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楼,二楼的雅间内,此时坐了好几个人,门外也有人守着,不让人打扰。
海菱和凤浅还有明珠坐在一侧,沈若轩坐在她们不远处,对面的司马晔深邃的瞳仁幽深如潭,一一的扫过她们的面容,最后落到凤浅的身上,淡淡的开口。
“我不知道自已究竟是不是你的皇兄,我来见你,只是不想伤了你的心,若是我恢复了记忆,真的是你的皇兄,才足以证明你是我的妹妹。”
司马晔说的话无可厚非,海菱缓缓的开口。
“这事好办,这位便是名满天下的神医沈若轩,有他在,一定可以恢复你的记忆,相信你很快便会记起自已是不是大周朝的前皇上凤紫啸。”
司马晔听说一侧坐着的俊逸明朗的男子便是名满天下的沈若轩,不由得心中激动,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想恢复自已的记忆,可是这大半年来,大夫一直说让他多休息,少想,慢慢就会恢复记忆了,可是时间过去很久,他也没有想起从前的半点事情。
“有劳了。”
司马晔客气的说着,举手投足温文尔雅。
说实在的,眼前的司马晔令人敬重,比起之前霸道独断专行的凤紫啸,强了好多,不知道恢复了记忆的凤紫啸,是否还是和之前一样令人讨厌。
雅间内的几个人同时想着,不过眼下还是帮助他恢复记忆的好。
今日沈若轩出来,是带了东西出来的,此刻司马晔一同意,他便站起身,笑着开口:“司马公子请伸手,让我诊脉看看,你中的是什么药,能不能解掉。”
雅间内,没人说话,司马晔伸出手,沈若轩开始给他诊脉,凤浅紧张的望着他们,生怕沈若轩说出无办法医的话来,如果皇兄不恢复记忆,他是不可能相信他们的,也不可能回大周朝,杀掉江灞天的。
时间缓缓的过去,沈若轩诊了脉后松开手,望向司马晔。
“幸好这药并不是十分特别的药,当初你受了重创,本来就迷失了心智,所以再被下药,便失去了记忆,现在我用金针刺穴,然后再给你一些刺激脑神经的药,相信很快便会恢复记忆。”
“谢谢你了。”
司马晔沉声说,心头无比的沉重,本来他还有疑云,。这些人一定是骗他的,他绝对不会是前大周朝的皇帝凤紫啸的,可是现在看这些人所做所为,分明是一心想治好他的记忆的,那么他真的是大周朝的前皇帝,那个差点被江灞天杀掉的凤紫啸吗?
如此一想,心底涌起一股浓烈的恨意,生生的折磨着他,使得他的脸色黑沉一片。
海菱和凤浅等人一听沈若轩的话,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凤浅,直接激动的起身,望向沈若轩。
“现在开始给我皇兄金针刺穴吧,一定要让他尽快的恢复记忆,不能让那个女人再欺骗他了,她们江家明明害了我皇兄,夺了他的皇权,现在竟然还这样骗他,实在是太该死了。”
说到最后,凤浅的眼里便又扰上了雾气。
司马晔心中既然有些相信她们,便也相信眼前的美丽睿智的女子便是他的妹妹,所以看到凤浅心急,忍不住出声安慰她。
“你别急,一切等我恢复记忆再说。”
“嗯,皇兄,你一定会没事的。”
凤浅用力的点头,听到皇兄轻声的和她说话,她十分的开心,这一次她不会再离开他了,一定会助他一臂之力。
一侧的海菱伸手拉了凤浅坐下,然后望向沈若轩:“这金针刺穴,要几次他才有可能醒过来。”
“最少要三次,不出意外,第三次应该可以恢复记忆。”
沈若轩对于这个还是有把握的,海菱听了点头,吩咐他开始下针。
“那开始动手吧,希望他早日恢复记忆。”
雅间内,沈若轩不再说话,取出金针开始给司马晔施针,房里没人说话,静悄悄的,大家都望着沈若轩和司马晔。
半个时辰后,施针完毕,沈若轩取出可以刺激脑神经的丹药,递给司马晔,示意他每日早晚服一颗,刺激脑神经。
这所有的一切做完了,众人起身告辞,沈若轩约了司马晔明天早上这个时间再过来施针,后天再施一次针,不出意外,他便会恢复记忆了,到时候他们一起杀回京城去,除掉江灞天。
众人纷纷离开了望江楼,回柳宅的回柳宅,回万新客栈的回万新客栈。
海菱叮咛沈若轩明日再去给司马晔施针的时候,一个人去便成,以免人多动作大,泄露了踪影,被柳菲雪发现,恐怕闹起来,到时候说不定司马晔没办法恢复记忆。
沈若轩点头应了,凤浅还想去,海菱阻止了她。
“后天去吧,后天司马晔差不多恢复记忆了,我们正好一起过去,听听他接下来准备如何做?”
