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文故意把点了穴道的老者踏在脚下,吓唬道:“姑娘,这里遭此破坏怎么办?我限你两个时辰内恢复原样,否则我就杀了他,砍掉你的手脚,再杀光你们家里所有的人。你要是不信,到外面看看那两个人就行了。”
姑娘大急之下打出红绳,犹如千条蠕动的红蛇向敬文卷去,。懒
敬文嘴角逸出淡淡的笑意,伸手一晃,红绳就到了手中,轻轻一拽,姑娘腾地就被拽到了怀中,瞬间点了她的穴道。倏地把红绳挂在梁上,双手翻动,眨眼间就把姑娘掉在梁上。
姑娘怒喝道:“放我下来!”不过底气尽无。
敬文目射慑人的精芒,吓唬她道:“我凭什么放你下来,你得赔这里的东西,否则嘿嘿对不起了,扒光你的衣服,扔到大街上,估计那些乞丐会很高兴的。”
姑娘闻听吓得魂飞魄散,哀求道:“我给你赔还不行吗?快点放了我!”
敬文故作沉思片刻,点头道:“好吧,我就信了你一回。”
放下姑娘,又解开了她和老者的穴道,说道:“好了,你们回去准备吧,要是说谎,我会找上门的。你们走吧!”
姑娘和老者愕然以对,不敢置信这个人怎么说放就放?颇有死里逃生的感觉,姑娘心中对敬文的好感越来越强,偷看他一眼,默不作声和老者匆匆走出了这里。虫
敬文望着他们的身影,无奈地笑了笑。
站在屋中的敬文,愣愣的站了一会儿,转身走出房门,无不惋惜地回头又看了一眼,还真有些恋恋不舍,不由叹息地摇了摇头。慢慢走出宅院,因为他早已发觉有人在隐匿跟踪他。
突然他施展无影身法,霎时失去了踪影。暗中跃上民居屋顶居高临下向跟踪之人望去。见一个人走出小巷,环目四顾,搜寻他的踪迹。
敬文跃在他的身后,刚好拦着他的去路。冷冷问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只看此人的背影,至少有七、八成像道士,又高又瘦,只欠了顶道士冠,服饰却是道士打扮,背插一把式样很老的古剑。
道士不慌不忙转过身来,他面相高古清奇,留有三撮很特别的胡须,只看其肤色的晶莹哲白,便知他的先天气功已达化境。
他转身的动作,更是怪异无伦,犹如僵尸一般,骨节没有弯曲。双目却射出无比锐利的精光,盯着敬文道:“小友身手不错!连贫道都走了眼。”
敬文笑道:“道长如何称呼?法驾光临,有何指教?”
道士淡淡道:“贫道虚尘,今趟来是想为朋友尽点心力。只要你肯说出上官清去处,贫道会为你化解与济堡主的仇怨,保证他们绝不再予追究你。”
敬文挠头道:“若我真知道,何用道长你大费口舌?”
虚尘道长哈哈笑道:“因为料定你根本不会供出上官清,所以才要贫道来管这件事。”
敬文故作愕然道:“道长既自称虚尘,既然为虚何故又来管尘世间的实事?”
虚尘道长被他冷嘲热讽,却丝毫不以为忤,轻叹道:“问得好,贫道今次动了尘心,皆因友人的缘故,贫道曾答应友人在有生之年帮他做一件事。”
敬文吱吱讥讽道:“哦?杀人放火,妇女也在所不惜了?”
虚尘道长闻听一愣,讶然道:“这个还未曾考虑。”
敬文好奇道:“哦?未考虑?请恕我无知,但如若我供不出上官清的出处,道长想怎么办呢?”
虚尘道长想了想,建议道:“你的脑筋转得很快。不如这样吧!我挡你三掌,若你不能迫得我后退三步,你就痛快告诉我上官清出处,让贫道把事情圆满解决,也完成了心愿。”
敬文闻听大感兴趣,摇头道:“道长这个恐怕不行,你更完成不了心愿了,还会遗憾终生。”
虚尘道长眉头微皱,大惑不解道:“此话怎讲?”
