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文利用瞒天过海的战术,利用四大护卫傲慢和小视心理,觑隙而进,硬是以迅若游鱼般的奇异身法,一句废了四大护卫。
傲慢异常的四大护卫,稀里糊涂被致残废掉武功,此时才知道小觑了敬文,同时更清楚敬文掌劲的厉害。不过一切都迟了。
敬文看似下手颇重,事实上却是招招留有馀地,见计得逞,连忙收手,快速和师野暗中交换了眼色。
师野立马故作大惊失措,扶起这个又扶起那个,把四人扶在坐上,转身呵斥故作呆傻站在一旁的敬文,“大胆!你、你竟敢把四大护卫伤成这样,堡主知道了还不得连我一起被活剥皮!”唉声叹气起来。
敬文故作害怕的模样,嘟囔道:“哎呀,庄主如果那样的话,我就把他们大卸八块喂狗,堡主就不会知道了。”
四大护卫闻听,魂飞魄散,差点昏了过去,如果这个呆傻武功高强的人真的这么做了,还真是无人知晓。一起向师野望去,心中焦急无暇核计敬文的奇怪武功和身份。
师野喝道:“胡说!你给我下去!”‘
敬文乖乖地走出了大厅。
五猴在厅外看得真切,抿嘴憋不住想笑。
师野望着早已失去往日威风,变成如此狼狈尿样的四大护卫,强忍住笑,面带愁容躬身说道:“请四大护卫原谅小人的跟班,这小子是小人在山中碰到带回的,有点傻乎乎的,不想把你们伤成这样,这如何是好?”
四大护卫这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即刻展开了自救,除了瘫痪的邵武外,其他三人还能走动。
乌季根本就不信师野的说法,可事到如此别无他法,黯然道:“我们绝无想到会栽在这个小子手上,也无颜面再见堡主,请先生帮助我们找一辆车,我们自行远去,从此不在涉足江湖。”
师野闻听暗笑,表面却故作惊讶,愕然道:“哎呀,如果堡主问起我将如何回答?”
乌季刚想发怒,忽地想到此人刚才算是救了我们一命,叹道:“随便应付就是了。”
师野立马喊人准备车马和银两送四大护卫上路。
随后师野立即把这里的原班人马发给银两全部遣散,从阴天堡内调来了自己的心月复。又把兄弟会的主要骨干召集起来,鉴于“宗主”沁刚被废,小齐立即接替他的位置,把兄弟会牢牢控制起来。
这一系列的运作都在几个时辰内完成,至此除了钱庄外九江的“黑社会”几乎都为敬文暗中控制。
左师牧的暗线胖子,自从被迟千盗暗中喂了毒药,本来应在一个月发作,可他却这时发作起来,一命呜呼,估计喂得太多的缘故。
师野按照敬文的指示,暗中加强对济志胤等人的控制,凡是有嫌疑者都在暗中监视,如有越轨行为立即杀无赦。
敬文见外围稳定有序,立即开始了偷运金库的行动,严令不管运出多少,只有两天时间,否则极有可能败露。
师野本来怀疑南方来的船是济志胤暗中加派的人手,所以建议调查,当得知是自家船时,这才松了一口气,可他自始至终对金库之事毫无知晓。
这也是敬文为了防止意外所采取的策略,实际上也是为了他好,一旦让他知晓,内心的压力就会突增,将来面对济志胤或他派来的人时,定会刻意隐瞒,反而会露出马脚。
两天来,金库几乎被倒空。
南方大船表面上装载了不少本地特产,逐渐开走,神不知鬼不觉把济志胤多年积攒的金库倒空。
迟千盗和敬文坐在岸边望着远去的最后一艘大船。迟千盗感慨道:“女乃女乃的,这可是我老偷儿一生中最惊心动魄,惊天动地的偷盗事件,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过瘾之极难以言表,真不枉来此一生。小子,看来你就是我偷盗家族的祖宗了。嘿嘿,嘿嘿。”实在佩服敬文的运筹帷幄。
敬文摇头笑道:“此事已经使我有些筋疲力尽了,不过,要真是成了小偷的祖宗也不错,到能享清福了。呵呵,呵呵。”
迟千盗眨了眨眼,讶然道:“啊?还真想捡我老人家的便宜?”
