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文和老赵随后进行了周密的计划,严防羿蛇帮有其他企图。
次日,敬文和柳无忌两人化装成一般平民,潜出了江都北门。
柳无忌神色之间隐隐流露出了一抹欣喜,显然,在他眼中,能和敬文一起去完成一项重要任务,那可是这位师父真看得起他了,把他当回事了,心中已经充满了得意,更是让他爽到了极点。
“师父,我们为什么不派大军剿灭他们?”柳无忌意犹未尽地小声问道。
“如果那里真是羿蛇帮据点,我们调动大军还没等开到那里就跑得干干净净。”敬文边走边说道。
“对呀。”柳无忌点头道。
“其实我们无法证实那个羿蛇帮成员的话是否真假,也许是羿蛇帮演出的一场苦肉计,达到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所以我们俩先去侦查侦查,如果他们人不多,我们就暗中解决他们。另外也是要锻炼锻炼你的应变能力。”敬文进一步解释道。其实他带上柳无忌就是防止羿蛇帮在都府内把他给咔嚓了,这样做既锻炼了柳无忌又使羿蛇帮找不到他。
“师父,那个韩家庄我以前去过,依山而建,不是很大,但却有点像城堡。据说很多年前,韩家一位大官被贬到这里建立起来的,可是这位大官总是念念不忘京城的豪华,所以建立这个韩家庄时没有认真投入。可是这位大官到死也没被召回京城,其后人不得不年年修缮。可是怎么会沦为羿蛇帮据点呢?”柳无忌述说道。
“也许那位大官后人还是在念念不忘回到京城享福,从而被羿蛇帮利用了。”敬文猜测道。
“师父估计猜对了,呵呵,几辈子都在梦想成真,到后来走火入魔,不择手段。”柳无忌晃头讥讽道。
两人边打唠边加快了步伐。
中午时分,两人来到了位于江都和韩家庄之间的郭村,这是个比较大的村庄,官路从村子中间穿过,也是个南北往来的歇脚地。所以这里道路两侧有多家客栈和酒馆,甚至还有乡村级别的青楼,不过青楼里的姑娘都是城里淘汰下来的岁数大了些的姑娘。
“师父,这郭村可是一绝,有句民谣:郭村一大怪,老婆女儿都在卖;前屋是酒馆,里屋是旅店;只有爷们站在那里傻看,到处是黑店。呵呵,有意思吧?”柳无忌晃头笑道。
“呵呵,是有点意识。可为什么会是这样呢?”敬文笑了笑,问道。
“这里是交通要道,来往商旅很多,大多都在这里歇脚。也不知谁家发起了这无本的买卖,赚了大钱,所以这里人家不以此为耻反而为荣,都开始仿效。唉,这是拜金和缺乏得道造成了。”柳无忌解释道。
“难道全都是这样吗?”敬文问道。
“有为耻的人家,大部分都搬走了,而以此为荣人家都搬到这里。”柳无忌嘴角抽动了下说道。
“呵呵,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有点意识。”敬文摇头道。
“师父,我们到前面那家酒馆吃点东西吧?”柳无忌找着前面说道。
“不会是黑店卖人肉包子吧?”敬文开玩笑说道。
“这家酒店还是不错的,我来过几次,没有什么歪门邪道。”柳无忌摇头说道。
“他们不会认识你吧?”敬文提醒道。
“嗯,不好说。不过,就算认识也不会想到我是太守大老爷,哈哈。”柳无忌眨眼笑道。
“也可能,哪有青天大老爷这么出行的。呵呵。”敬文也笑道。
