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文知道学岚把事情办得很好算是放下心来,立即把功力提到几乎最高程度,凝神静气,把感官的灵敏度提升至以他目前功力所能臻至约极限,不要说近前的情况,就是远处方圆几里附近虚实,亦避不过他的耳目。立马发现此前在暗中监视这里的人已经悄悄撤走。咦?这是怎么回事?懒
琢磨半晌,恍然大悟,暗自思忖,可能这些人见烧船没有得逞和看到自己发功击毁小船,自知如意算盘打不响这才撤走等待下一次时机。
刚刚琢磨到这里,就听到船舱内传来阿蛮的嚎叫声。心中暗想迟千盗对她可能用上了重刑。
蓦地迟千盗和钱逸从船舱中跑了出来。
敬文讶然道:“咦?你们怎么跑了去来?”
迟千盗沮丧道:“我还没有动刑,这妖女就开始放泼,又撕衣服又月兑裤子,这不把我们俩吓了出来。”
敬文觉得好笑,哈哈笑道:“怎么你还怕这个?”
迟千盗唉声叹气道:“她要娘们我可就不管这套了,可毕竟是个大姑娘,我可就没有招了。否则话我行刑拷问,包她连历代祖宗也要和盘托出。”
钱逸摇头道:“这个阿蛮似乎能抓住我们的要害,叫她来个三十六计中的攻其不备。我看还是你去审她吧,你年轻估计她还没有那个脸当你的面月兑衣服。”虫
敬文觉得奇怪,问道:“怎么我去她就不敢呢?”
迟千盗嘿嘿道:“小子,这就是不可理解的地方,再说她月兑衣服,我们老头能跑,你年轻人就不一定能跑了,说不一定还。嘿嘿,她这招也就失去了作用。”
敬文讶然道:“我戴着面具也不年轻呀。”
迟千盗摇头道:“嘿嘿,准保她能嗅出来你的年轻味道。”
敬文愕然道:“什么?”
迟千盗和钱逸相互望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敬文见两人笑个不停,摇头道:“好吧,我去试一试。不过,这里窥视我们的人已经撤走,但还需提高警觉。”
迟千盗想了想,说道:“让老钱陪着你去吧,我对妖女不放心,别把你引诱了可就糟了。”
敬文沉着脸说道:“老东西,尽不想好事。”
当敬文和钱逸两人走进底层船舱时,阿蛮忽地站了起来,怒气冲冲道:“我罕有与别人交朋友打交道,不知为何却偏与你们投缘,既是朋友,自应体谅对方,为对方着想,这才是交友之道,我也没做对不起你们的事,为啥把我关在这里?”站在那里横加指责。
敬文和钱逸交换下眼色,又惊讶又可笑,差点笑出声来,没想到阿蛮竟然来个先声夺人。敬文板着脸,讥讽道:“我们是朋友吗?就算是朋友,你怎么能抛下朋友自己溜之大吉呢?这也能算是朋友?”
阿蛮眨了眨眼,撅嘴道:“我当时看到那个老不死的慧心师太把你们截住了,就感到生还无望,所以我就溜走好给你们报仇。”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大言不惭。
钱逸闻听慧心师太惊讶地向敬文望来。
敬文估计这个慧心师太肯定是个人物,要不钱逸不能面露讶色,冲他默默点了下头,转过脸朝着阿蛮,哑然失笑道:“嗨!就冲着你的话,看来你很够朋友的。可是我们实在不知你的话是真是假。”
钱逸不耐烦道:“你也不用绕圈子了,把你来这里的真实意图说出来吧,还用我们逼你说出来吗?。”
敬文耸了耸肩,点头道:“既然你认为我们是朋友,那么就肝胆相照把你的事说出来吧,也许还能真得帮上朋友呢。”
阿蛮让两人一唱一喝弄得无话可说,面色变了变,叹口气道:“你不要忘了,当初我还提醒你不要进川呢。”
敬文点头道:“是呀,可你也没有说出不让我们进川的理由。”
阿蛮想了想,说道:“我得到消息有人要在川中杀了你们。这还不是理由吗?”
