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文乃武学的大行家,一眼看出老怪和老女人的功力很强,如果让他们联手,自己将陷入惊险的缠斗之中,不但保护不了迟千盗和朗育,自己也将自身难保。所以采取了先发制人的策略,如此一击,就把老怪弄得半身不遂。懒
幽冥怪眼见上当,掌气早把他完全笼罩其中,纵然躲避,但只能稍延被击的时间。对方的掌风,使他顿坠泥足深陷的困局,由此可知敬文的厉害。
老怪被击得向后抛飞,背脊撞在墙壁之上,刚想奋力反击,忽觉对方真气侵入登时半身麻痹,站立不稳。
“扑通”一声,跌坐地上,嘴角逸出血丝,面色骇然。这是什么掌法?像长江大河,有一泻千里威势,痛快淋漓的狂劲,还暗含真气侵入,教人完全模不到脉路,他究竟是什么人?
敬文击向老怪的同时,左手横空往骚艳婆抓去,冷哼道:“你也尝尝钻心掌的味道如何?”同时脚下运劲,身形虚闪。
骚艳婆大惊失色,亦往后抽身,疾速想月兑出敬文一抓的范围。
她退得急,敬文进得更速,倏地抓在她左肩之上,五指立时发出真气忽地钻进她的穴道中。
骚艳婆立即想发出“媚音八步”的功力,无奈被敬文制住了穴道,只能发出“呜呜”的怪声。
尽管这等怪声也把迟千盗吓了一跳,双手急忙堵住耳朵。虫
敬文伸手把老怪和骚艳婆提起,放在凳子上,冷冷道:“两个老怪,看来你们横行的日子已经到头了!”伸手点了老怪的散功穴。
“啊!”幽冥怪翻着白眼从凳子上滚到地上,连连发出了惨叫声。
跟着老怪进来的五人,见此情景,大吃一惊,各个生性自私自利,只懂损人利己,此时哪还有兴趣理会老怪的生死,猛提一口真气,飞速向外逃去,且是左歪右倒,“蓬!蓬!”声中,一个接一个的把围观众人和设施撞得如滚地葫芦,而廊道摆饰被撞得碎屑横飞,犹如遭遇浩劫一般。
骚艳婆立刻意识到,在目下的情况中,已经令她陷入难以解救的险境,闭上了她那勾魂的美目,两行老泪从眼角逸出。
蓦然间,闯入一位红衣紧身美少女,手握短剑遥指敬文,大声厉喝道:“放了我妈妈!否则我宰了你!”
骚艳婆瞧见面色剧变,骇然惊喝道:“我的妈呀,小祖宗你给我赶紧躲得远远的,你不是他的对手,你这是在找死呀!”
任谁都想不到,红衣姑娘会出现在这关键时刻。
整个过程只是眨眼的工夫,就那么的一招之差,红衣姑娘显然救了骚艳婆。
因为敬文本想向骚艳婆点去的手,忽然停住,望着这位红衣姑娘,饶有兴致瞧着她,见她美艳娇俏,眸珠突睁的怒目。冷冷道:“她是你妈吗?”本来想说这老东西比妓女还要,怎么会有儿女呢?可话到嘴边却生生咽了回去,冒出这么个不伦不类的话来。
红衣姑娘怒道:“废话,不是我妈还是你妈吗?赶紧把我妈放了,否则我和你玩命!”
迟千盗和骚艳婆却听出了敬文的含意。
“哎呀,没想到这老怪物还有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迟千盗嘿嘿讥笑道。
“大侠,只要你放过我的女儿,你要怎么处理我都行。”骚艳婆哀求道。
敬文摇头道:“你是你,我根本没打算把你女儿怎么样。叫你女儿赶紧走吧,再在这里胡闹,别说我不客气了。”
“丫头你赶紧快走,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骚艳婆厉声道。
“不行,就是拼死我也要把你救出去。”红衣姑娘哀声道。
言罢使出压箱底的本领,幻剑振处,生出品字形三朵剑花,向敬文激射而来。
敬文微微侧身闪过,看她疯狂的模样觉得很好玩。
红衣姑娘紧追不舍以奇幻精奥的手法快打猛攻,紧凑得没有透气的空隙,奇招妙招层出不穷,你退我进,兵行险着,以同归於尽的手法,想和敬文拼命。
敬文被她杀得一时兴起,以掌代剑,左劈右挡,玩得十分开心。
看得骚艳婆肝胆欲裂,暗暗叫苦,这不是人家在陪着丫头在玩吗!妈妈呀,这可怎么办?
