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敬文发出了警示。
片刻后,只见上方传来信鸽振翼的声音,显是已经飞临了上空。
两人屏住气息,透过树叶的空隙向上方望去。见信鸽在大树上空盘旋着,显然是发现了什么危险,正在查看着。
迟千盗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感到信鸽马上就要飞走了。懒
敬文眉头微皱,清楚信鸽已经发现了两人的所在。
就在信鸽振翼拔高要飞走之际,敬文瞬间弹出黄豆,闪电般击中了信鸽。
信鸽侧棱着翅膀一头向大树栽来。
敬文大鸟般腾空飞起,速度奇快无伦,伸手接住了信鸽,轻如鸿毛般落在了迟千盗身旁。整个动作几乎在眨眼间完成。
迟千盗惊讶道:“小子功夫大有长进。”
敬文笑了笑,说道:“老人家,你还是看看这个信鸽带来了什么信息吧!”
迟千盗拿出纸条看了看,眉头紧皱,大惑不解道:“这个信息可是胡诌。”说完把纸条递给了敬文。
敬文见纸条上写道:“剑魔已经潜入奉节,正在密切关注。”
“啊?这是什么意思?”
“谁知道呢?不会有人冒充我们吧?”迟千盗说道。
“可能是他们认错人了吧。”敬文说道。
“能不认错吗,试问有几个人真正见过剑魔。嘿嘿,小子有你的。”迟千盗笑道。虫
“我看时候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进城了。”敬文说道。
“好,我们走。”
两人经过一番精细的化妆,敬文变成了一个酸秀才的模样;迟千盗则变成了富商。穿出一座密林后,前方豁然开朗。路上车来人往,川流不息。
两人对望一眼,加快脚步,混进了人流中,随着人潮缓缓移动。
很快两人就轻松的混进了城中,一时间,两人都不知该往哪处去才好,有些盲目的跟着人流向前走去。
“一年成邑,二年成都,因有成都之名。”迟千盗说道。
进入城门,敬文便感受到这里升平繁荣,与世无争的豪富奢靡。边走边看道:“看来这里真是很繁华,不亚于扬州。”
两人稀里糊涂来到了繁华的商业区,这里百工技艺、富商巨贾、贩夫走卒,均于此经营作业和安居。店铺林立溢满街道两侧,在挤得水泄不通的街道上,人们的服饰各异,显然掺杂着很多少数民族的人。
“小子,我们是买豪宅还是买店铺?”迟千盗望着对面的青楼说道。
“你不是想把这个妓院买下来吧?”敬文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发现了端倪。
“哪能买妓院呢,就是买下来,这里的妓女还不得都被你吸引得自杀了。嘿嘿,我是在踩盘子呢,到时不至于手忙脚乱。嘿嘿。”迟千盗小眼转悠着。
“老东西,就是没好话,嘿嘿。”敬文闻听也笑了起来。
两人琢磨着也不能总在这里瞎逛吧,逐向人打听到富人居住区的地方,向那里走去。
迟千盗边走边指着前方高耸的一座高楼,说道:“那里就是纪念当年张仪筑城的张仪楼,在楼上可以看到百里外终年积雪的玉垒山和看到从都江堰流出盘绕城周的内江和外江,景致极美。”
“哦?你来过这里?”敬文惊讶道。
“我到没来过,是我猜的。”迟千盗笑道。
“什么?猜的,哈哈有点意思。估计你可能猜准了。”因为敬文聚功看到了那里的字体。
两人转入一道横巷,行人明显少得多,顺巷向南走去。
不久,两人就进入到富人居住区,这里几乎都是深宅大院,街面上行人很少。
“小子,这次我们不用买宅院了。”迟千盗眯眼瞧着前方说道。
“为什么?”敬文不解道。
“这点你还照我差点,前方有个深宅大院无人居住。估计不是全家人被杀光,就是闹鬼无人敢住。所以才空闲着。”看来迟千盗在这方面无人能比,作为小偷来说,必须具备这种观察能力,何况他还是大盗。
“厉害,这小偷的本领有时真叫人折服。”敬文讥讽道。
两人来到大宅前,又围绕大宅转了一圈,奇怪的事在大宅附近竟然没有见到一个人,想找个人打听下都没有办法。
“没准就像你说的,被人灭了门。你看这宅子后身是小河,左面是密林,而且是在街的尽头。”敬文说道。
“妈呀,这不成凶宅了吗?里面肯定闹鬼。我们还是另找其他地方吧。”迟千盗说道。
敬文低头想了想,点头说道:“越是这样的宅子一旦有人居住,反而会引起众人的注意,不太适合我们。”
两人于是转身往回走去。
蓦地敬文感到宅子里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眉头微皱,暗忖刚才我怎么没有探测到呢?琢磨片刻,心想反正我们也要离开这里,还是少找麻烦吧。
“咣当”一声,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随后听到有人喊道:“两位请留步!”