两人说着来到道边一家较大的酒馆,门前的居然有四个幌子,酒馆名字为,肉香酒馆。
“呵呵,很直接的名字。”敬文摇头笑道。
“你别说,这里的风味小菜就是肉!什么蒜肉、腊肉、熏肉等等,非常不错。”柳无忌张口说道。
“不会是人肉吧?这种野店经常会出现这种事。”敬文脸上肉抽动下。因为经常爆出这种路边野店,卖人肉包子和用人肉做菜。
“估计不会的出现这种问题吧?”柳无忌迟疑了,也有点说不准了。
“好吧,我们进去吧。我是在开玩笑。”敬文拍了下他的肩膀笑道。
两人走进了这家酒馆,进到里面一看,这里基本上坐满了客人。
“二位公子,里面请。”有个年轻店小二拿走抹布边擦着手边迎了上来。
“里面请?有座位吗?”柳无忌扫视着这里问道。
“我们里面还有一间,那里有坐位。”店小二点头哈腰说道。
“好吧,带路。”柳无忌摆手说道。
店小二把两人带进了里间,这里间只有四张桌,只有一张桌没人。于是两人在这张桌旁坐了下来。
柳无忌要了几盘不同风味肉和小菜,又要了两壶酒。
“二位公子请稍后,马上就来。”店小二说完转身离去。
“师父,这里的主食还真是包子,所以我没点。”柳无忌低声说道。
“呵呵,没有别的了?”敬文问道。
“没有,因为包子吃不了可以拿着走,还不用菜。”柳无忌眨眼道。
“那就吃包子吧。”敬文说道。
“师父你不是怕那
个肉吗?”柳无忌凑过来说道。
“不怕,我还真没吃过。”敬文眨眼道。
“喔。”柳无忌立马有点反胃。
“哎,不会的,你不要总合计这事。嘿嘿。”敬文伸手拍下他,知道他因为刚才说起人肉包子的事,开始有了心里了负担。
“嘿嘿,不会的。但我不想吃。”柳无忌嘿嘿道。
很快小儿就给端上来四盘小菜,两盘肉和两盘拌菜,同时上来了两壶酒。
因为天还早,所以两人也不着急,慢慢地喝了起来。
两人直到把这间客人都靠走了,还在慢慢的喝,尽管和的时间很长,但两壶酒却没喝完。
柳无忌见这里没个客人,招手呼唤小儿:“店小二,过来下。”
店小二立马跑了过来:“公子来了。”
“小儿,上盘花生米。”柳无忌望着他说道,然后用手勾了勾他。
“好了。”店小二见柳无忌叫他靠前说话,于是哈腰把头探了过去。
“你们这里最近谁家生意最火?”柳无忌低声问道。
“啊?”店小二一愣,顿时恍然,眯眼笑道:“最近老范家最火,那娘几个几乎被韩家庄的人给包了。嘿嘿,公子要是有心意我可。”
柳无忌掏出一两银子递给了他,悄声说道:“范家最女敕的那个给我悄悄叫来,陪公子我和两盅,要不太无聊了,只是不能让那些别人知道。”
店小二见到银子,眼睛一亮,点头道:“嘿嘿,公子您就放心吧,我保证真不知鬼不觉给你弄来。”
“我一瞧你就是会办事的人,到时还有赏,去吧。”柳无忌眯眼摆手道。
“公子,你就等着瞧好吧。”店小二哈腰说道,然后转身快速离去。
“你小子心眼来得很快。”敬文点头称赞道。
“师父,这可是探听秘密的最佳途径。嘿嘿。”柳无忌伸脖笑道。
半个时辰后,店小二鬼鬼祟祟带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来。
“公子,你要的小姐来了。”店小二说完,凑近柳无忌耳畔说道:“公子,这可是范家最女敕的一个。”
说完,朝小姑娘说道:“好好陪这二位爷,不会亏待你,知道吗?”
