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萤萤觉得老天一直在跟她开玩笑
先是死的不明不白,接着,不清不楚的当地狱恶鬼,走哪儿哪儿人散鸟尽;本以为就这样过上年也就算,只是没想到,当官的第二天就摊上人命官司
同僚处处压迫,上司态度不明;身边,有一只时刻准备干架的狮子狗成天咆哮着,有一位四五岁般大的屁孩冷嘲热讽;老天爷似乎看她过的还不够惨,还安排一只满脑婬念的骚狐狸骚扰她的生活
做鬼能做到她这份上,实属不易;忍耐能忍到她这份上,也算奇迹;倒霉能倒到她这份上,绝无仅有
群芳街,虽然是她的地盘,可却是她第一次来
当风萤萤套身狮子狗的白色月华衣,一身风姿卓雅,女扮男装的出现在这条艳冠幽都的青楼长街上时,眼睛不由主的眯一下,想当年她做人时从来不敢在花楼香街上走上一圈,没想到死,倒是要变成嫖客在这里瞎逛游;而且,还是被一只骚狐狸领着一起逛青楼
骚狐狸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人还没进去,站在花楼里招蜂引蝶的女鬼们就摇晃着花里胡哨的手绢,前仆后继的将骚狐狸围的密不透风;隐约间,还能听见骚狐狸被众多女鬼包围乱模后发出的**声,这让站在一边拿着折扇的风萤萤差点散鬼力,弄死这帮当众宣婬的yin虫们
许是察觉到风萤萤的煞气,骚狐狸从众多美人中伸出手,艰难的踮着脚尖,朝着外围的她喊声:“别杵着呀兄弟,看见喜欢的,抱在怀里亲亲,香着呢
围着骚狐狸的妖艳女鬼们听见这一嗓子,顿时明白这站在一边的‘公子’是带来的兄弟,就跟看见金饽饽似的,开始朝着风萤萤撒娇围攻
风萤萤虽然退去红色战衣,换男装;但是那血红如浆的眼瞳依然嗜血骇人,尤其是在此刻,眼瞳里的鬼力大盛,吓得想要对她伸出魔爪的女鬼们各个面露难色,不敢靠近
骚狐狸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叹口气,从美人的怀中挣扎出来,走上前,抓着她的手腕,压着声音在她耳边说:“说萤萤呀,咱们到这里是查案,不是让吓人瞧瞧这些美人,被吓的跟瞅见鬼似的
“第一,本来就是鬼;第二,也知道们是来查案的,不是来嫖娼的哦风萤萤眼神一挑,跟着拿起折扇就在骚狐狸的脑瓜上狠狠敲一下
骚狐狸呼痛一声,媚气的眼睛里汪一层水汽,幽怨的望着她,“这人真无趣,查案的同时顺带着玩玩多有意思
“行啊,那玩着,这就回去说完,风萤萤就要转身离开
骚狐狸舍不得她走,一把拽住她白色的衣袖,撒着娇,摇晃着扭来扭曲:“好嘛好嘛们去查案,不玩
得到满意的答案,风萤萤这才转过头;极其漂亮的脸颊上,这才带些许笑意
群芳街与棋盘街隔一条路,再加上是整个幽都最香艳**之地,所以不管是亭台楼阁还是房屋楼舍,都是一派金碧辉煌,云楼耸立;巨大艳红的红字招牌,轻纱摇蔓的轻纱群帐;空气中漂浮的酒味血香,几乎让这条本身就迷情多绕的长街更铺上一层魅人的纱衣
暖香阁位于群芳街的最中心,不管白天晚上,十二个时辰营业
眼下,等们二人纷纷来到暖香阁门前时,伺候在门口的贪心鬼就陪着笑跑上前,心伺候:“两位大爷来的真是时候,再过一阵,们这暖香阁里的才艺表演就要开始
风萤萤不懂这些,所以就选着沉默;让骚劲十足的骚狐狸应付
“们阁中的浣花姑娘今天可接客
“接客接客爷,您里面请;鬼母定会给找来浣花姑娘作陪
暖香阁身为幽都第一大青楼,里面然是金玉镶嵌、宝珠满怀;共有四层高的内阁大楼中,觥筹盈光拂照,美人香客相依
风萤萤一进来,就被一股俗艳的香气呛进喉咙管,憋着一张通红的脸,打开折扇捂着嘴低低的咳嗽;骚狐狸见她这样,也不出言相问,只是从荷包中掏出一片金叶子扔到前来招呼的贪心鬼怀里,色迷迷的说:“叫们的浣花姑娘出来,再安排一间上好的客房,通风点的
骚狐狸出手阔绰,立刻就让贪心鬼捂着金叶子欢心蹦跳;带着们直接上四楼雅间,真真算得上是千金一刻的**窝
暖香阁里的鬼母是只千年画皮鬼,生的妖美艳丽,一身水红色的长衫勾勒出一身绝代的芳华,怎看都漂亮的让人眩目;而传闻中的浣花姑娘也是娉婷婀娜,妖娆魅人
