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当夏雨初歇,幽都的天气再次回复正常的时候
风萤萤在一阵轻吟的呼痛声中醒过来,朦朦睁开的眼皮带着阳光细碎的跳跃,颤动的睫毛似乎不堪疼痛,挣扎着想要睁开
本是黏糊糊的身上不知道何时已经被擦拭干净换上一身纯白的中衣,妖红的长发柔顺的贴在枕头上,似鬼魅的精灵,耀红夺目;她双目有些放空,身体上的阵阵疼痛清楚地告诉她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也许还无法接受己这快就从少女变成女人,她连眼神都显得有些翼翼心,甚至还有些扑朔迷离
枕侧,早就转醒的蒋子文穿着与她一样的白色中衣,乌黑的长发第一次在她面前散下,惊世般的俊逸;轮廓分明的五官吃饱喝足的眉眼,这一刻也是风情万种、格外妖娆
见她醒来后就傻呆呆的模样,终究还是忍不住,轻轻的笑出声
听见枕头边有动静,这才让她收回神;但是在瞧见枕边人是时,一瞬间的慌乱让她毫不犹豫的撩起被子就要往里面钻
蒋子文就像是能读懂她一样,单手一抄,就将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怀中;下巴搁在她头顶上细细的揉揉,生怕她这样捂着会不透气憋着己,拽几下被角,却没被拽开:“乖萤萤,这样捂着己会呼吸不畅的
躲在被子里当乌龟的她唔的一声轻吟,懒懒的声音让昨夜吃饱喝足的再一次有精神;声音,也跟着喑哑起来:“再不起来,就动真格的
被的这句话吓住,风萤萤毫不犹豫的就将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睁着羞涩带羞的眼睛,娇娇弱弱的看着
被她这眼神看的心底发软的叹口气,揉碎心肠般的将她一把抱进怀里,低着头亲又亲,含着她的耳垂,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心肝’
风萤萤被暧昧的呼唤扰动情丝,整个人都晕乎乎起来;手臂不觉地攀上的脖颈,香软的娇躯靠在结实的身上,闻着身上淡淡的清香,满足的眯着眼睛;像足在房顶上晒太阳的大懒猫
被她这孩子气的纯真动作逗乐的,捏捏她软绵绵的脸颊,这才又说道:“身上还疼
被宠溺的声音惯得有些委屈的她听见这话,登时瞪大眼睛,先是无声的控诉着,接着,才说道:“疼死
一声‘疼死’着实让也跟着心疼坏她;抱着她的手臂更加紧紧,浅浅的吻,宠溺的落在她的眼皮上:“是不对,明明知道是第一次还不知节制的要那多次
见她主动承认错误,这下她才考虑着原谅;一手把玩着垂在胸口上的乌黑长发,一手在的胸口画圈圈,数叨:“看斯斯文文的,没想到也会有禽兽的一面
被她的话逗得有些无语的,露出一个苦涩的笑:“任何男人在面对己喜欢的女人都会变成禽兽吧,这跟教养修为根本扯不上半点关系
风萤萤严重怀疑话语中的真实性,但想到己昨天结合在一起的感觉,心里还是很幸福的;将己的一切毫不顾虑的给己喜欢的男人,看着为她疯狂,在**迭起的时候喊着她的名字,看着她的眼睛,她不由敬佩起这床第之欢来;如此荡气回肠、回味无穷
“子文,是不是发生什事
她终究还是问出口,昨天不管两个人后面发生多暧昧欢快的事情,但她在看着眼睛时,还是或多或少的察觉出的不对劲;虽说珍视她,可是也不会如此匆匆的要;而且,还是在琼花公主来的第一天就发生这深入的**关系
蒋子文看着她聪慧的眼睛,想想,还是决定不隐瞒她
“应该知道以前琼花公主有段渊源吧
她眼神怔一下,窝在怀里的身体也跟着僵硬一下,接着,慢慢的点点头
蒋子文知道她心里的顾及紧张,抱紧着她的同时,又用另一只手探在被子底下贴心地揉捏着她发软的大腿根,希望这样做能让她舒服一点;转而,细语慢慢的说道:“当年,因为一个原因离开天界,前往酆都城;那时候,本是与百花仙子有婚约的,可是,不能跟她成亲,而琼花公主也十分爱慕,的离开,同时伤害两个深爱着的女人;这就是们之间的渊源
风萤萤没想到,当年那段让无数仙鬼津津乐道几百年的八卦轶闻,居然就被这轻描淡写的概括;可是也就是这几句话,清楚地道明们之间的关系纠葛;那个让不得不离开的理由