红衣姑娘渐渐被敬文发出的激素击中,越打越开始注意起敬文来,蓦地发现了敬文是戴着人皮面具,心中开始春意荡漾,手脚立马无力开始混乱起来。
忽地跳出战圈,瞧着敬文蔼然嘟囔道:“我打不过你,你放不放我妈?要不放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倏地把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狠狠盯着敬文,高耸有致的胸脯不住起伏。
“啊?”她的举动引来了一片惊嘘声。
敬文瞧得头皮发麻,心中又觉得好笑,哪有这样威胁人的,便知此女的狡泼难惹。暗想要是遇上了像地上趴着的幽冥怪还不得高兴死了。可嘴上也不敢说,你死就死的话,一时到没了主意。
这自尽的威胁对大多数人或者不值一哂,但偏偏对他却非常有效。
迟千盗小眼转了转,知道敬文心肠软,这时没了主意,叹了口气,笑道:“姑娘你也知道救你妈?而你妈害人时,你怎么不救那些人呢?他们都是该死吗?”这话像锋利的刺,倏然刺向了红衣姑娘。
红衣姑娘闻听愣了半晌,突然把剑扔在地上,扑倒骚艳婆的怀中哭诉道:“我妈才没有滥杀无辜呢,那些都是江湖上的传闻,是恶意中伤!呜呜。”
迟千盗嘿嘿冷笑道:“那么她为何到这里来?”又是一把利刃刺向了姑娘。
红衣姑娘辩解道:“我妈虽然行事怪癖,但决没有滥杀无辜,试问哪个男人亲眼看到我妈无辜杀人了?”
这次轮到迟千盗愣了愣,联想起那个巫小妹来,不由得惊讶起来,和敬文愕然以对。
敬文也觉得事有蹊跷,向迟千盗使了个眼色。
迟千盗会意,干咳嗽了两声,淡淡道:“看到你如此孝道,我们今天暂且就饶过你妈这个老婆娘。”
红衣姑娘闻言一愣,不可置信向敬文望去,她知道最终的决定还在敬文手中。
敬文上前解了骚艳婆的穴道,冷冷道:“你们不要再打宝藏的主意,赶紧回家过日子去吧,否则定会抛尸荒野。”
骚艳婆浑身一颤,恢复了功力,叹道:“也罢,这宝藏不是我们能窥视得了的,丫头,我们走。”
母女俩向外走去。
围观的众人各个对这个模样有些怪异的教书先生敬佩得不得了,迟迟不愿散去。
敬文和迟千盗、朗育三人觉得任务完成的很好,快速向外走去。
蓦地三人都觉得已经被人跟踪上了。
三人转向了偏僻的小巷内。
破风呼啸骤响。
就在迟千盗和朗育仍想不到该如何应付眼前异景时,一股凌厉的掌风,从敬文掌中倏然拍出,拍向他们身后剑气网罩中。
强烈劲气破罩而入,大有洞穿宇宙的霸道气势。
“轰”一声巨响,身后数人向远处抛飞,跌在数十丈外地上。
敬文怒喝道:“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偷袭我们?”
其中有一人虽没被震飞,却闷哼一声,运气横移,挥剑险险拄着地苦苦撑着。
迟千盗眯眼瞧向这些人,怒道:“你女乃女乃的,武当就是如此为人吗?竟用北斗七星阵来偷袭,你们到底是真武当的人还是假武当之人,依我看就是假冒的!”
