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的孩子
雪狼王湛蓝的双瞳布满戾气,看着前方被一个中年男人抱着的雪狼,而雪狼湛蓝的双眸里盈满欣喜、委屈以及伤心,雪狼用尽全身的力气摇摇尾巴,便再也没力气,只能一动不动的趴在男人怀里,尽管它心里很想跳下去,回到己父王的身边,可是现在的它,好痛好痛
见雪狼见己只能摇动尾巴,连叫都叫不出来,雪狼王的面色一下变得阴沉,这些无知的人类,竟然敢把它的孩子伤得这般重,不把这些人挫骨扬灰,它就枉为雪狼之王
许是感应到狼王的愤怒,狼群开始嗥叫,那凄厉而又高昂的叫声,悠然长远,像是要透过九重天阙开天劈地般
抱着雪狼的林振江身子明显僵硬而不能动,见的世面也算是多,可面对这数以千计的雪狼,面对能说人话的神兽,说不害怕那然是假话
林梵音遮在面纱下的娇容并没有多大波动,只见她身形悄然一动,手中不知何时已然多一枚簪子,那尖利的簪尖正正对着雪狼的脖子,“若敢轻举妄动,便送的孩子上西天
雪狼王原本想要扑过去的身子生生刹住,双目死死盯着林梵音的手,不得不说,孩子是它的致命伤,而这该死的女人,却正好拿捏住这一点来要胁它
被狼群掩没在后面的楚轻歌隐约只能见到一袭白衣以前清脆如黄莺般的声音,心中不由哑然,原来那位忠心耽耽护卫保护的主子,居然是个女人
“父王,那位姐,父王知道是谁
楚谟远看着前方,心中却在不停的思忖
林家的林梵音为何也来黑木森林
难道说西汉国太后病危传言是真
“歌儿,那位是西汉国大世家之一林家的大姐林梵音虽然心中在思忖着林梵音前来黑木森林的原因,但还是很快速的回答怀中丫头的问题
林家林梵音
那位世人口中出生之时有祥云笼罩仙莲绽放的林家佛女林梵音
楚轻歌掩去心中的好奇多过震惊的思绪,伸长脖子望过去,微风过处,隐约看见远处那一袭皓白的手腕上,戴着一串褐色佛珠,圆润似玉的指尖,却又衬着簪尖的寒芒,两种光泽交相辉映,说不出的诡异动人
这究竟是大慈大悲超渡众生的佛女呢
亦是那勾魂夺魄取人性命的地狱无常
传闻不是说这位命格清贵的佛女连一只蝼蚁都不舍得踩死
传言不是说这位仙莲托生的佛女终年祈福,不出佛堂半步
那,谁来告诉她,前方那个手持利簪口出送兽上西天的女人,是谁
楚轻歌有些风中凌乱,转头
青衣蓝风貌似也有些风中凌乱
再看看楚谟远,一副任东南西北风也巍巍青山不动的姿态,她便叹口气,传闻不可信,在见到楚谟远的第一天就她就已经认知,但相差这大,总归还是说大不大说不的刺激到她弱的心灵
“想让放这头雪狼,很简单,给一头成年雪狼订下主仆契约,出这黑木森林之时,便是归还这雪狼之时
远远的,清脆如黄莺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杀伐果决的气势
雪狼王幽蓝的双瞳微微眯起,熟悉它的人都知道,这是它愤怒的征兆
楚轻歌摇头,啧啧称奇
这位中洲大陆人人顶礼膜拜的佛女林梵音,虽然人品不咋的,可这胆色,那是大大的有这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
伤人家的孩子,用人家孩子的命来换一头成年雪狼订下主仆契约,雪狼还得在她出黑木森林之后归还,这胆色,可不是一般的大,这脸皮,估计就像师傅的,堪比城墙
果然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啊
“歌儿,父王需要做一件事情耳畔,突然传来楚谟远低沉又略带蛊惑的声音
下意识的点头:“父王尽管说,歌儿一定能做到
“要歌儿去成全那林梵音
楚轻歌摇摇头,再掏掏耳朵
幻听,幻听,一定是幻听
她正直善良温润似玉的父王,怎可能让她去成全那个卑鄙无耻脸皮堪比城墙还要厚的林梵音呢
对,幻听,一定是幻听
看着丫头一脸懵懂的表情,楚谟远摇头,再次开声:“歌儿,父王需要去成全那林梵音,让她所有的条件都得到满足,歌儿可能做到
这一次,她确定不是幻听父王真的要她去成全那林梵音
做是一定能做到的
可为什呢
那林梵音有什地方,值得父王这般大费周章去成全她
尽管心中的疑虑像一团麻花似的扭着她弱的心灵,在看到楚谟远温润似水的双眸后,她还是点头父王明明知道她有很多事瞒着,却选择不问,是因为父王相信她
那现在,她也要相信父王这做,一定有的原因
见她点头却并没有多问,楚谟远心中欣喜,丫头是个藏不住心思的人,从她刚刚看向林梵音的表情,就知道丫头很讨厌林梵音,可是因为,丫头却问都没问愿意成全林梵音,这代表着,在丫头心里,是值得信任的人
“能解噬心草之毒的药,仅西汉皇室才有,若然父王没有猜错,这林梵音此番来黑木森林,也是为九转还魂草,她若能安然回去,身上的噬心草之毒,然也能解明明知道丫头对是毫无保留的信任,还是详细的解释一番,因为,不希望丫头胡思乱想
而得到答案的楚轻歌,那一缕甜甜的感觉,缓缓蔓延至全身,原来,无论做什,都是先为她考虑
再看对面那位所谓合格清贵的天定佛女,好像也没那狰狞不堪
雪狼王湛蓝的双眸,死死盯着前方,该死的女人,居然拿它的孩子为筹码
如果今天它屈服于这个女人,为己的孩子牺牲狼族成员去订那主仆契约,它还有什资格领导群狼
像是感应到它矛盾的心思,雪狼的尾巴很是无力的摇晃几下,雪狼王的眼里,却猛然就氲氤水雾,它的孩子,果然没让它失望也没给雪狼一族丢脸
孩子,父王一定会替报仇血恨的
天空,猛然响起一个惊雷,像是要把天给炸开地给轰裂似的
雪狼王仰天长嗥,那嗥声不同于先前的悲伤、愤慨,而是像那雷雨下的大海卷着层层海浪,击向海礁时所发出的悲壮而又沉闷的声音
天,渐渐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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