“好。”
凤浅知道菱儿说得没错,人多目标大,虽然她想陪着皇兄,不过为免柳菲雪发现,所以还是忍着吧。
她们几个便在万新客栈住下,平时很少出门,就呆在客栈里。
第二日,沈若轩去了望江楼给司马晔施针,凤浅便在房里焦急的等待着,等到沈若轩一回来,便抓着沈若轩问个没完。
“我皇兄有没有恢复一些记忆?”
沈若轩摇头,满脸的无奈:“凤姑娘,我又不是神仙,这需要点时间,不是说三针之后可能恢复记忆吗?今天才第二天。”
“难道没有一点,一点点的恢复吗?”
凤浅十分的心急,心底很害怕皇兄恢复不了记忆,如果他恢复不了记忆怎么办?
难道凤家的皇位真的要被江家的人霸占着不成,如此一想,整个神经更绷得紧了。
“他如果恢复记忆便会全都想起来,要么就什么也想不起来。”
沈若轩实话实说,凤浅有些受打击,退后两步坐到椅子上,海菱安慰她。
“你别心急,我们这里有沈若轩,好歹他是神医,治好你皇兄是有把握的,明日便知道结果了,所以你别急了。”
海菱说完,纳兰明珠也来劝她,凤浅总算好受了一些。
不过心情仍然不是十分的好,和海菱明珠二人打了招呼,便自去自已的房间休息。
海菱知道她心情不好,让她一个人静静,她开始分派侍梅别的事。
“梅儿,立刻通知四大堂堂主,准备准备,这两日我们将进京。”
“是,主子,”侍梅领命自去准备,海菱又示意沈若轩回房休息一会儿。
晚上,凤浅也只是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便回房休息了,海菱和明珠等人知道,她是担心司马晔明天能不能恢复记忆的事,所以几个人谁也没有吵她,让她安静一些/。
其她人都待在海菱的房间里,商量接下来的事,不管明天司马晔的记忆,能不能恢复,她们都该进京了,不能一直待在这东临城。
她们要对付的是江灞天,为了司马晔的事,已经耽搁了不少的时间了,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商量好了,各人回房休息,现在就等明天看司马晔是否能恢复记忆,如果恢复了记忆,皆大欢喜,两帮人一起进京,想办法对付江灞天,如若司马晔没有恢复记忆,那么他们将兵分两路,她们这一路去京城,凤浅自然会留下来陪司马晔,所以他们留在东临城。
不过海菱倒也盼望着司马晔能恢复记忆,这样一来,她们便多了一些胜算,再来便是大周朝越来越乱了,若是再这样下去,必然有别国吞并大周朝,到时候各国都想分一杯羹,天下必乱。
海菱不希望天下大乱,最苦的便是百姓,唯有天下安定,百姓才会安居乐业,过平静的日子。
所以司马晔恢复记忆,也是一件挺重要的事情,一切就看明天的了。
凤浅的房间里,她正静静的靠在榻边,手里捧着一本书,却无法使自已安定下来。
明日皇兄会不会恢复记忆呢,她真的很害怕他恢复不了记忆,她该怎么办呢?她是一介女儿身,就算杀回大周朝,杀了江灞天,也不知道该如何执掌大周朝的江山,还有该让何人执掌江山,眼下五皇子寿王继位,并没有才能,反而是被江家压制得死死的,再来便是六皇子,七皇子,她也不敢肯定,这两个人有本事坐镇大周朝的江山。
凤浅越想越乱,整个脑子乱糟糟的,不由得心烦意燥的把书扔到一边去,自个跟自个生起气来。
忽地,暗夜窗户无声的打开,一阵异香吹进来。
凤浅立刻警觉起来,她在云疆待了一年,对于迷一香毒物之类的还是有些研究的,所以这香一起,便暗叫一声不好,立刻憋气。
可是因为她今天晚上的心烦意燥,等她憋气的时候,那香已经被吸进体内了,身子有些软,不由得大骇,张嘴便想叫。
可是两道人影快若闪电的从窗外飘进来,一人快速的伸手点住了她的穴道,然后两个人动作一致的伸手扶了她便走,一直往外飘去。
这电光火石的空档,竟然完成了一系列的动作。
凤浅惊恐的睁大眼睛,努力的想着,最近自已是得罪了什么人,这些人为什么要抓她,而且她可以肯定这些人不是赫连的人,他们的身上没有云疆族人的气味,反而是她不熟悉的气息。
他们想干什么?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此时心中能想到的便是无数不安的画面了,一想到这些,她便拼命的挣扎起来,眼睛睁大,即便是夜晚也能看到那黑瞳充满了血丝,然后她在心中想着,难道今天晚上便是我的死期,如果这些人胆敢污辱我,我就自杀什么的,。
不过那扶着她的两个人发现了她的不安恐慌,其中一人沉稳的开口。
“放心,不会伤害你的,只是我们主子有事要问你。”
他说的话冰冷没有情绪,但偏偏很能安抚人心,一头汗的凤浅总算略略放松了一些,张嘴便想问,你们主子谁啊?为什么要抓我啊。
可惜她说不了话,暗夜中,这两个人身手十分的不错,带着她一个人在夜色中飞快的滑过,眨眼便滑出去数十米远,左绕右绕,很快便揩了她进入了一户府邸,带着她进入了一间雅致华丽的书房。
然后有人解开了她的穴道,那两个带她过来的人退了出去。
房间里,此时正有人在低头看书,凤浅看不真切他的神容,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气恼生气的叫起来。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让人抓我?我和你有仇还是有怨啊?”