迟千盗被吓了一激灵,讶然道:“啊?里面怎么还有人呢?”
两人站住脚步,转过身来,见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商人走了过来。
商人施礼道:“在下刚才正在休息,见二位来到这里观察许久,是否对此宅感兴趣?”
敬文眉头微皱,双目紧盯着他,没有吱声。
迟千盗望着他片刻,点头道:“刚才是有那么点意思,可是现在连那么点意思都没了。”
商人闻听脸上出现了失望的神色,叹道:“啊?原来如此,那么打扰了二位。”
敬文忽然问道:“这个宅子是你的吗?”
商人一怔,摇头道:“不是,这个宅子是家兄的住宅。”
敬文盯着他,问道:“既然是你家兄住宅,你有权力出售吗?”
商人眼珠一转,说道:“一言难尽,家兄委托我来处理。”
敬文冷冷笑道:“我看未必吧。”突然出手向商人抓去。
商人登时吃了一惊,伸手向敬文推来一掌,同时身形向后闪去。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推出的那一掌,如同打在铜墙铁壁上一般。
“蓬”商人手腕立马被震断。
敬文如影随形一把抓到他,点中他的穴道,随手把他扔到地上。
“啊”商人立时瘫软下来。
迟千盗微微一怔,倏地蹿向了他的身旁,提起他嘿嘿问道:“你是什么人?胆敢想骗我们的银子,胆子到不小!”
商人手腕断了又被点了穴道,喘着粗气道:“你们是什么人?”
迟千盗大怒道:“哎呀,是我问你还是你在问我?”伸手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蓬”鼻涕和血喷了出来。
“快说!否则就砍下你的手脚。”迟千盗刷的抽出匕首来。
敬文冷哼道:“你是刚刚进入这个宅子的,难道你在跟踪我们?”
迟千盗眼睛闪过寒芒,恶狠狠道:“不给他点厉害,他就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抬手就要砍去。
商人露出了恐惧的神色,立马喊道:“且慢!”
迟千盗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冷冷道:“怎么不问我了,你有话要说?”
商人说道:“我是青城派柳舒,在此守候多日了。”
迟千盗不耐烦道:“女乃女乃的,青城派可多了,瞧你也不是道士,分明是在胡说。”
柳舒说道:“我是青城山东庄的青城派。”
敬文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柳舒叹口气道:“此宅是我的好友王固的府邸,半月前突遭灭门,全家老少二十余口全被杀害。我是想找到真凶替他们报仇。”
迟千盗眉头皱了皱,放下他,向敬文望去。
敬文伸手解除了他的穴道,说道:“你在这里守候能有什么用,难道强盗还要来这里不成。”
柳舒站了起来,面色尴尬道:“二位要是不嫌弃,我们还是进宅说话吧。”
敬文伸手把他的手腕接上,说道:“几天就会好了,我们这是误会。”
三人进到宅子来到大堂之上。
敬文见这里虽然显得有些凄凉,但还是很豪华,可见这家主人还是很富有的。
迟千盗坐定后,说道:“我是来这里做生意求发展的,这位是我的保镖。”忽然之间把敬文弄成了保镖。
柳舒对着敬文施礼道:“在下佩服师父的武功。”
敬文不解道:“发生了这么大案子,官府怎么没有插手破案呢?”