风萤萤然是知道昔日的百花仙子就是当今的百花尊者,至于琼花公主依然是高贵的天帝之女;至于,却在经过世事变化之后,摇身一变成为酆都城的第一王爷
世事变迁,沧海桑田;一切都在变化着,亦如每个人的心,都随着岁月的变迁而悄悄幻化
“是为什离开天庭
逍遥天仙、天地同寿,她不明白,当年如此厉害的,究竟是什让放不下到只能用逃避这种懦弱的办法来遮掩伤口
听见她这问,蒋子文的目光沉沦下去,琉璃般的眼睛似乎变成一潭死水,无波无澜
“子文……她轻摇着下唤
蒋子文听见她的声音,这才察觉己又被过去的回忆带走思绪;面上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后,抱着她的头,吻着下她的鼻尖,目光落在她胸口上的白玉佩上,幽幽说道:“过去的就不再提,们终究是要向前看的;要不然,会过的很痛苦
显然的这番说辞是无法满足她的,可是在看见眼角处那抹无法忽视的痛苦时,她还是没问出口;只是抱紧的腰,将耳朵贴放在心口的位置,认真依恋的说道:“子文,以后会陪着,永远永远陪着,在也不会让孤单一人
听见她这样说,蒋子文的嘴角咧出一个苦笑;但很快,就又变成柔软的笑容;连本是灰暗的眼睛,也跟着亮一下:“嗯也要萤萤在一起,永远都不要分开
蒋子文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碎花居中的妖们都勤快起来,打扫院子的打扫院子,站岗放哨的站岗放哨
风萤萤拖着疲乏的身子靠在床上,手中握着离开时放在她手心中的一方玉戟,翻来覆去的看几遍后,捞起手边的一个红色木盒子,将其心翼翼的放好
她当然知道,对于神仙来讲,玉戟是身份的另一个象征;而得到玉戟的神仙,一般都是位列上仙的仙籍;将玉戟交给她,就相当于将己的尊贵身份交给她,这份真情,当真是让她感动不少
在她靠在床上想着离开时那依依不舍得眼神时,幸福的笑容就浅浅的在她眼里散开
绿殊端着一盆清水从门外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姐笑的春心荡漾,活似刚干什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风萤萤也是在绿殊进来的时候,仓皇着收起笑容,看着外面已经升起来的日头,问道:“今天怎来的这晚
绿殊将清水放在架子上,沾湿手帕递上来,道:“姐不知道殿下着凉生病,阿松在房间里轮流照顾,这才得空过来伺候
“犬犬病何时的事她惊得一下就从床上坐直身子,扯得大腿根一阵酸胀,痛的她睨着眼睛,眼皮子直跳
同样是昨晚做剧烈运动的人,为何蒋子文走路都带着风的,可她却跟个病秧子似的窝在床上,连动一下腿就跟要命似的疼
注意到风萤萤的怪异,绿殊忙走上前,凑着上来就关心道:“姐怎
风萤萤担心绿殊察觉出什来,忙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腿抽筋而已还没说完,犬犬怎生病请大夫
绿殊见她无碍,也就停下步子,乖乖的站在床头,回话:“也不知道殿下昨夜是怎,淋大雨回来,吓得阿松半夜去厨房熬汤驱湿,但还是晚一步,后半夜殿下就发高烧,阿松担心殿下生病的消息传到妖界会让犬神大人担心,所以就瞒下来,昨夜雨大,幽都药店早早就关门,阿松没办法这才用身的妖力帮着殿下祛病;这不,折腾到大清早才见到点成效
獒犬从被剥夺五百年的修为之后,身体就一直处于虚弱的状态,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她知道,一直都是在强撑着;就算是身的仙力太多导致暴走,可是就这样被无缘无故的抽走仙力,羸弱的体态还是会表现出来
但奈何獒犬是只倔强的畜生,永远都不喜欢以脆弱来博得大家的关爱;眼下又抽疯淋雨,不生病才怪
风萤萤越想越忧心,干脆撩开被子,扶着床沿站起来,照顾着绿殊说道:“拿的衣服来,再有,去给衙门中的四方查使带个话,这两天巡街检查就由们看着办,就不去
绿殊听着姐吩咐,一边将红色的战衣从柜橱中拿出来,一边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