她一开口,正在书桌前看书的人,缓缓的抬首望过来。
这一看,凤浅有些反应不过,眼前的男子实在是太绝色了,和赫连千寻那个妖孽美男有得一拼,这男人五官精致得像一幅画,还是一幅上古名画,那深邃的面容,好似能工巧匠雕琢而成的,五官出色极了,眉狭长入鬓,眼瞳深不可测,在灯光下,隐隐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却幽寒冷酷,他定定的望着凤浅,然后唇角缓缓的勾起。
“我是夜凌枫。”
他一开口,凤浅总算知道他是何人了,原来这个男人是菱儿的夫君,一知道他是何人时,便知道这男人不会伤害她,他找她过来,定然是为了菱儿,想知道菱儿的情况,只是他如此做,让她受了很深的惊吓,这让她很不爽,想到这,凤浅脸色黑沉沉的,一坐在夜凌枫的对面,不客气的开口。
“夜凌枫,你是不是太过份了,我知道你想知道菱儿的情况,但至少客气一点不是吗?你现在这样和绑架有什么两样,你知道我吓都吓死了?”
说到最后,凤浅的声音大了很多,十分的生气,先前她想到了不堪的画面,都准备自杀以保贞洁了,没想到竟是这男人想知道菱儿的消息,能不让人生气吗?
凤浅大发牢骚,正想骂骂这男人出气,便听到一道暗磁沉痛的声音响起。
“她还好吗?”
这声音带着很深的落寞和心痛,凤浅心一动,便不忍心再骂他了,抬首望着他,看到一个为情所困的男人,那绝色的面容上有着很深的自责,似乎菱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全是他的错一般,看他这样,凤浅便想到自已也该负责任的,所以她说不出来骂人的话,出口的便是安慰夜凌枫的话。
“你别担心,她很好,除了偶尔会心痛之外,没有什么不适的症状,她心痛也是因为想到你了,虽然眼下你们不能见面,但是相信我,一定会有办法来解这软情丝的,”
凤浅始终认为赫连千寻一定会有办法,身为云疆族的族长,连这点能力都没有的话,他还能掌管云疆吗?关键是他愿不愿意帮助菱儿想主意。
如果他想不出主意,她坚决和他一刀两断,这个死男人,凤浅恨恨的骂着。
房间里,夜凌枫听了凤浅的话,总算略略放了些心,不过想到菱儿肚子里的孩子,心疼不舍外还有担忧。
“孩子没事吧。”
听说怀孕的女人本来就容易生气发怒,他不在她的身边,她生气情绪不稳了,谁当她的出气筒呢,夜凌枫越想越担心,可是眼下他是没办法出面的,因为他查了有关于软情丝的记录,发现这种降头,不能见面,一见面菱儿便会狂性大发,到时候不但伤了她,还会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他才会一次也不露面,宁愿自已受相思之苦,也不能让菱儿和孩子有半点的损伤,最近,他一直在想办法,看看软情丝有没有办法解,可是实在太担心菱儿了,所以才会命侍竹和侍菊二人,带了凤浅过来查问一番,确定她一点事都没有他才放心。
“没事。”
“那她吃饭吃得还饱吗?睡觉呢,好不好睡?”
夜凌枫事无巨细的询问着,凤浅有些呆愣,传闻中的燮帝原来如此鸡婆,还是恋爱中的男人都会如此呢,不过这男人的动作她喜欢,心里对他给予了肯定,若是能顺利解掉软情丝,菱儿和他绝对是很幸福的一对。
“你放心吧,她有我们这些朋友呢,虽然她会不开心,会难过,但是我们会一直逗她让她开心的,所以你别担心了。”
凤浅说的是真话,若是菱儿不开心,她们这些朋友岂会不管,一定会逗得她开心吃饭,安心睡觉为止,所以夜凌枫不需要过份担心。
房内两个人正说着话,门外忽地响起了碰碰的对打之声,随之有人从门外闪了进来,沉稳的开口/
“爷,有人闯了进来,还大打出手?”