柳舒摇头道:“二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们发现好友被人灭门后,本想立马报案,可是又怕惊动强盗而放跑了他们。所以我们就偷偷把遇害之人掩埋了,决定由我们来找出凶手。”
迟千盗眉头皱的更紧,讥讽道:“难道你们还比官府厉害?这么大案子要不报案,将来官府知道了,你们能月兑了干系吗?”
柳舒闻听面色难看,犹豫不决地说道:“一言难尽,我。”
敬文知他有难言之隐,于是问道:“你们有目标了吗?”
柳舒迟疑片刻,说道:“有是有,可不那么准确,只是怀疑而已。”
迟千盗瞧着他,说道:“我看你们这里可能牵扯着什么秘密,要不你们也不会如此上心。”
柳舒浑身一震,抬头望向了迟千盗,疑惑道:“仁兄如何猜出这个事由?”
迟千盗摆手道:“猜个屁呀,这不是明摆着吗?人死了也不报官,你还在这里守着,哪个强盗脑袋让大石头砸了,发傻才能回到这里,这些连小孩都会猜到。”
柳舒琢磨半晌,觉得迟千盗说的有理,叹口气道:“宅主王兄给我们保管着本派传下来的藏宝图,估计这些人也是为了这个而来。”
迟千盗立马大笑起来,笑道:“哈哈,哈哈。你们这些人真是可笑,我见过的宝藏多了,也没有见过你们这样的,弄个藏宝图还让别人保管,就不怕他去挖宝?女乃女乃的,这真是天大笑话。”
柳舒面色尴尬,解释道:“仁兄误会了,我们这个藏宝图据说是上古留传下来的,几代人都对其解读,可是无人能破解。因为上几代曾发生过为了这个藏宝图相互残杀的事情,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在我们这代人身上出现,于是我们决定把图封存起来,找个不知情的人来保管。然后我们就假借书画的名义,拖宅主人保管。”
迟千盗摇头咋舌道:“这人呀,可真是不可理喻,这个藏宝图说不定是古人用胡乱坐出来,所以谁也无法破解。这张破图到害了几十口人命,你们真是作孽了,为什么平白无故的要放在别人家里呢?你们就没有想到会给人家带来灾难吗!真是岂有此理。”
敬文觉得迟千盗说的很不错,开口道:“看来你们很是自私,转嫁灾难与他人。”
柳舒被二人损的面色忽红忽白,发窘道:“唉!当初我就不同意此事,可是唉!”
迟千盗斜眼瞧他道:“还到处找什么凶手,把你们知道这事的人全部捉来,其中定有这次惨案的主谋,他们不说,有谁会知道这件事,贼喊捉贼。”
柳舒黯然道:“当初知道这个事的人加上我共有三人,可是那两个人早已过世,就剩下我一人了,我自信我没有对任何人透露过。”
迟千盗闻听沉思道:“哦?原来是这样,那也好办,把那两个人的儿子连老婆等都给抓来一问就妥,还有你没有对家人说吗。逛妓院时没有对妓女说吗?这些都要考虑进去。另外,那个图丢了没有?”
柳舒沉思片刻,说道:“仁兄分析的不错,我也考虑过这些,我怀疑那两个过世的后人都在江都帮做事。所以我怀疑是江都帮暗中所为。目前困难的是江都帮有济家堡撑腰,我们还不敢动他们。可是这命案,涉及到二十多条人命,我们又不得不为之。”
“啊?济家堡!”迟千盗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