敬文笑道:“哪里,哪里,你就是祖宗的上一辈,啊,叫始祖吧!还不行吗?”
迟千盗勃然大怒道:“你小子怎么给我安上了屎祖,这我可不敢!”
敬文瞧着他半晌,忽然大笑起来,咋舌摇头道:“老人家你还得学点文化,这始祖就是原始的始,可不是拉屎的屎,听明白了吗?”
迟千盗闻听立马大喜,“哎呀,好小子,我没白疼你一场,好!这个小偷始祖封号我接受了!”
两人心情极佳,胡乱调侃一气。
迟千盗忽然沉声道:“小子,我们下一步如何走?”
敬文转过身来,眼中射出凌厉神色,胸有成竹道:“守株待兔!”
迟千盗眉头微皱,重复道:“守株待兔?”忽然目光一亮,欣然道:“我明白了,这可是最好的办法。哈哈,热闹了。”
翌日,天上乌云重重,正酝酿另一场风雨。
敬文计算着济志胤该有所动作了,吩咐师野加强戒备,立即和迟千盗潜入到水洞中,埋伏在里洞高处,能老远望见半月洞口。
洞外风雨交加,闪电频繁,洞中水位眼看着在上涨,几乎就要没过洞顶。
“这种天气能来人吗?估计洞口就快被水淹没。”迟千盗小声道。
“根据这里的流量,水位会在雨停后就会快速下降到原来的位置。再等一等,反正我们也出不去。”敬文靠在洞壁上闭着眼睛说道。
傍晚时分大雨停止了,夕阳也从云缝中钻了出来,半月洞口处水面被映辉得五彩缤纷,关键是有部分水气掺合在其中。
“太美了。”迟千盗望见惊讶道。
“嘘,小点声,要是有人来了,还不得被发现了。”敬文小声道。
“小子,来吃点东西。”迟千盗掏出一个烧鸡来。
两人吃着东西,欣赏着洞口光线的变化,很快光线消失,渐渐的黯淡下来。
“这晚上黑的可真快。”迟千盗吃着鸡,满嘴冒油说道。
“嘘,有人来了!”敬文立马蹲了下来。
两人此时对潜迹匿隐之术,实属专家。立马闭起口鼻呼吸,收敛精气机能,小心翼翼无声无息。
很快半月洞口出现了小船的黑影。
小船在洞口处停留片刻,向洞中划来,渐渐越过了两人藏身之处,向远处划去。
迟千盗向敬文伸出了五个手指,确定船中有五人。
迟千盗刚想向前运动,被敬文拽住,半月洞口处又出现了两艘小船,前后向洞内疾速划来。
不久,又出现了一艘比较大一点的船,船头上赫然站着上次在峡谷河中航行船上站着的儒装之人。
迟千盗贴耳道:“此人就是上次吟诗之人。”
敬文点了点头。
此船过去后,敬文摆了下手,两人犹如壁虎般从洞壁上向前潜去。
不久,两人潜到来到了洞中落差铁索不远处的石缝内,见几艘船前后停在这里,前方火折被点燃,人影浮动。
迟千盗小声笑道:“铁索被改变的机关,这些人恐怕很难过去。”
敬文摇头道:“不见得,这点改动还不能阻止他们,恐怕下面的怪兽那关他们不好过。”
迟千盗摇头道:“那个怪兽,能听你的,也能听从小养他的人。”
敬文觉得迟千盗说得有理,点了点头。忽然眼睛凝视前方,见那个儒装打扮的人,四处环顾,似乎发现了有异。暗想都把金库盗空了,弄了那么大的动静,不被发现才怪呢。
忽见,儒装人向他们这里望来,两人立马平息静气,见他又向其他地方扫去。
很快几艘船就下到地下河中。
“女乃女乃的,真被他们弄好了。”迟千盗小声嘟囔道。
两人顺着事先在隐蔽处暗中放下的绳索,下到了地下河上方,顺着事先找好的石缝,向前模去。
果然,如迟千盗预料那样,怪兽并没有发动袭击,也没有出现身影。
地下河被火把照得通亮,几艘船停靠在石门前,看来这次他们是遇到了大麻烦,石门始终打不开。
船上所有人大惑不解,一起望着儒装人,情景诡异至极点。
儒装之人面色凝重,俯身查看石门前的痕迹,面色大变,接着身躯剧震,一对有如被迷雾笼罩的双目射出不能相信的神色,忽地站了起来,眉头紧锁,低头沉思。
“上官执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今天的大雨水位上涨,把这里的机关弄坏了?”一个中年人问道。
敬文吃了一惊,难道这人原来就是济志胤左右膀臂,上官清!