“什么人?”
夜凌枫整个人陡的阴骜无比,前一刻的温融散去,此刻周身笼罩上杀气,眼瞳深不可测的幽芒,唇角嗜血万分,就好似一只惊艳而嗜血的金钱豹,充满了狂野的战斗力。
凤浅看得目瞪口呆,这男人有着虎狮之狂猛强势,又有着犬类对感情的忠城,真是不可多得的男人啊。
门前站着的侍竹沉稳的开口:“不知道是什么人?一头的银发,十分的妖孽,周身的冷冰,好似深海中的海蟒一般。”
他一形容,凤浅便惊了,这来的人不会是赫连千寻吧。
赫连千寻拥有一头银白色的长发,连眼睛也散发着淡淡的银色光芒,很多人第一眼会怕他,凤浅倒是不怕他,不但不怕他,还曾惋惜他是美人身子病秧子命,所以注定了他们两个人的纠缠。
书房内,凤浅还在猜疑,来的人是不是赫连千寻,门外的打斗声已逼近,一道旋风从门外席卷而至,白色的身影眨眼闪了进来。
灯光下,书房内的人看见来人的神容,一头银发,自然的垂泻在肩上,五官分明,肌肤透着一种莹白,窄一看,以为是生病了,其实是因为他们云疆族人常年与毒物打交道,使得血液沁凉的缘故,所以才会透出一种不正常的白,除了肌肤略显苍白外,其他的皆妖孽万千,深邃的眼睛,闪烁着一种银白色的光芒,挺直的鼻梁下,唇性细长而薄,此刻紧紧的抿着,显示他是愤怒的,和房内的夜凌枫对恃着,眼神狠厉而凶残,周身上下果然有一种海蟒的阴凉之气。
凤浅一看到他的出现,便忍不住叫了一声:“赫连千寻,你怎么来了?”
一听到她说话,赫连千寻就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虽然瞪了她,不过身形却快速无比的闪到了凤浅的身边,把她给护在了自已的羽翼之下,然后冷冷的瞪视着对面的夜凌枫,阴森的开口。
“我赫连千寻的人你也敢动,找死。”
一言落,门外,再次有人冲了进来,却是夜凌枫的手下,一脸痛苦的捂着胸口叫起来。
“主子,我们都中毒了。”
夜凌枫的脸色难看至极,赫连千寻,虽然以前他不知道,但是自从菱儿中了软情丝,他便派人调查了有关于云疆族的事,所以知道这赫连千寻正是云疆族年轻的族长,一看到这个男人,夜凌枫的火气便腾腾的上来了,那阿朗可是云疆族的人,现在他们夫妻二人搞得见不了面,可都是他们云疆族的人惹出来的事,夜凌枫周身的怒火,寒意流窜在周身,沉稳戾寒的命令侍竹:“出去看看。”
“是。”
侍竹领命出去,他对于毒物很精通,一般的毒根本难不住他,所以领命出去,给那些手下解毒。
而房间内的夜凌枫已不客气的身形一拭,便往赫连千寻的身上攻去,暗磁无波的声音响起。
“赫连千寻,朕正想找你算帐,你便出现了,很好。”
赫连千寻岂会怕他,一把拨开凤浅,并提醒她:“浅儿,小心点。”
身形一移,便迎向了夜凌枫,两个男人交上了手。
书房内的地方太小了,所以两个人此打此退,很快出了书房,在屋外面交上了手。
这两个人都是身手极端厉害的人物,一人身手凌厉,一人身手阴柔,两个人交上手直打得天昏地暗。
凤浅此时已反应过来,在下面跳脚:“赫连千寻,夜凌枫,你们还不住手,打什么打?赫连千寻,我让你住手,你再不住手,别怪姑女乃女乃生气。”
上面打斗的两人根本不理她,如果说先前是为了各自心中的怒火,赫连千寻是因为夜凌枫竟然胆敢抓了凤浅,所以势要教训他一顿,而夜凌枫却是因为恼恨云疆族的人,因为阿朗给菱儿下了软情丝,使得他们夫妻二人见不了面,所以势要怒打赫连千寻出气,但到后来,两个人便较上了劲,存心要比个高低。
可是一番交手下来,两个人心知肚明,要想取胜,短时间内,还真是难分胜负,眼下可真不是绝斗的时候,所以两人一压身姿便落了下来,分站在两边对恃着。
凤浅跑到赫连千寻的身边,一拉他的衣袍,沉声开口。
“好了,别打了,眼下还有很多事要做呢?我找到了我皇兄,我要帮皇兄重新夺回大周的皇位,你有时间还不如帮我想想办法,另外,还是想想如何帮菱儿解掉软情丝,你别忘了,没办法解掉软情丝,我们可是一刀两断了。”
“又说这个,又说这个。”
一提到这个一刀两断的话,赫连千寻便发狂了,大掌一挥便击了出去,院子不远处的花草倒了一地。
凤浅气得翻白眼,这死男人脾气一样火爆,她不就是说说嘛,为了激励他想办法帮菱儿解掉软情丝嘛,用得着这么生气吗?
