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意师太闻听立马警觉起来,冷冷道:“怎么你不信我们,却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你是何意?”
柳翰摇头道:“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需要真像,然后看看值不值得我们为此出力。另外要杀到一个说真话的人,与武林道义不符。”懒
这番反驳的话颇不客气,听得慧意师太亦眉头略皱。
慧意师太似乎看到他的眼睛在荧荧闪烁,知道自己精心编造的这套阴暗的谎言很难瞒住这个精明的人,冷哼道:“难道你强要为这个人出头不成?”
柳翰淡淡道:“我是不允许你们伤害这个人的。”
黑脸大汉狂怒指着柳翰喝道:“你还以为你是什么狗屁的剑圣,识相点不要管闲事,否则连你一起收拾了。”
柳翰闻听勃然大怒,剑眉倒立,喝道:“乌魁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对我指手画脚。”
双方剑拔弩张大有动手之意。
花白胡须的老者急忙上前一步,摆手说道:“我们是在商议如何对付剑魔,不要还没出师就自家伤了和气。”
敬文对这位不认识的道貌岸然,神情倨傲的老者很反感,也不想知道他是谁。又见周围被十几个女人围住,暗忖这趟只能自食其力,孤军作战。
忽地想起迟千盗所说的控制人的神志之事,暗想如果能成功化解了此次危机,还不用大动干戈纠缠不清,何乐而不为呢?虫
想到这里,暗中把真气灌注十指,倏然间发出十股极细的真气流,悄无声息地钻进了围在身旁的十几个女人脑中,集聚在灵台之内,刹那间改变了她们的意识。
又暗中打出三股极强的真气流,倏地钻全部进了慧意师太的脑中,特意为她加了码,怕她功力高有抵抗能力。
然而让敬文没有想到的是,真气流不但控制了这些女人的神志还带去了强烈的吸引女人的激素。
而打入慧意师太过于强劲的真气流却把她顿时变成了白痴。
慧意师太忽然眼睛直直地晃动脑袋,蓦地号啕大哭,喊道:“这都是我精心编造的谎言,这个人说的都是真话,把你们骗来,我对不起你们。”
“咣当”围攻敬文的十几个女人扔掉了手中的宝剑,默默退向一边,各个面带愧疚的神色,偷偷瞧着敬文,似乎都在含情脉脉。
众人目睹这一瞬间变化,愕然以对,简直不干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是真的。
敬文不依不饶,暗中向黑脸大汉乌魁和花白胡须的老者各射去三股真气。
乌魁立马一怔,向前迈了一步,“扑通”跪在敬文面前,大声喊道:“你今后就是我的主人!”
花白胡须的老者“扑通”也跪在敬文面前,说道:“主人!”
慧意师太扭扭捏捏来到敬文面前,做个万福,娇声道:“请原谅奴家刚才的对主人不尊。”
这些人的反常举动不仅震惊了众人,也震惊了柳翰师徒两人。
敬文立马成了各人目光的众矢之的。
柳翰面色肃然大喊一声,“什么人竟敢使妖术惑患人的神志?”声音中带有某种高深的功力,试图想解除这种无形中控制人神志的力量。
然而他好像不但没有解除这些人被控制的神志,反而本身也中了道。
柳翰忽然叹口气,说道:“现在大家知道了真像,各自散去吧。”
盖芒惊讶起来,觉得不可思议,望向了敬文,刚想上前问了究竟。
忽地被柳翰拽住,暗中向他使了个眼色。
原来敬文对柳翰用传音入密告诫道,我是剑魔,这是在救他们,希望柳翰不要干涉。
柳翰自然内心惊讶不已,立马按照敬文所说的去做。
众人见柳翰这么说,正中下怀。各自告退走了个一干二净。
乌魁和花白胡须的老者站了起来,站在敬文身旁垂首而立。
“你们也回去吧。记住今后不要意气用事。做出为天下人不耻之事。”敬文说道。
“属下谨记!”乌魁和花白胡须的老者退出了大殿,稀里糊涂地带人离开了这里。
“你们要选出有德的掌门人,好胜生修行,远离江湖纷争,重塑峨嵋派的辉煌。”敬文对这些女人说道。
“属下遵命!”各个躬身答道。
敬文向柳翰摆了下手,眨眼笑道:“柳大侠,我们走吧!”
众女人恋恋不舍把敬文送出了山门。
柳翰对敬文逆转形势的本事非常震惊,还是忧虑重重,始终认为敬文不知使用了什么妖术,尽管化解了干戈,心中警觉却一点也没有放松,默默跟着敬文走出了一段路。
敬文知道他的心事,叹口气道:“柳大侠,是否认为我使用了什么妖术?其实世上根本没有妖术,那都是术士骗人的把戏,不知为怪。”
顿了顿,说道:“我这只是真气化解人的噪气所致,因为柳大侠心存正义,没有恶念才感觉不到。”胡乱懵他一通,要不也无法解释。
柳翰闻言相当震撼,似乎相信了敬文所说,愕然道:“没想到大侠功力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在下实在佩服。”尽管如此之说,心中还是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心事到让徒弟说了出来,盖芒嚷嚷道:“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谁?为什么会是这样?”
敬文和柳翰交换下眼色,暗中摇了摇头,意思是不叫柳翰暴露剑魔的身份。说道:“在下就此告别了。”
言罢身形微晃,顿时失去了身形。
师徒俩惊讶不已。
柳翰也不愿让徒弟过深涉及到这里来,点头道:“他是个世外高人。”
敬文返回正在行进大船之上。
“小子,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我都有些担心了。”迟千盗问道。
“是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钱逸猜到了中途放生了什么事。
敬文把遇到的情况说了详细叙述了一遍。
迟千盗和钱逸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钱逸沉声道:“不要轻估敌人,制造假象者肯定是深悉我们的人,说不定峨嵋派是被利用了。”
迟千盗惊讶道:“老钱为何有此推论?”