敬文耸了耸肩,很认真道:“很简单,就是你死了!”
虚尘闻听惊讶望着他,保持神秘莫测的冷静,用神地审视敬文,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震骇神色。心中亦泛起难以相信的感受。
敬文摇头叹息,感觉悲哀,这个虚尘可能炼丹练得愚傻,被人卖了还倒找钱。
虚尘疑惑问道:“你为何唉声叹气?”
敬文摇头道:“其一我根本就不清楚上官清的出处,就算道长赢了我也供不出来,此事绝无虚言,不知道长可否相信。其二本人认为道长是被人利用了,感到有些悲哀。”
虚尘一副勉强忍受的表情,皱眉道:“小友难道就这么认为贫道吗?”
敬文脸上现出悠然的表情,摇头道:“道长难道不这么认为吗?”
虚尘闻听一怔,若有所思片刻,叹道:“我与小友说的绝不悔改,若我被你打死也是上天注定,也算了却一份心事,今后无所牵挂。”
敬文闻听心中惊讶,叫他好生为难,打死他吧,于心不忍。不打死他吗,我还真不知道上官清的去处,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诉他。低头沉思不语。
虚尘眼中诡异的目光一闪,心中冷冷阴笑道,小子,你还女敕得很。
就在虚尘眼中诡异的目光一闪之际,被敬文暗中扫到,心下大惊,难道他是在耍诈!倏地脊梁上凉气冒出。
女乃女乃的,牛鼻子老邪道,看我怎么整你。
于是故作为难道:“道长心情我可以理解,要是我知道上官清的去处,现在定当说出,可是我实在不知,真有些左右为难。”
虚尘摇头笑道:“小友真会开玩笑,你这么帮助他,他难道就不告诉你去处,叫谁也不会相信。”
敬文潇然耸肩,无可奈何道:“他没告诉我,我也忘记问了。”
虚尘蓦地双目闪过森寒的杀机,冷冷道:“贫道已经破格陪你玩了一阵,既然你不清楚,那么我就拿你送给堡主吧!”
接着身体犹如僵尸不见动静,腿却化作数道虚影向敬文下阴撑来,攻击之凌厉凶猛迅捷和突然,无不出乎敬文意料之外。
虚尘是顶尖级的高手,出手声势自是惊人之极。
敬文冷哼一声,扎马站撰双腿屈膝并在一起,重重顶在他踢来的撑阴腿处,轰然和他硬拚一记。同时真气暗中从双膝贯出,犹如山洪暴发般向虚尘这个邪人攻去。
“轰”!
劲气震荡。
“啊”!
虚尘虚腿被刹那间顶回,人像饿狗抢屎般的往前扑跌,喷出一蓬血花。突然嚎叫一声,从地上犹如僵尸般直直挺起,脸上现出奇异的鲜红色,张口喷出一股血柱,直刺敬文胸口,竟以血箭伤人。
蓦地异声响处,虚尘手中亮光一闪,闪电般射出一个神爪,来势快绝的朝他抓来。
眼看阻之不及,敬文堕后少许,忽然犹如直角般向后仰倒。
如此惨烈的邪门绝艺,已达惊世骇俗的地步,敬文尚是首次遇上。偷袭全无所觉,又忽然疾施反击,确是出人意表。
血箭以毫厘之差擦胸而过,神爪贴身而过,倏又回返了回来。改变方向,朝他大腿的位置抓来,如果被抓中,敬文定是失去重心,同时失去了抵抗能力。
蓦然间,敬文直角后仰的身体,腾地向上升去,膝盖弯曲的直角,忽然绷直,身形空中翻滚,双掌向虚尘隔空拍去。
僵尸般的虚尘大吃一惊,生出诡异莫名的感觉,亦不禁头皮一阵发麻。顾不得神爪,甩掉绳索,双掌向敬文迎去。