凤浅身后的瑟瑟等人赶紧小声的说:“凤姑娘,快别说了,先前你说了这话,主上在族里可毁掉了不少的东西了,这会子再说,指不定又要毁掉多少东西了。”
凤浅抬头望去,只见那赫连千寻还在发脾气,运力毁东西。
这里可是人家的地盘啊,你毁的是人家的东西啊,凤浅无语了,只得无力的喊着:“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不过你可别忘了解软情丝的事。”
真是拿这死男人没办法,心里气恨恨的想着。
那边赫连千寻总算止住了动作,远远的还冷着一张脸,望着凤浅,一字一顿的开口:“以后都不说分手一刀两断桥归桥路归路各过各的这些了?”
这分明是威胁啊,凤浅真想上去拽他的宝贝银发,给他扯光好了,这种时候,他还有心情威胁她,有心不理吧,那男人又举手了,她若再不说话,他便又毁人家的东西了,凤浅气恨恨的跺脚:“好了,不说了不说了。”
这下赫连千寻总算满意了,回身走了过来,一伸手便拉了凤浅的手,满脸的笑意,完全不复之前的愤怒。
“浅儿,我们走了。”
某女彻底无语,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不过她就是被他这一套给制得死死的,真不知道谁比较倒霉一些。
两个人领着手下准备离去,身后的夜凌枫脸色阴沉,周身的戾寒之气,冷冷的开口:“站住。”
赫连千寻一脸莫名其妙的回首,望向夜凌枫,现在他的心情好,所以不计较某人的冷脸色。
“有事吗?”
“你确定给我的人下了毒,然后毁了我的东西,便这么一走了之?”
夜凌枫冷酷的开口,身后的侍竹已经给中毒的手下解了毒,此时,不少的手下全都虎视眈眈的盯着赫连千寻等人,就等着主子一声令下,他们便动手再和这些人斗一番,先前若不是中毒了,他们不会败得这么惨,给主子丢脸的。
“喔,这样啊,其实给你的人下毒,算是客气了,谁让你动了我的人呢,”
他说完更紧的握着凤浅的手,凤浅脸色微红,这男人怎么一口一声他的人,他的人,她现在还没有嫁给他呢?想到这警告的望向赫连千寻:“赫连千寻。”
赫连千寻却不理会她,依旧望着夜凌枫:“毁了你的东西是我的不对,这样吧,我有一个办法可解软情丝,你要不要试试?”
他一开口,四周寂静无声。
凤浅最先反应过来,抱着赫连千寻的腰便激动的叫起来:“千寻,你有办法解软情丝了,你有办法解了?”
看吧,这待遇立马变了,之前还叫他赫连千寻,就因为他有办法解了软情丝,他的待遇立马从赫连千寻,变成了千寻,这让赫连千寻有些吃味,很想看看传闻中比他还重要的女人是谁?浅儿时不时的把她挂在口中。
不过赫连千寻也知道,那个叫海菱的女子曾经帮助浅儿逃离了了皇宫,若不是她,他也遇不到她,所以说他还是满感激那个没谋面的女人的。
凤浅激动的叫着,夜凌枫也回过神来,望向赫连千寻,沉声开口。
“若是阁下有办法可以帮菱儿解掉软情丝,朕欠你一次,日后必还。”
夜凌枫眼里闪过栩栩如辉的光泽,若是能解掉菱儿的软情丝,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赫连千寻听了,眼里闪过赞赏的光芒,这男人倒是不错,何况他还是一国之皇帝,能力又强,若是让他欠自已一个人情也不错,想到这,赫连千寻放开凤浅,走过去几步,停在夜凌枫的面前,缓缓的开口。
“这解软情丝的办法,可是很冒险的,你确定你要做?”
“是,只要有一线的办法,朕都会去尝试。”
“那好,”赫连千寻点头,然后凑近一些,小声的告诉了夜凌枫,很快便说完了,退后一步站定,夜凌枫的眼里闪过晶光,周身光华,脸上浮现起笑意:“谢谢,这情朕欠下了。”
“好说,日后若是需要,我一定会向你讨要的。”
赫连千寻说完,转身走到凤浅的身边,一伸手执了凤浅的手带着手下往外走去。
凤浅忍不住追问起来:“千寻,怎么解掉软情丝?怎么样解?”
