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这些年,是怎过的在空闲的时候,有没有想起过陷在己情绪中的顾青,没有留意到端木西变淡的表情,拿过端木西的手,放在己的手心,一根一根的撑开她的五指,让她与己的五指交叉交握着,切切的感受着她的存在
端木西看着两只交握的手,微微僵直一下,依然平静地说道:“虽然美国是个开放而包容的国家,但对于一个一身土气,只会说一口憋脚英语的乡下姑娘来说,它还是高傲而不可接近的
挺过初去几年的艰难,除己性子里的倔强不服输外,最重要的是有司墨在身边:是司墨没日没夜的陪着她练口语——几乎说到她的舌头打结;是司墨陪着她一遍又一遍的看那些生涩难懂的原文电影——凡是可以找到的片子,她几乎全看过;是司墨每天固定的时间给她做治疗——让她从己是个被抛弃的可怜人的错误认知中醒悟过来,知道己只属于己,不必过于在意周围世界恶意的眼光;
好象,这八年里,不论己做什,都有司墨,她的每一句话里、每一个故事里,都有司墨
看着端木西每每提到司墨的名字时,那语气里不经意透露出来的信赖、眼神里流露出的温柔,顾青心里钝钝的痛着:八年,在她成长的最重要时期,是那个叫司墨的男人无怨无悔的陪在她的身边,陪她走过艰难的每一步,陪她见证成功的每一次
如若那个男人要己争西,己还争得过
想到这里,顾青不禁暗下双眸,不确定的问道:“西,司医师
提起司墨,端木西下意识的从顾青的手中抽回己的手,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柔起来:“呀,对严格得不得,都不许有玩儿的时间,每份报告都要看完所有最新的文献才能开始
“们是住在一块儿的
“是啊,们住一间别墅对,别看一副酷酷的样子,可多坏习惯:刷牙非要对着镜子;不刮胡子不出门;上厕所不开排气扇;唉呀,好多啦,都让人受不的一说到司墨的缺点,端木西如数家珍,她没少为这些司墨吵架,可依然故,这许多年也没见进步
还振振有词的对她说:“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男人的这些习惯,是在俄狄普斯时期就形成的,已经成为人格的一部分,不要妄图去改变它让她恨得牙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着
端木西这才发现,己一点也不避讳在顾青面前提起司墨,而己也不知道,原来己对司墨已经是这解
而顾青看着说起司墨便眼睛发亮的端木西,己想对她说的那些思念的话,竟全部哽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口
一时间,两人都不再出声,静静的听着游鸿鸣的‘下沙’在耳畔回响,感觉到两人之间,似乎有些东西,已经改变
只是,们都不想承认,都想尽力去抓住
在两人无声的沉默里,司墨那凉薄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西,来接
司墨淡淡的站在那里、淡淡的看着她、淡淡的对她说着、淡淡的向她伸出一只手……
端木西缓缓站起身,将手放进司墨的大掌里,原本不安的心,随着温热的相握,变得平静而又安定起来
“给顾老师顾夫人道歉司墨轻轻的揽过她,温柔的问着
走进来时,没有看见李珊珊,便知道顾青只是想趁此机会单独见见西,对于在电话里所说的道歉一事,根本就没放在心上的想到这里,司墨的双眸不禁微沉一下
端木西知道司墨对此事的重视,也知道在没看见李珊珊的情况下,又提起此事,便是为强调此行的目的所以她也从善如流的对司墨解释道:“恩,师母没有来,跟顾老师说过说完又把头转向顾青:“顾老师,请一定把的歉意转达给师母
端木西看着朦胧灯光中的顾青,这个男人,正看向己的目光中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望,却被迅速敛下的双眸掩饰过去,如若不是己对肢体语言也有些研究,还真是不易察觉
看司墨端木西再次提到道歉的事,顾青然不能当作什也没发生过,很官方的说道:“李珊珊是前妻,不过,事情是因而起,为昨天的事情给两位道歉今天的报纸也看,希望不会影响到两位留在国内的决定从南村来到北京市,看到中国在学术研究上的飞速发展,相信有两位如此优秀学者的助力,国的学术发展会更加迅速
司墨礼貌的点点头:“们会慎重考虑这个问题如果决定留下来的话,以后还希望得到顾老师的帮助
“希望昨天的事情,不会给顾老师夫人带去困扰,不过西必须当面给夫人道歉,这事还请顾老师安排一下司墨仍是一副淡淡的模样,但话语里的不容置疑的坚持
顾青看着这个看起来谦清雅,实际上却月复黑危险的男人,现在对的职业操守又多几分敬佩
当下便说道:“刚听西说,们明天会回南村,前妻现在还住那里,明天带们去找她吧
司墨点点头:“好,明天南村见说完便揽着端木西,转身离去
目送着司墨与端木西相偕而去,顾青又缓缓坐下来,点燃一根烟,在缭绕盘旋的烟圈里,拿出随身的钱夹,仔细的看着那张已有些泛黄的老照片:那个野性难驯的女孩,依在身边的时候却是一副乖巧模样,看着的眼里满是依赖放心
曾经想驯化她的野性,而她当着的面总是一副乖巧模样,背着却仍是狂野而张扬,打架闹事一样没少
而没做到的,司墨却做到:现在的西,敛去一身的野性,一副干练优雅的都市女子的模样,满眼的信,满身的光彩
顾青用手温柔的摩棱着照片上那笑得单纯的西,缭缭绕绕烟雾中,过去的西逐渐模糊起来,慢慢的被现在那个干练信而神采飞扬的端木西给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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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狄普斯时期指的是岁与母亲形成依恋关系的关键期
俄狄普斯情结,即是这个时期形成的恋母憎父的一种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