敬文嘿嘿冷笑,双目却射出无比锐利的精光,像鹰一般扑到虚尘头顶,双手化出重重掌影。功力已到了随心所欲,无所不能,出神入化的境界。快慢随意的境界,要蓄意瞒人,包保绝无破绽。
掌风已压顶而至,吹得虚尘发散衣扬,呼吸不畅。
劲气交击的声音,爆竹般响起。
“蓬”一声,四掌相对,惊涛裂岸,汹涌澎湃。
敬文猛然运用如影附形神功,双掌犹如粘上他的掌上一般,劲气猛吐,突然以倍数递增,狂潮激浪般涌入他体内,刹那间侵入虚尘周身经脉之中,真气变成浩荡狂闯的气流,将他本身的真气冲得支离破碎,溃不成军。
这一招粘功大出虚尘意外,他再想运招抵御,为时已晚。
“嗷”一声,虚尘向下堆去,立时真元损耗,锐气已泄。有若置身于狂风暴雨核心中的可怕感觉,遍体生寒,苦苦支撑。
当任何一道经脉抵受不住那压力而破裂时,就到了生命终结之时。
高高的虚尘此时已被敬文压缩得不足三尺,周身刹那间出现血爆,无数股血箭从周身大穴喷出。
敬文借力返身跃向远处落地揣手望着他。
虚尘瞪大了眼睛,惊恐喊道:“这、这是什么功!”
“轰”的一声,虚尘身体炸成无数的碎块,立毙当场。
虚尘输在大意和连续两次都料敌错误,以致先机尽失。
生死确只是一线之差。
敬文瞧着四处散落着虚尘的肉块,摇了摇头,暗想此人掩饰功力极佳,僵尸功堪称一绝,要不是自己利用他的轻敌和自大,说不定还会败落。
返身跃上屋顶,向远处掠去。
蓦地心中再生警兆。
 
;有两个人影向他射来。
衣袂声渐渐临近。
敬文暗想来人的确武功高明,想封住我所有可能避开的进退之路。本不想与此周旋,可见来人有点死缠烂打的味道,怒从心起。暗道这可是你们自找的。
倏地下沉身形,忽地一个翻身,奇迹般减缓速度,再轻巧如落叶般飘前丈许,落到地上。慢慢向前走去。
劲气破空之声充盈在民居顶的空间之上。
敬文摇了摇头,心中充满不解,有这么多人前仆后继,是不是济志胤拿出了倾家荡产的财力来。女乃女乃的有点意思。
“啪啪”连声时,前方黑影越过了另一座民居屋顶,落在了他前方几丈远的地方站定。
敬文瞧见笑出声来,见两人一身和尚僧袍却蒙着圆头,讥笑道:“这世道怎么了,和尚都出来打劫了。”
其中一个肥大和尚,嘿嘿冷笑道:“我们是专门来打劫你的。”
敬文悠闲自得揣着手,讽刺道:“那你们可找错了人,我身上连一文钱都没有。”
旁边瘦和尚说道:“你就是金库。”
敬文闻听笑嘻嘻道:“哦?我怎么不知道呢?”
想了想,问道:“你们出家人要金子干什么,不是想逛妓院吧?像你们这些和尚,都憋了数十年了,还不得把妓女弄昏过去。嘿嘿,天下一绝。还是回去念经吧,省的趴在女人身上下不来。”
肥大和尚饶有兴致道:“我们也不是才玩女人,根本就不用你操心了。”
敬文哈哈大笑道:“原来是花和尚。咦?不会是采花和尚吧?”
瘦和尚不耐烦道:“你少给我贫嘴,你是束手就擒,还是要我们动手。”
敬文想了想,笑嘻嘻问道:“我总该问个明白吧?你们为什么要来捉我呢?”
肥大和尚冷冷道:“你阻挠我们堡主的事,所以堡主下了诛杀令。”
敬文故作不知道:“你们和尚还有堡主?应该是方丈吧?这个堡主是谁,我定要扒了他的皮给庙里做鼓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