激动兴奋的追问着,不过赫连千寻并没有告诉她,因为告诉她并没有什么好事,若是她嘴快泄露出去,她的那个朋友未必同意,因为解软情丝是十分冒险的事,一切全凭天意了。
“夜深了,你该回万新客栈休息了。”
“千寻,你告诉我嘛,告诉我嘛,究竟怎么解呢?”凤浅施展往日的撒娇功,不过赫连千寻不为所动,拉着她一路回万新客栈去了。
而夜色下的夜凌枫久久的立着,没动,周身的璀璨的光华,脸上笑意盈盈,月夜之下,惊心动魄力的华丽。
侍竹等人不知道先前赫连千寻和爷说了什么解降头的办法,忍不住追问:“爷,是什么方法啊/”
看主子十分的高兴,他们自然也是高兴的,不过因为赫连千寻的神神秘秘的,所以他们忍不住担心,是不是什么损害主子的方法啊。
夜凌枫回身走上台阶,并没有说如何解软情丝的事,其实这解软情丝的方法,十分的危险,一个不好,很可能便会丢掉他的性命,但是为了解掉菱儿身上的软情丝,为了他们能够永远的在一起,哪怕有十分之一的机会,他也要去试一试。
“好了,以后会知道的。”
夜凌枫不说,侍竹等人越发的心惊而害怕,不过主子不说,他们也没办法,一路走进了书房。
万新客栈里,众人并不知道凤浅被劫的事情,也不知道赫连千寻已现身,赫连千寻送了凤浅回客栈的房间,并没有离去,反而在她的住处粘了好长的时间,又乘机偷了两口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万新客栈。
虽然他没说什么,但凤浅知道他定然就在附近,如此一想,心里便安心不少。
今天晚上,她一被夜凌枫劫了,赫连千寻的人便出现了,说明他一直跟着她的。
如此一想,心中既甜蜜又郁闷,不知道赫连千寻告诉夜凌枫解软情丝的方法,究竟是如何解的呢?这念头一直折腾了她半宿,天亮的时候方睡。
睡了一会儿的功夫,便听到门外侍梅的声音响起来。
“公主,公主,时辰到了,该起床了。”
侍梅一唤,凤浅便清醒过来,今儿个仍是皇兄恢复记忆的日子,她哪里还睡得着,虽然一夜没睡,但是精神却十分的好,唯一不足的便是心里很紧张,担心皇兄若是没有恢复记忆怎么办?难道她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娶贼人的女儿,与她一起生活一辈子吗?
如此一想,心情无端的烦燥起来,不过起身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侍梅,侍梅一抬首见凤浅眼睛暗红,分明是一夜没睡好的样子,不由得心疼的开口:“公主,你别急了,不会出意外的。”
凤浅摇头,并没有提到昨夜的事情。
因为对于夜凌枫接下来如何打算的,她并不知道,所以她还是什么都不说,给菱儿一个惊喜,到时候夜凌枫一定会出现解掉菱儿身上的软情丝,这样一来,他们两个人便可以恩爱的在一起了,心中这么一想,凤浅的心里便又开心起来。
“梅儿,我盥洗一番,你去和菱儿她们说一声。”
“好。”
侍梅点头,便自去回海菱的话,今儿个大家都起了个早,因为海菱准备了,今天若是司马晔能恢复记忆,那么她们便和他们一起回京,若是他没有恢复记忆,她们也不等了,直接便回大周朝的京城了,留下他们在这里慢慢的治病。
几个人收拾盥洗一番,便出了万新客栈,早膳都没有用。
早晨的望江楼,客人很少,因为是茶楼,几乎没什么人。
所以海菱等人出现,小二倒是意外了一回,不过仍然很尽责的招呼了她们上楼,招待到二楼的雅间去。
司马晔很快也出现了,进了雅间,沈若轩没有说什么话,便动手用金针给司马晔刺穴,雅间内众人喝茶吃点心,安静的等候着,半个时辰后,沈若轩收了金针,然后望着司马晔,缓缓的开口。
“你慢慢的闭上眼睛,开始想一下,可记得从前的事情。”
沈若轩一开口,雅间内的人,全都停住了喝茶吃点心的动作,一起盯着司马晔,十分的紧张,尤其是凤浅,手指忍不住的颤抖起来,生怕司马晔没有恢复记忆,雅间内一片死寂,谁也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门外的廊道里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很快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碰的一声踹了开来,数道身影出现在门前,为首的人气势汹汹,周身怒火的瞪视着雅间内的人,等到视线一接触到最正中位置上的男人,眼泪便下来了,直接哭了起来。
“司马晔,你太过份了,我倒底哪里对不起了,你竟然瞒着我来见这些莫或其妙的人,你说,我倒底哪里对不起你了,我尽心侍候你,给你生孩子,一个人在家安份守已,你呢,倒好,竟然跑到这里来见莫名其妙的人,还偷偷模模的瞒着我,你真的太过份了。”
柳菲雪一出现,便像以往一样采取眼泪攻势,然后便是肚子里的孩子。
以往她如此一闹,司马晔必然是妥协的,可是今儿个他一动不动,缓缓的睁开眼睛,眼里深不可测的光芒,唇角紧抿,就那么一动不动的望着柳菲雪,似乎看一个陌生人似的,这眼神令柳菲雪恐慌,忍不住真哭了起来。
“司马晔,你倒底怎么了?你是吃错药了,那么望着我干什么?”