敬文闻听十分愕然,眉头皱道:“啊?果真如此的话,峨嵋派可能会出麻烦的。”
钱逸分析道:“若我猜得不错,这定是唐门或是羿蛇帮的手段,估计羿蛇帮的面要大一些,因为唐门已经决定要等消息才动手。而我们已经掐掉了他们的消息来源。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羿蛇帮暗中煽风点火,要是这次让峨嵋派她们发动起来,我们进川几乎就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特别是巫山派已经统一了三峡各小帮派,你说我们能过去码?”
迟千盗讶然道:“啊?说得不错,光巫山派的“万蛊穿心”术就够我们受的。何况他们是这里的地头蛇啦。弄碎我们的大船那可是不费吹灰之力。”
敬文低头沉思着,感叹道:“当时情况却是万分危急,当时要是不采用这个战术,恐怕我们只有往回返了。”
迟千盗眉头皱道:“哎呀!羿蛇帮可真神通广大,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又抓住了我们就是要救人的命门,不能全身心与他们决战。”
钱逸摇头道:“也不完全像你说的那样,羿蛇帮还是没有确切掌握到我们的行踪,否则早就进攻了,还能让我们这么悠闲。”
迟千盗大为不解道:“什么?你不是说峨嵋派背后有人在操纵吗?怎么又出现这种话呢?”
钱逸摇头道:“操纵归操纵,你没听阿蛮说吗,他们宁可错杀也不放过吗。如果这样羿蛇帮就得找帮手,有轻重之分,否则他们是无法完成这个阴谋的。”
敬文和迟千盗闻听钱逸的分心,觉得很透彻。
迟千盗忽然问道:“小子,你的控制神志的功力能持续多久?不能一会儿就反过神来吧?”
敬文摇头道:“这个可没有把握,到底能坚持多长时间,还真的不太清楚,不过根据以往的效果来看,会很长时间的。也许是永久的。”
迟千盗想了想,说道:“反正我们这里有那个奸细在做试验,如果他能清醒了,就能说明持续时间的长短。”
敬文点头道:“我们还得加强防范。”
迟千盗说道:“幸好你把她们分化了,若是在她们在加上巫山派等一干众人突然横里杀出来,我们肯定会手忙脚乱不可。”
钱逸沉思道:“阿蛮他爹这个老东西可不一般,不但武技强横,且智计绝伦,定是他生出疑惑,所以布局来试探我们的真伪。”
迟千盗摇头道:“怕不得那么多啦!到时只好随机应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过老东西和峨嵋派势不两立,他怎么能操纵峨嵋派呢?”
敬文笑道:“他不能操纵,就不会叫别人去操纵吗?”言罢忽地心中一动,惊讶道:“当时我就觉得巫山派的那个乌魁有些可疑,此人极力主张要攻击我们。难道是他从中作梗?”
迟千盗眉头皱道:“这个乌魁在巫山派中是什么角色?”
“乌魁是巫山派第三号人物。”阿蛮走了过来说道。
“咦?你怎么出来了?”敬文问道。
“我出来透透风就不行吗?在船舱内都快憋死了。”阿蛮说道。
“乌魁或巫山派与你们乌家寨有什么关系吗?”钱逸问道。
“当然有关系了,乌魁也是我爹的徒弟。”阿蛮漫不经心说道。
敬文、迟千盗、钱逸,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心中似乎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钱逸不解道:“峨嵋派难道不清楚这个关系吗?”
阿蛮摇头道:“当然不清楚了,知道他身世的只有我爹和我,再就是他自己了。”
“哦?怎么说,乌魁是你爹派到巫山派中的卧底?”钱逸问道。
“这个我不清楚,不过对我们乌家寨可是有好处的,首先巫山派不管势力有多大,都不会对我们乌家寨下手。而且还听我爹的吩咐。”阿蛮得意道。
迟千盗嘿嘿不怀好意问道:“你爹有没有一个双头蛇的铜牌呢?”
阿蛮忽然眉头微皱,问道:“你问这干吗?我爹不让我说。”明显是承认有这种图案铜牌了。
迟千盗瞥了敬文一眼,笑着对阿蛮说道:“你有没有哇?”
阿蛮摇头道:“我可没有那个铜牌。”
敬文见阿蛮有些装傻,不由心中提高警觉,问道:“这里面到底怎么回事?你能否说清楚点吗?”
阿蛮避开他的眼神,摇头道:“有些事我不是很清楚的,也说不清楚,你叫我怎么说?”
敬文却丝毫不以为忤,含笑点点头道:“那好吧,你还是回到船舱吧,省的给我们惹麻烦,我们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
暗道你在和我装傻。发出一股真气钻进了阿蛮脑袋,集聚在她的灵台中。
阿蛮浑身一颤,望着他,忽地嘴撅起,泱泱走过船舱内。
钱逸望着她,若有所思道:“这个姑娘我看实在装傻,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
迟千盗凑到敬文面前,说道:“小子再把她神志弄迷糊吧,否则我们大家心里都不安。”
敬文叹道:“我已经把真气打入她的脑袋中,这也是万不得已呀,否则有失道德准绳。”
迟千盗惊讶道:“我怎么没看出来呢?是不是对她不好使?”
敬文摇头道:“这可不好说,看看她今后的表现吧。”
钱逸了解敬文的心意,说道:“公子不要自责,这也是为了众人安全着想,只要我们能安全走出三峡,就算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