敬文摇头道:“这不算什么理由,谁都会说这样的话。再说干吗有人要杀我们?我们也没有得罪什么人。”
阿蛮怔了怔,斜眼瞧着敬文,冷哼道:“你们真的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吗?干吗你还让我防备什么人呢?”
这句话似乎揭到了敬文伤疤,敬文眼珠一转,来他个胡乱狡辩,说道:“我叫你提高警惕不是好事吗?我说过要你防备什么人了吗?”
言罢心中就想对她发出真气,忽然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阿蛮心知肚明敬文他们已经觉察出她的动机来,想了想,说道:“好吧,我爹叫我跟住你们,主要是要我模清你们的情况。”
敬文和钱逸这次可愣住了,没想到她竟能如此坦白。
钱逸眉头皱道:“姑娘听你这么说,你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阿蛮不假思索道:“我爹怀疑你们是主人要找的人。”
敬文和钱逸着实吃了一惊,阿蛮能说出这等话来,看来她是没有说谎。
钱逸接着问道:“主人是谁?我们也没有招惹他。”
阿蛮瞧着两人,微微一笑,“我们的主人就是济志胤。”
敬文和钱逸更加吃惊不小。
钱逸沉声道:“就是那个巨富济志胤吗?”
阿蛮十分干脆道:“是呀!就是他。”
这下可把敬文和钱逸弄糊涂了,暗忖按理说济志胤很神秘,很模糊,怎么到她这里却这么清晰呢。有些难以置信。
敬文愕然道:“你认识济志胤吗?他是胖还是瘦?”
阿蛮“扑哧”笑出声来,笑道:“当然认识了,不胖不瘦。咯咯,咯咯。”
敬文琢磨半晌,又问道:“他为什么要找我们呢?”
阿蛮摇了摇头,“这我就不太清楚了。”
敬文紧盯一句,“你为什么说我们会有危险呢?”
阿蛮语出惊人,“我爹按照主人的吩咐早已在三峡出口的地方布置人手,准备要了你们的命。咯咯。”
嬉皮笑脸的阿蛮,在船舱微光的映照下,皮肤如雪似玉,白得异乎寻常,明艳夺目。如玄丝的双眉飞扬入鬓,乌黑的秀发,眼角朝上倾斜高挑,傲气十足但又不失风姿清雅。在劲服的紧里下,她苗条而玲珑浮凸的美好身段表露无遗,惹人遐想。
红润的嘴唇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动人神气,像正在有意的戏弄他们。
敬文细致打量一番,仍觉得她是个性格佻月兑,活泼妩媚的姑娘。想了想,说道:“既然这样我们还是到上面船舱说话吧。”
阿蛮闻听睫毛晃动了一下,朝他瞧来,还甜甜浅笑,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美丽牙齿。欣喜道:“早应该这样,把人家扔在这里怪吓人的。哦,我忘了,是不是你救了我呀?”
敬文没有吭声,转身和钱逸往外走去。
阿蛮低鬟浅笑的道了声“谢谢!”随着两人身后走了出来。
三人来到上层客舱分别坐定。
敬文不解地问道:“阿蛮,当初你为什么说你是唐门的亲戚呢?”
阿蛮一怔,坦然道:“当然是亲戚了,这个我可没有说谎。”
敬文见她不像说谎的样子,问道:“你爹凭什么认定我们就是你们主人要找的人呢?”
阿蛮笑道:“咯咯,是从唐门那里得到的消息,可到现在我爹也没有最终确定你们的身份,连我也无法弄清,你们够神秘的。”
敬文眉头微皱,问道:“不了解我们为什么还要要劫杀我们。”
阿蛮作出侧耳倾听的迷人神态,咋舌道:“认为宁可杀错了,也不放过一个。咯咯。”
敬文接触到一对充满挑战性的漂亮明眸,心神轻颤。“哦?原来是这样。”
钱逸忽然问道:“你为什么要对我们说这些呢?”