“知道。”小姑娘立马在桌旁坐了下来,眼睛却直直盯着桌子上的菜。
敬文和柳无忌见是个未成年少女,顿时有点发傻,这种小女孩可无法问出什么事了。
“小二你过来。”柳无忌咧嘴说道。
“公子,有何事?”小二满脸堆笑凑了过去。
“小二,这也太女敕了吧?能不能找个比她大点的?”柳无忌嘴角抽了抽,低声说道。
“公子你不是说要最女敕的吗?”店小二挠了挠头说道。
“再找个大点的,这个就让她回去吧。”柳无忌摆手道。
“公子,行到行,可是她回去必定受罚。”店小二咧了咧嘴说道。
“我给银子还不行吗?”柳无忌愣了愣说道。
“给了银子也会受罚,公子我可以再给你找个大点的,你就将就点一起要吧。”店小二极力的推荐道。
柳无忌低头琢磨了下,又掏出一两银子递给了店小二,说道:“好吧,再去找一个。”
“嘿嘿,放心吧公子。”店小二见到银子顿时大喜,眼睛笑得眯成了缝隙,转身就要走。
“回来。”柳无忌低声喊道。
“公子还有事?”店小二转身问道。
“还要范家的。”柳无忌提醒道。
“明白!”店小二点头道。
店小二走后,柳无忌满脸怒色,低声对敬文道:“这东西还认为我们是凯子,往死的忽悠我们。”
敬文笑了笑,说道:“算了。”
“小妹妹,你几岁了?”柳无忌伸脖问道。
“15岁,你们叫我陪着怎么没有我的碗筷呢?”小姑娘望着桌子上的菜说道。
“呀?”柳无忌愣了愣,脸上的肉抽动了下,喝道:“有人没有?”
“来了!”从外面进来一个带着围裙的中年妇女。
“上两套碗筷,再上四盘肉。哦,要大盘的。”柳无忌说道。
“马上就来。”中年妇女说完后,瞧了一眼坐在桌边的姑娘,然后转身就走开。
“姑娘是不是饿了?”柳无忌看到这个姑娘的表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嗯。”姑娘点了点头。
“不要客气,一会儿多吃点。”柳无忌温声说道。
“我不会客气,我来不就是陪你们吃饭吗?那就一定要陪吃好。”小姑娘毫不客气地说道。
“呀?”柳无忌顿时翻了翻眼。暗想,敢情我这花钱请来个吃货?真是用钱没地方花了。
很快那位中年妇女把碗筷和大盘肉端了上来。
小姑娘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吃。
敬文和柳无忌看着小姑娘大口吃肉有些发呆。
“你们怎么不吃?不是叫我陪你们吃吗?你们不吃我就全吃了。”小姑娘边吃边说道。
柳无忌心中冒火,大有要把这个店小二阉了的心事。
稳了稳心神问道:“小姑娘,那个韩家庄不是把你们都包了吗?”
“那是晚上,白天没包。”小姑娘连头都没抬说道。
“哦,是你们去还是他们来?”柳无忌想了想问道。
“你问这么多干吗?这也与你们无关。你们要想和我那个,就多给银子。”小姑娘不耐烦地呵斥道。
“呀?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只是问问不想发生冲突而已?”柳无忌大怒,冷冷说道。
“冲不冲突,与你有和关系?谁给的银子多我就跟谁!”小姑娘反击道。
“他娘的,你是不是吃石头子了?说话怎么这么又臭又硬。”柳无忌被气得面色发青。
“你们是不是很无聊,想做事又怕这怕那,真没劲。”小姑娘冷哼了一声,伸手夹了块肉放到嘴里。
“嘿!有点意思。我还真没见过这种陪酒的姑娘呢?这可看了眼,居然是个吃货。”柳无忌感到这次可碰到了个滚刀肉。
“怎么我不就是来吃的吗?不吃坐在这里干嘛?”小姑娘瞥了他一眼说道。
“啊?也是。”柳无忌咋了眨眼,说道。
“呵呵,我说就算了吧。哦,小姑娘,韩家庄的人天天都来吗?”敬文摇头笑了笑,问道。
“不都来,有时我们的人过去,有时他们的人过来。哦,这两天好像没来。”小姑娘说道。
“哦?”敬文沉思起来。
这时店小二领来个二十来岁的姑娘。
