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白药没有外出过,但是办起事儿来可是相当麻利。哪个窗口买票,几时的火车,哪儿排队上车,都搞得明明白白,一看,倒不像是一个没有出过门儿的人。所有的事儿搞得井井有条。
最后,他知道会舟车劳顿,在外面买了点儿便宜的零食,然后随便花了五毛,拿了一份报纸。早早的排好了队,一到检票之时,第一个进了火车。
轻车熟路的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就静静的开始等待着火车的开动。
“尊敬的乘客,本班车即将”
等待了十几分钟,广播开始,对于这种提着大包小包的乘客们来说,白药的装备就明显简单了。就两个小包,还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外出独自漂泊五年的游子,反倒是哪家公子轻松回家。
白药买的是两百五的散座,他事前看了一下行程,大概有四十几个小时的车程。不过,为了节约点儿钱,他还是忍着生疮的危险,选择了便宜的散座。
等到乘客们都开始就位之后,火车也启动了。而白药面前的两个座位和身旁的座位却是空座。
那敢情好,没人坐,白药直接当成了自己的私人床位。
“先看看师父给的两个包里面装了什么吧!”白药打开了红色口袋,里面只是装了一套夏季的衣物,看来老头子考虑得挺周到的,给他买了两个季节的衣服。
不过,在打开了那个黑色口袋之后,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就多了。什么经书,道袍,短木剑,罗盘,还有师父给校长的信函。
“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啊?招摇撞骗?师父,能放些干粮在里面吗?”白药真想仰天长啸。这浮云给的东西,没有一件实用。
“对了,还有师父送的手机。”白药想到了浮云送的那块重一斤的铁托。拿出开始摆弄起来。花了不到十分钟,就把所有的功能搞得一清二楚,随便将那最炫民族风的铃声换掉。然后优哉游哉的倒头睡下
“喂,喂,大兄弟,起来了。”
突然,迷糊中有人喊醒了白药。微微睁开眼,只见有一个人高马大的大汉子看向了自己。
“干嘛?”白药的语气有些强硬。本来睡得很香的他,结果被人吵醒,心底肯定有些不爽。
“哦,大兄弟对不起,你坐了我们的位置了。我们是刚上车的乘客,这几个座位正好是我们的”那个大汉子倒是和气,没有动肝火。还拿出了车票给白药查看。
“啊,对不起了。”白药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躺着的,还占了别人的座位。
起身之后看向了大汉子。觉得有一股霸气外露的感觉。而后扫视了一遍,另外发现了对面突然出现的两人,一个是中年妇女,想必是大汉子的老婆。还有一位就让白药惊讶了。这是位老人,少说也有八九十岁了。面目消瘦,棱角分明,满目疮痍,历经沧桑。其中在他的左脸面颊上,白药还能看到一个丑陋的洞孔型伤疤,要是白药没猜错的话,那里一定受过很严重的伤。而且是在战争岁月留下的。
实在是忍不住好奇心,白药将放在一边的报纸拿起,遮住自己的面容,然后悄悄开启了洞穿瞳,眼中眼,瞳中瞳,不仅将报纸看透,就连对面老人家面部骨骼也看得一清二楚。
“那是?”白药惊讶的发现,在老人的右边颌骨,竟然生生断了一节骨头,那是一个圆孔状的。
“好家伙,这就算是被我的暴雨天罗打中,也不过如此吧!人盘显。”
白药是越来越感兴趣,这老人家身上一定有很多的故事。
当人盘疯狂的旋转一会儿之后,给出了白药的信息是这样的:
刘强国,现龄九十二,征战多年,功绩显赫,功名利禄,潮起潮落,一生仕途紧张,性格直通,多受冤屈,老年含冤莫白,但终究大白天下。因内藏龙血,穷究晚年之时,命运大改,沉冤昭雪,命格星高照四方,造福子孙万代,名垂青史。
看到了这样的解释,白药大叫了起来。
“啊。”
他要是没有猜错的话,这老人家,应该是师父说的那些抗战老红军之一才对。身藏龙血,又是这龙血。看来,这位受屈的将军,沉冤昭雪,这一次一定是大白于天的时刻才对。也就是说
白药完全不敢象。
“小兄弟,你刚才是怎么了?”