柳菲雪哭着,雅间内的凤浅忍不住发起火来,直接大骂。
“江菲雪,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胆敢在我皇兄面前,又哭又闹的,跟个泼妇似的,你以为下药让我皇兄失了记忆,我皇兄便永远的记不起来了吗?你做梦吧。”
凤浅一开口,柳菲雪大惊,先前她并没有注意到凤浅,此刻一听凤浅的话,再睁开泪眼婆娑的双瞳,总算认清了眼前的人,竟然是大周朝的皇室嫡长女凤浅,这个在联姻之时逃婚的女人,竟然出现在这里,难怪司马晔最近神神秘秘的,原来是因为凤浅找到他了,一想到这个,柳菲雪慌了,难道司马晔记起了从前的事情,不,她不相信。
柳菲雪的唇忍不住颤抖了起来,捂住嘴,摇头:“不,你是谁啊,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江菲雪,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你爹爹江灞天差点杀了我皇兄,现在拥寿王为皇,可是却把持着朝政,你和你爹爹一样可恶,竟然给我皇兄下药,让他失去了记忆,与你生活在这种小地方。”
“不,不,这不是真的,你胡说,你乱说,这里哪有你的皇兄,”她说完害怕扩望向司马晔,生怕司马晔相信了凤浅的话,连连的摇头:“司马晔,你别相信别人的话,我是你的妻子,我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子呢,你别相信这些人调拨。她们与我们柳家是有仇的,自然见不得我们好,所以才会来陷害我,司马晔,这大半年来我对你不好吗?我们不恩爱吗?你千万别中了坏人的诡计。”
柳菲雪扑到了司马晔的手边,牢牢的抓着他,就希望他点头认同她的话,可惜她没有等到,只见司马晔幽深的眸光紧盯着她,像看一个陌生人,然后慢慢的开口。
“江菲雪,朕想起来了,一切都想起来了,原来是你给朕下的药,你用药物控制着朕,不让朕想起从前的一切,与你住在双喜镇上,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朕仍是大周朝的前皇上凤紫啸。”
司马晔平淡的说完,脸上有一抹心痛。
其实他一直把江菲雪当成妻子来看的,他没想到最后隐藏着的竟然是这样的真相,心里说不痛心是假的。
柳菲雪有些反应不过来,所以被司马晔,不,凤紫啸如拂灰尘一般的拂开,她的身子跌倒一边去了,雅间内,众人望着她,眼神复杂,说不出是同情怜悯还是嘲讽,总之每个人的眼神变幻莫测的,无一人为她说话,好似看笑话似。
江菲雪没想到凤紫啸竟然如此的无情,当着别人的面让自已如此难堪,她好痛心,想起当初为了他,她跪在父亲和兄长的面前,苦苦的哀求着,才换来了他的一条命,难道她想父亲和兄长灭掉他,毁掉他的江山吗?她不想,她也想当一个堂堂的妃子,可是父亲决定了的事是没办法更改的,她唯一能做的便是保住他的一条命,而那失忆的药,正是在父亲的监视下下的,直到父亲确认了他真的失去了记忆,才放了他一马,同意她带着他远离京城,隐姓埋名的生活在这边远的小镇子上。
谁知道到头来,她竟然换得了他如此鄙视的眼光,她也是天之骄女,从小到大什么东西都是最好的,为了他,她甘愿失去那些富贵,也要与他在一起,难道就是为了得到今日的羞辱吗?
“凤紫啸,若是没有我,你早就没命了,难道这就是你对我的报答吗?”
江菲雪知道凤紫啸恢复了记忆,也不想再装了,她抬头,泪眼模糊的望着那端坐在位置上的男子,他前一刻还是她的丈夫,这一刻便像看陌生人似的看着她,那深邃的眼瞳里还有恨意,她还怀着他的孩子呢?
“凤紫啸,你忘了我们的孩子了,他还在这里啊?”
她哭着哀求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
凤紫啸眉间隐有松动,偏在这时,凤浅叫了起来:“皇兄,她可是江灞天的女儿,你忘了,江灞天毁掉了你的皇位,父皇把皇位传给你,就是希望你带领大周朝的百姓过上富裕的生活,可是眼下大周朝内,乱成了一乱,如若你不重新夺回江山,只怕大周朝不久将乱啊,到时候便是天下大乱了,你对得起父皇,对得起天下的百姓吗?”