姑娘望着二人眼睛一亮,落落大方坐了下来。不等店小二说话,姑娘首先开口道:“请二位多包涵,小妹从何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有得罪的地方请多多包涵。”
“不敢,她可比我们厉害。再说她没做过这种事,你们为什么让她出来呢?”柳无忌耸了耸肩说道。
“这丫头听说有吃的,就自己跑了出来,我想她肯定有无礼的地方,所以我代她向二位赔罪了。”姑娘说完站起向敬文和柳无忌恭了个躬。
“不必了。”敬文摆了摆手说道。
因为这位姑娘进来时,那位中年妇女暗中把这里发生的事和这位姑娘说了,并说已经惹了这二位不高兴,所以这位姑娘上来就抱歉。
“姐姐,你这是干什么?他们找我们来不就是帮他们吃饭吗?这还用道歉吗?”小姑娘满脸不愿意说道。
“你给我闭嘴!你哪里懂得这些事,赶紧给我滚过去。”姑娘顿时大怒,厉声呵斥道。
“走就走,反正也吃饱了。对了,还得给银子。”小姑娘站起来说道。
“啊?”柳无忌咋了眨眼,下意识掏出一两银子递给了小姑娘。
“不够,得十两。我白来帮你们吃饭了?”小姑娘皱眉道。
“还不快滚!”姑娘横眉冷眼怒喝道。
“不,得给银子!”小姑娘倔强地说道。
“好,好,我给。”柳无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了她。
“这还差不多,我走了。记住,下次来这里我还帮你们吃饭。咯咯。”小姑娘说完,转身就跑。
柳无忌脸上肌肉顿时颤动了几下,暗想,我的娘,下次打死我也不会找最女敕的了,这女敕的没边了。
坐在桌旁的姑娘。满脸冰霜望着跑走的小姑娘,看的出来,她是在客人面前强压着怒火。
“姑娘,这件事我看就算了吧。哦,小二你也该回避了吧。”柳无忌见店小二傻乎乎还站在这里,立马出言说道。
“对,马上就走。”店小二似乎才缓过神来,转身就跑了出去。
“姑娘,我们其实是准备向你们打听点事,没想到弄出误会来。”敬文低声说道。同时暗暗发出一丝真气,加强姑娘的信任感。否则他也不会直接说出这种话。
“师父?”柳无忌微微一怔,想要阻止敬文的话语。
“我自有分寸。”敬文摆手道。因为他觉得不能再耽误时间了,所以采取了手段。
姑娘微微一震,月兑口说道:“公子有什么话请直说?”
敬文点了点头,问道:“我们就想知道韩家庄的事,请姑娘告知一二。”
“哦?你们想知道些什么?”姑娘想了想问道。
“其实我们想去韩家庄做工,但又不了解那里,很怕有什么闪失,所以想全面打听下那里的情况。”敬文望着这位姑娘说道。
“原来这样。”姑娘低头思索了下,低声说道:“我还是劝你们暂时不要去那里,近来那里积聚了大约有三十多个外来人,可我觉得这些人大有来头,而那个韩庄主对这些人毕恭毕敬,看样子很怕这些人,甚至儿媳妇被这些人玩了他都能忍耐。”
“哦?这些人还在韩家庄吗?”敬文皱眉道。
“在!这两天我们都进不去。”姑娘肯定地说道。
“他们有人出来吗?”柳无忌插嘴问道。
“这、、、、,今天有几个人出来往江都去了。”姑娘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谢谢姑娘。”敬文知道柳无忌的问话出现了漏洞,急忙打圆场说道。
“哦,他们说去江都找什么人?”姑娘皱眉回忆道。
“找人?”柳无忌眨了眨眼。
“对!他们在我们那里休息了一段时间,然后就赶往了江都。”姑娘凡是想起来的全说了。
“谢谢姑娘,我们看来得等几天再去韩家庄吧。”敬文望着姑娘道谢说。然后朝柳无忌递了个眼色。
“姑娘这是给你的银子。”柳无忌递给了姑娘一锭银子。
“我不能收这银子,因为我的妹妹已经收了。”姑娘默默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