在鬼母将浣花领进雅间,风萤萤手边正拿着酒杯浅泯;瞅见来人,只是松懒的抬下眼皮;倒是骚狐狸把持不住,扑上去就一手搂着一个,那股欢活劲儿,活似要下一秒就要剥衣服往那床上翻云覆雨一载才肯罢休
注意到风萤萤眼角露出的不悦,骚狐狸还是害怕她一个不爽抽出蛟龙鞭把抽的嗷嗷叫,缩下脖子,接着从荷包里掏出片金叶子塞到鬼母胸前的白女敕里,手指使坏的在那片莹白的肌肤上留恋许久之后,这才放过那捂着金叶子一脸满足笑意的鬼母,搂着浣花,走到风萤萤身边坐下
浣花不愧是头牌,虽然出身青楼,但却有着该有的礼数;一席藕荷色的长裙蕴衬着她饱满标志的身材,灼热含情的眼睛有意无意的在风萤萤的脸上留意
骚狐狸给己倒杯酒,听着从窗外传进来的乐曲歌声,一脚踩在凳子上,一手撑着身后的桌子,风流倜傥的嬉笑:“浣花姑娘可是看上的这位兄弟
浣花对着骚狐狸放个媚眼,答:“看这位公子的模样,应是头次来这群芳街吧
“不光是头次来,还是个雏儿;等着浣花姑娘开包**呢说完,骚狐狸就骚劲十足的扬起手边的酒杯,一饮而尽
听见这话,那个看上去就十分放浪形骸的浣花姑娘就跟饿狼瞅见肥肉一样,眼神贪婪的看向因为骚狐狸的话而露出一脸不快的风萤萤
风萤萤忍着敲死骚狐狸的冲动,手在桌子底下,模到骚狐狸的大腿根,然后,猛地一抓;骚狐狸瞬时坐直腰背,白生生的脸上腾起一阵黑雾,紧跟着,嗷呜一声鬼叫,就加紧两条腿,掉两行凄楚的泪,
“风萤萤,妈要把的鸟当炮竹捏啊
风萤萤听着骚狐狸鬼哭狼嚎,看着一脸诧异的浣花,口气清清淡淡的说着:“不错是挺大的姑娘,今晚就交给开包吧
骚狐狸嗷呜一声狼叫,抱着风萤萤的胳膊就使着疯劲的摇:“错错的姑女乃女乃呦快松手吧真的要掉,而且一掉掉俩蛋蛋;可是家里的独子来着
风萤萤只是想要教训这只满口邪婬的骚狐狸,还不至于要废的鸟;松松手指,就放过;看捂着裆,顺着凳子跪在地上苦逼的颤抖,也算是出心口的恶气;对付这种婬念恶欲的混蛋,就是要缴的枪;看还敢不敢乱来
从头到尾,浣花看风萤萤的眼神都有着近乎痴狂的欲念;但是,当她在亲眼目睹骚狐狸跪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的模样时,这才惊着一身的冷汗,慢吞吞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想要离开
风萤萤放下酒杯,声音冷冷:“若敢踏出这房门半步,本尊立刻要的命
说难听点,浣花就是个陪睡的;只是她却没想到,这陪睡的工具也会有丧命的一天
这下,吓得她哆哆嗦嗦,依着门板往下出溜,扑腾一声就跌坐在地上
骚狐狸无奈的看着风萤萤那股不是怜香惜玉的臭脸,捂着蛋蛋,痛苦出声:“美人都被吓得浑身抽筋,等会儿玩起来定是全身僵硬;这不懂风情的呆丫头,吓坏美人等会儿陪睡呀
这个时候,还想着嫖骚狐狸,行
风萤萤扯出一个比杀人还要冷酷的笑脸,低下头,一点一点的盯着骚狐狸看
骚狐狸知道风萤萤是罗刹鬼的鬼身,不敢放肆,只是眨巴着雾腾腾的眼睛,咬着袖角,颤着嗓音,嘟囔:“看这模样,倒是相信就是杀害周才的杀手凶狠毒辣、阴冷无情
风萤萤点头,嘴角带着笑,看一眼靠在门板上颤抖的浣花,又勾起骚狐狸尖尖的下巴,说:“要陪睡,就是也把当成这青楼妓子咯色狐狸,知道杀手妓子其实是有不少共同之处的
骚狐狸艰难的吞口口水,“别吓唬
风萤萤依然笑眯眯,模着骚狐狸的手指,可温柔:“这妓子与杀手,吃的都是年轻饭,玩的都是技术活,比的都是技巧劲;只不过到最后,一个欲仙,一个欲死……说到这里,她噌的一声就从怀里掏出一柄玄铁匕首,银光森森,锐不可当:“怎样呀骚狐狸想欲仙呢还是欲死啊
骚狐狸看着风萤萤那张杀人都不带眨巴眼睛的脸,捂着蛋蛋的手一把就捂住己吓得肝肠寸断的脸,嗷呜嗷呜的落着泪,抱着她的大腿嘤嘤嘤的求饶:“的祖宗,不欲仙,更不欲死;妈闭嘴还不行嘛
------题外话------
注释:
①鬼母:就是咱们常说的老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