了解只是冰山的一角,我越来越觉得这个济志胤神秘得很。”
迟千盗点头道:“既然能干这么大的事,自然有他的道理,济志胤没有两下子能掌控这么大的黑暗王国?”
顿了顿,说道:“不管他多么厉害,总有犯错的时候,只要我们抓住他的老二,捏碎他,嘿嘿,他就会成太监了。”还比划了起来。
“哈哈,这个比喻好!”敬文又大笑了起来。
两人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放松一下,不免大侃特侃起来,心情甚为爽快,妙语连篇,笑声不断。
翌日,迟千盗按着敬文的指示带着玉坠去和胖子联络,而敬文怕出外被慕容青嗅着,影响了行动,干脆在宅内闭目养神大睡一觉。
而朗育则带着泥鳅外出做衣服和完成他的跟踪监视任务。
午时过后,迟千盗返了回来,一进门就大声嚷嚷道:“这个死胖子,今天可算是容光焕发,心情极为兴奋,见着我就询问剑魔大侠长得什么样?问这问那,絮叨死了。”
迟千盗边说边倏地蹦上了敬文身旁的椅子上,端起茶杯,一口喝干了杯中的茶,抹了下嘴,小声说道:“胖子说让你还装扮成唐箫去钱庄,到时自然有人配合你进到金库的第一层,至于其他层没有人了解,只有堡主掌握开启的方法。估计很危险,胖子他们研究了这么多年还不得要领,只是猜测而已。不过能进到第一层已是很不简单了,外围的机关就不用操心了,那个什么狗屁的阵法也失去了作用。这是他们勾画的草图。”说完,拿出一块白布来递给了敬文。
敬文拿在手中看了一遍,大致对钱庄建筑整体有了初步了解,忽然眉头皱起,点着白布上的图说道:“这钱庄建筑整体是重叠回字,可看此图在回字上方却有虚线,好象是一把勺子探进到中间点,这可诡异的很。”
迟千盗看了看,惊讶道:“咦?真的像一个大勺子,这是怎么回事,外表可看不出来。”
“估计胖子这些人当中有人曾经进去过,看来这是一个通道。”敬文说道。
“那他们为什么不标明?”迟千盗疑惑道。
“估计到时会当面讲清。”敬文分析道。
顿了顿,摇头道:“绝不会这么简单,我考虑很可能还有另外秘密通道,否则钱庄的人怎么会长年见不到有人进到金库内。”
“啊?难道钱庄内的金库入口完全是一个陷阱?平时根本没人走这条通道。”迟千盗大为惊讶道。
“我看是这样,这个通道根本就是个死亡陷阱,而且世人皆知这里是金库。”敬文分析道。
“难道说另有通道,可为什么钱庄的人对此竟一点都不知道呢?这么大金库要想不透露出风声,恐怕没有可能。”迟千盗摇头道。
敬文思索道:“这就是济志胤的高明之处,估计是两伙人在掌控金库。一伙人是表面上的钱庄,而钱庄人都知道有金库的存在。另一伙人可能根本就不清楚他们掌管的就是这里的金库,可能叫什么宝库之类的,而且远离这里。谁也想不到这两者其实是一地方,所以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小子,你不是瞎扯吧?弄得如此复杂。”迟千盗不太相信道。
“什么瞎扯,我就不信这金库会多少年不动,你不觉得奇怪吗?而且各地钱庄的金银周转却非常富裕畅通,根本没有出现周转不灵的时候,这可能吗?再说钱庄人说济志胤经常到金库,可根本没说他动过金银,难道他有瘾?我看未必。”敬文分析道。
“这么说越来越复杂了?我都糊涂了。”迟千盗叹道。
敬文在厅内踱着方步,低头沉思着,忽然暗自点了点头,目中厉芒一闪,吩咐道:“你去告诉胖子暂停对金库的行动,不许他们轻举妄动,如果行动我会通知他们。”
“小子,如果你错了呢?岂不失去了此次机会。”迟千盗担心道。
“还是谨慎点好,我们对金库的袭击只有一次机会,却不会再有第二次,无比做到一击得手。”敬文说道。
“那好吧!”迟千盗说完,快速走了出去。
迟千盗走了后,敬文眉头紧锁踱着方步,一会儿爬在桌上看着白布上的图,一会儿踱着步在思考。
忽然,嘴角逸出得意的笑容,大呲呲地坐在椅子上喝起茶来,嘴中还哼着小曲,显得极为爽意。
很快迟千盗返了回来,摇头说道:“胖子听说后,非常惊讶,肥肉都颤抖起来,竟然怀疑起我们的行动来,我只能给他解释一番,最后勉强同意。”
敬文摇头道:“好了,我们不管他,嘿嘿,现在起我们俩就去游山玩水了。”
迟千盗闻言一愣,立马会意,笑道:“小子,又找到什么高招了是不?”