凤浅一番义正严词的话,使得凤紫啸清醒了过来,没错,他与江菲雪之间再也不可能了,他和江灞天之间有一场硬仗要打,凤家和江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如此一想,凤紫啸俊美尊贵的面容上拢了一层冰霜,阴骜无比的望向江菲雪。
“江菲雪,我们之间再无可能了,孩子也是留不得的,他生下来只会更痛苦,因为我们凤家和江家是不共戴天之仇。”
他说完望也不望地上的瘫着的江菲雪,江菲雪没想到他如此的绝情,完全不顾念当初她救了他的情义,也不顾肚子里的孩子,心里不由得恨意起,一双眼睛染着妖治的红,望着凤紫啸,然后望向凤浅,最后扫了一圈雅间内的人,这些人统统都该死。
“你们,你们太可恨了。”
她说完,挣扎着想起身,可是因为先前过于激动了,所以肚子一阵抽搐,江菲雪忍不住害怕的捂住肚子,她十分的期盼这个孩子的到来的。
“不,我肚子好痛。”
她说着痛苦的捂着肚子,然后挣扎着望向凤紫啸:“救救孩子,救救我们的孩子。”
她哭了起来,手指紧紧的掐进自已的肉里,她好害怕这个孩子保不住,她感受到他在她的身体里流失了,虽然她现在恨凤紫啸,可是同样的她真的很爱很爱他,从很小的时候便爱,老天啊,请你保住我的孩子吧,若是注定了我和他不能在一起,也请保住我的孩子。
可是老天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哀求,她感觉到身体下热热的液体流出来,她痛苦极了,伸出手朝着凤紫啸的方向抓去。
“晔,救救我们的孩子。,救救她。”
雅间内,唯有她小兽似的哀求声,低到尘埃里,那么害怕,那么不安,看着这样子的她,海菱不由得想起自已肚子里的孩子,做为母亲,那种母爱,是很强烈的,何况她还爱着凤紫啸,所以她此刻那么的害怕,相较于江菲雪,凤紫啸却要冷漠得多,依旧一动不动的。
他之所以没有动,是因为往日江菲雪总会拿这一招来吓唬他,他都习以为常了,所以根本不理会她。
但是海菱等人看出江菲雪面色的不对劲了,整个人也有些绵软,往一边倒去。
海菱立刻命令侍梅:“快给她查一下,看看怎么回事?”
侍梅领命过去,人还没有走近,便看到江菲雪的脚下一汪血迹,慢慢的越来越越多,不由得大惊,飞快的蹲子给她检查,然后站起身望向海菱:“她流产了,孩子没了。”
本来近乎于昏迷的江菲雪,一听孩子没了,忍不住嘶吼起来。
“不,不会的。”
其声哀切之极,像一头负伤的母狼,绝望而痛苦。
她叫完再也承受不住的昏了过去,海菱望了一眼凤紫啸,这男人一瞬间的动容,随之便依旧冷漠无情,淡淡的开口。
“这个孩子本就不该来到世上,流掉就流掉吧。”
这个男人可真狠,如果他迟疑一些,为难一些,她反而会认为是人之常情,可是他根本就是眉头也不皱一下,便说出了冰寒无比的话,其实归根结底,他的命是江菲雪救的,别人可以恨她,讨厌她,他却不能,至少,该为难才是。
海菱在心底叹息一声,吩咐侍梅:“帮她处理一下,然后给她服些药吧。”
对于刚刚失去孩子的母亲来说,她做不到残忍,或者视若无睹。
一侧的凤浅也不再说话了,好歹江菲雪肚子里的孩子是凤家的骨血,偏偏在这时候流掉了,也许一切都是天意吧,可是她倒底还是不忍心一些,所以什么话都没有说。
侍梅招呼了侍兰把江菲雪抬出去,另找一处地方整治,然后给她收拾干净。
雅间里,海菱望向凤紫啸和凤浅缓缓的开口:“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
她一开口,凤紫啸便望了过来,眼光落在她清艳的脸上,便恍然若梦似的呆看着她,好久才开口:“菱儿,你怎么过来了?”
他记起了海菱,想起自已曾经和她之间的纠缠,不由得心中懊恼。
“我来是找江灞天报仇的,我们该回京了,你们有什么打算?”
海菱对于凤紫啸没有任何的感觉,一脸公事公办的神情,为了他,她们已经耽搁了不少的时间了,若是再不进京,她真怕自已没机会了,因为她怀孕快五个月了,以后肚子越来越大,若是再大,只怕没办法动手除掉江灞天了,所以越快越好。
“好,我们一起进京,。”
说到正事,凤紫啸的脸上拢上一层嗜冷的霜冻,眉眼擒着凌厉,沉声开口。
他失去的东西该拿回来了,江灞天,你等着,我一定会重新拿回我的皇位,然后除掉你,还有你们江家所有人,凤紫啸在心里暗暗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