言罢,身形虚晃像泥鳅般钻进了后面这些人中。
迟千盗这一大显神威可不得了啦,顿时惨叫声骤然响起,眨眼间缺胳膊少腿的人躺下一大片。愈战愈勇,愈是得心应手。
朗育也忍不住加入了战局,瞬间跟上来的二十多人没有一个是健全的。
这些人本是声势汹汹而来,如今却是云散烟消。
迟千盗返了回来,面色泛青,恨恨道:“这次没宰了他们就算他们走运了。女乃女乃的,竟敢偷袭。”
敬文摇了摇头,拽着两人向远处掠去。
转过几条街,忽然,敬文眉头微皱,喝道:“还不出来!”
红衣姑娘低着头,手捻着衣角,从墙角处走了出来。
敬文冷冷问道:“你怎么不和你妈在一起,非得跟着我们干什么?”
红衣姑娘低头甜美声音道:“我特意来谢谢公子放了我妈妈。”
敬文闻听一怔,眼睛滴溜一转,淡淡道:“你看我这模样是公子吗?”
见此女低头有些羞愧的神色更是明艳照人,深嵌在两弯秀眉下的一对明眸,像两潭香冽的烈酒,充裕惊人的吸引力,撩人遐思。在娇巧鼻梁下配的是温软而充满性格的红色樱唇,锦上添花地多了一点淘气味道。
红衣姑娘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睛一瞪一闪的端详着他,忽然露出个得意的笑容,神态可爱动人,道:“我看出来的,你戴着人皮面具。我娘说你心眼好,叫我跟着你。”
敬文闻听不知该好气还是好笑,大感头痛道:“什么?跟着我?你不是吃错药了吧?哪有大姑娘跟着我这个老头的!”
红衣姑娘眸珠一转,喜孜孜神态天真的说道:“我娘说,你就是个好公子,哪是什么老头,不要装了,要不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说完傻傻走向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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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敬文蓦地发起呆来,眼睛瞧向了迟千盗。
迟千盗揣着手饶有兴致望着红衣姑娘点头笑着。
敬文见姑娘走上前来,忙后退摆手道:“你不要过来。老东西快点挡住她!”
迟千盗哈哈大笑,摆手制止姑娘走向前来,笑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红衣姑娘眸珠转动,爽快答道:“我叫红姑。”
迟千盗逗道:“红姑,是你娘叫你来的,还是你自己要来的?”
红姑面色绯红,低头道:“我娘也叫我来。”
迟千盗哈哈大笑道:“这么说,是你坚持要来的吧?哈哈。”
他窥见了她纯真漫烂的美丽外表后的心事,像她这几句话,则完全暴露了她的心中秘密。
心有所感,形之於外。
敬文眉头微皱,瞧着她说道:“红姑,还是回去照顾你娘吧,我们这里很危险,不适合你。”
红姑露出讶色,不解道:“你做什么哩。为何忽然变得凶巴巴的,我娘还说你好呢!”
敬文登时叫起苦来,温声道:“红姑,这确实很危险,刚才的事你也看到了,我们随时都会被人偷袭的。”
迟千盗摇了摇头,实在感到她在装傻,暗忖有其母必有其女,实在难缠。
红姑她的神态语气,有意无意的透露出令人心动神驰的娇憨天真,作出令人很愿意相信她的姿态。娇笑道:“我不怕,我帮你打他们,虽然我打不过你,可打他们到可以的。咯咯,咯咯。”
敬文和迟千盗这时心中有些怀疑她有意来卧底,相互交换下眼色。
而实际上恰恰相反,红姑正值排卵期,是被敬文的激素强烈迷惑,青春期骚动,非得执意要来看看敬文的真面目,目的却是很简单.
敬文与她距离不足三尺,虎目立时变得电芒四射,沉凝道:“姑娘不是有意而来吧?”
红姑闻听一怔,顿时理解错了,面色腾地红到脖颈,不好意思点了点头,声音如蚊声:“人家只想看看你的真面目。”言罢,忽然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娇笑声,梦幻迷蒙的秀眸深深的凝注敬文。
敬文闻听愕然发呆,对她的话真假难辨,硬是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