上官清疑惑地自语道:“不可能呀?这么多年来,经过的大雨无数,不能对机关产生作用。”
“难道有人来过?不会吧,这个金库机关得我们这里十几人同时聚齐,才能进去,这是何等的复杂,百十年来还没有一人破解过,根本就不用人看守,何况还有怪兽守护,神仙也难办到。”中年人似乎感觉到了上官清的意思。
敬文知道上官清眼力高明,早已瞧穿了这里已经被人全面突破,可他为何不
直接道出呢?
上官清沉思了许久,叹口气道:“你们再看看有没有办法打开这个石门。”
“遵命!”其中两人开始研究开门的办法。
中年人疑惑地瞧着上官清半晌,靠近耳语道:“是否堡主来过?”
上官清面色剧变,沉吟半晌,叹道:“此事已经发生,如果再打不开石门,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我们都得没命。”
中年人愕然地瞪大眼睛,呆愣了半晌,愕然道:“难道堡主他。”
上官清对他使了个眼色。
中年人暗暗点了点头。
此时,在另一只船中,有三人相互对望一眼,暗中手握上了腰中的剑柄,显然是加强了戒备。
其中一个紧身黑衣包着头的人,厉声喝问道:“上官执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清望着他眉头微皱,淡淡说道:“庞护卫,你总在堡主身边也不知这里的事吗?”实则是一语双关的含义。
庞护卫闻听一愣,眉头紧皱,问道:“你这是何意?”
上官清冷冷说道:“堡主让我负责这里,有明文规定这里是机密重地,任何人不能多问。你明白了吗?”
庞护卫面色微变,说道:“可这是怎么回事?堡主还在等着呢!”
上官清叹口气道:“可能是今天的大雨,把这里的机关破坏了,属特殊情况。”
估计这个庞护卫也是个白痴,点头道:“原来是这码事。能否修好?”
上官清摇头道:“我也不懂,这里只有一位会开这个门,可是并不会修理,会修理的人今天没有来。”
庞护卫不解问道:“为什么?”
上官清瞧着他半晌,淡淡道:“因为必须是堡主才能派这个人来,我们都不认识此人。”
庞护卫忽然明白了什么,点头道:“我明白了。”
忽然,开门之人有些慌张来到上官清面前,小声说了些什么。
上官清低头不语。
敬文看了半天怎么也不会相信上官清的地位似乎不如这个护卫高,难道济志胤的护卫权力很大,竟然越过了上官清?忽然心中一动,想起了四大护卫,连左师牧也惧他们几分。看来这个济志胤另有一套凌驾这些人之上的体系。
忽然,上官清说道:“我们回去!”
庞护卫立即高呼道:“不行!堡主还在等着急用这里的东西!”
上官清冷冷道:“除非先打破了这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