阿蛮眸子宛若荡漾在一泓秋水里的两颗明星,极为引人。毫不客气地说道:“你们不是想知道这些吗?所以我就说了。否则你们是否要对我用刑,先前那人就有这个意思是不?”
钱逸尴尬咳嗽两声,说道:“姑娘你很聪明。”
忽然,阿蛮苦恼地蹙起黛眉,叹道:“不知怎么了,我对你们极有好感,始终认为你们是好人。否则我不会背叛我爹的。”
实际上阿蛮早已中了敬文的激素,激素在她身体里起到了潜移默化的作用,至此她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就是对敬文下不了狠手,甚至做出了连她都感到十分不解的举动来。当时本想一走了之,可是忽然间心中又惦记起敬文他们来,这才返了回来,没想到被峨嵋派碰个巧。
敬文和钱逸讶然相互对望一眼。到现在两人心中还是疑虑重重,对阿蛮的话半信半疑,谁知道她不是在行使苦肉计呢?
阿蛮亦有点怨愤不平,微嗔道:“我弃船逃走,后来,岂知给那个老女人碰上,幸好我的轻功还不错,于是溜到了这里来,又幸好遇上你们,否则可就惨了。”有些事难以启口省略了不少。
敬文和钱逸不知她已经被敬文激素改变了性质和她心里的变化,又见她嬉皮笑脸,亦真亦假,始终被她的举动造成错觉,又发生了这么多古怪之事,不敢断定她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不得不小心谨慎。
不过,两人都感觉到,尽管判断不出真假,还是获得了不少信息,和他们的先前判断比较吻合,似乎不少谜团得到了解开。
敬文想了想,问道:“既然这样你还要跟着我们吗?你会有危险的。”
阿蛮嬉笑道:“既然我们是朋友了,就应该和你们同甘共苦,有我在我爹也不能放手来找你们的麻烦。怎么样?够朋友吧?”
敬文和钱逸交换下眼色,不置可否,没有表态。
钱逸忽然问道:“你说的那个慧心师太是否就是峨嵋派掌门人?”
阿蛮点头道:“就是她,这个老尼姑可是变态的很,性情极为偏激,如果谁把她惹了可不得了,非得把你缠死不可。”
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个慧心炼成了峨嵋派最高武功“摄魂天音”,这琴曲,可使敌方武功全失,不知所从。所以我被她吓跑了,还以为她能发出此曲来害人。”
敬文闻听吃惊不小,据剑魔老祖所说,这个“摄魂天音”极难炼成,一旦炼成杀人与无形之中,凡是听到此曲人都会变成傻子,吐血而亡。但破解的招数也很简单,就是把两耳堵住,张大嘴巴。可是得事先预知,否则是来不及的。
想到这里,神色剧变,立马站起,对阿蛮说道:“你先休息下,我们还有事要办。记住不要乱跑,被那些峨嵋派发现了还会来找麻烦,这次就不会向上次那么幸运了。”
阿蛮咋舌道:“放心吧。”忽然凑到敬文耳旁低声问道:“先生,我觉得你没有那么老,是不是易容了?不该瞒着朋友吧?咯咯,咯咯。”
敬文听得连耳朵都酥软了,失笑道:“等到时再说吧!”说的含糊其辞,其实谁听了都认为这里有说道。
阿蛮闻听觉得敬文出奇地这么给自己面子,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柔声道:“好,我等着!咯咯。”
敬文走出船舱,立马吩咐钱逸把迟千盗和学岚叫来共同商议大事。
不大一会儿,几人凑在一起,敬文严肃道:“我们立即要防范慧心师太的摄魂天音,此功夫极为霸道,特别是在这狭窄三峡中"摄魂天音"的传播将是空前。”随后告诉大家如何防范。
大家立即动员起来,不大一会儿,人人都把耳朵堵上,几乎全船人瞬间都变成了聋子,做事全靠用手比划。只有一人能听到声音,这就是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