两人立马刻意打扮一番,戴上了人皮面具,穿上公子服装,戴上公子帽,大摇大摆的奔城外而去。
两人出了南城门,这里地势比北门高了许多,神奇的大自然赋予了九江十分优越的地理位置和雄美壮观的山水胜景。
地势的开始变化,呈现出微妙的奇异感,奇峰异石代替了重重草浪,沿途飞瀑危崖,云飞雾绕、幽壑流泉,明丽如画,构成动人心魄,层出不穷的美景。林木插天,阳光由浓叶成荫的树顶透射下来,彩光纷呈,美得难以描拟。
两人又越过了一个小山谷,来到一个长峡处,贴壁而行,两边陡壁凌霄,多处只窥见青天一线,形势险奇,脚下二十几丈宽的溪流,水流平缓,清澈见底。
四周陡壁树丛山石间,溪流交错,涓涓细流,潺潺静淌,似若仙境,教人心怡神醉。
两人在探出的石凹中停了下来,敬文掏出白布细看上面的图。
迟千盗哑然失笑道:“小子,你不是有病把?这图可是钱庄的图,与这里有什么关系。”
“老东西,一看你的脑袋就不行,我可是脑袋中有个大图,这白布图只是其中的关键部分,我们为什么到这人迹罕见的地方来,你也不想一想。”敬文不屑道。
顿了顿,说道:“我们上去。”
两人施展轻功,飘然而上,来到左面陡壁之上,举目望去,四周景物,立时尽收眼下。
蓦然间,峡下前方凸出孤崖的拐弯处传来微小的声响。
敬文立马做出示意,两人潜伏在峭崖上的凹处,探头下望。
不久,从孤崖处转出一艘小艇,艇首站着一个儒生打扮,三十多岁的人。只见他背手而立,目视前方,似乎在冥想着什么或陶醉在这自然的美景中。
出艇尾摇橹的人外,还有两个武生打扮的人。背对背神情悠闲地坐在艇中两个大箱子上,
眼睛不住向两边峭壁瞭望。
“啊?小子真有你的。”迟千盗小声道。
“嘘!船头之人武功非泛泛之辈。”敬文告诫道。
果然,站在船头上的儒生,忽然一激灵,停止了冥想,抬头向敬文他们隐藏的陡壁之上望来,面色出现疑惑的神色。
恰在此时,从陡壁之上飞起了两只野鸽子,在空中盘旋了片刻,扑棱扑棱飞上了云霄。
船头上的儒生仰望飞鸽,神情似乎很是激动,忽然吟道“头上咕咕叫,划破迷惘空。何日展翅飞,才能穿云洞。”
声音低沉响亮,在峭壁中回荡,似乎在舒发一种压抑郁闷的情感。
敬文和迟千盗惊讶得互望一眼。
两人目送远去的小艇,在琢磨着那位儒生的诗句。
“咦?此人是谁?似乎很压抑。”敬文说道。
“谁知道他是谁?我看小艇中的箱子装的都是金银财宝,嘿嘿,这可逃不过我老人家眼睛。”迟千盗笑道。
“厉害,你怎么就知道呢?哦,你是大盗吗,金银的特殊味道自然吸引你。哈哈。”敬文逗道。
“胡扯,金银还有味道?主要看小艇的吃水线就清楚了。”迟千盗说道。
“好了,我们过去看看吧,也许能发现什么奇迹。”敬文说道。
两人刚想掠走,敬文忽然心生警兆,一把拽住迟千盗,快速隐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