身旁的大汉子疑惑的看向了白药,毕竟刚才他突然大叫很是引起了周边的反应。
而白药也是迅速收起了洞穿瞳,看向了大汉子。
“哦,没事儿,没事儿。我是看着报纸激动了。你看,这些岛国的家伙竟然还敢跟我央央大国开战,想抢走本来就是属于我们的这片岛屿。你说,是不是很令人气愤?”
白药完全是信口一说,指向了报纸上的头条新闻。“岛国武装,巡海为岛”。可是,白药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这随口一句话差点害了一条人命。
这高达九十二岁的老人家竟然耳朵还不背,白药的话每一个字都被他听到了心底,而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钉子,扎在老人心脏上。
只见老人指着白药的报纸,手指发抖,口齿不清,不过瞬息,全身开始颤抖,右手捂着心脏,呼吸困难。
“爷爷,爷爷,你怎么了?心脏病犯了?”大汉子见状,立马慌了手脚,“女人家,你快拿出药来啊!快些啊!”
那中年女人也是被吓傻了,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听了大汉子的话,立马翻出了包裹。紧张时候,刻不容缓。可是,翻找了几十秒之后
“忘,忘带了。”女人战战兢兢的说出口。
“啥?”一声震天吼,整个车厢的人都被吓了一跳,大汉子扶着老人,一手抚模他的胸口,一手狠狠的朝那女人砸去,“你个笨手笨脚的,是想害死爷爷吗?”
那汉子有多大气力,光是看他全身的肌肉就知道了。可是,就在他即将砸中女人身上的时候,白药猛地一插手,内劲儿一放,将大汉子猛烈的一拳挡了下来。
“大叔,先别急。我是学医的,让我先看看。”
白药挡住了大汉子的手,还没来得及等他发火,便灵机一动,先给自己冠一个学医的名头。
既然是医生,那汉子像是找到了救星,立马让开,“小兄弟,还请全力相救啊!”抱拳以对,江湖救急。
“先把老人家放平吧,让让,让让。”
这边的动静算是引起了全车厢的注意,纷纷让道。
将老人平放在了车厢的过道之上后,白药左手抚顺老人的气息,右手食指开始按在了神门穴。推拿一会儿之后,老人的心脏似乎有了微弱的反应。
“还好走之前取下了腰带上的灵针。”白药见老人有所心跳反应,从鸭舌帽上取下了一根银针,这根银针就是一开始在金线上的那根灵针,同样是被鲍姑用千万种灵药炮制的灵物。
白药取下针,深得鲍姑真传的他,下针果断,针刺老人内关穴(前手臂正中,腕痕上两寸。),针尖逼近心端,不偏不倚,不长不短。努力刺下,然后轻轻捻转,行针布气,随针上下,呼吸出入。针了足足一刻钟,然后回针哑门穴,调整老者的心率,防止心脏再次骤停。
当白药针了足足八分钟之后,慢慢去针,老人突然深深的呼吸了几口,胸脯也是潮起潮服。
“活过来了,活过来了。”突然,原本安静得连大气都不敢出的车厢,瞬间沸腾了起来。
“太神奇了,只是几针下去,死了的人都活过来了。”有人是欢呼啊!
“还是中医神奇啊,我都说了,要听中医的,针灸推拿,样样精通,把我老家伙的命放在中医手中才放心啊!”同样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家对着他的儿子儿媳说道。
“小兄弟,小兄弟,老大哥多谢你了。”那大汉子更是直接跪了下来,白药的妙手回春,深深的折服了大汉子。
“大叔,不用这样吧!我是个医生,就应该有医生的医德,哪能见死不救?不过,第一次动手,还是很紧张的,呵呵,呵呵。”
白药后来的一句话差点儿吓住了大汉子一家人。连忙扶起了大叔,对于白药来说,这种急救也只算是一个小胜利而已,毕竟,鲍姑的神奇医术还没有真正的展现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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