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芮崇天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一直打算辞官避世,带着瑾若去一处有山有水的漂亮地方,幸福的生活。可是现在,他的若儿又在哪里呢?
祈晟睿救出芮崇天后,便又急急去皇子府。来到皇子府中,不想见到冷风澈也在这里。他和祈玄啠全都面色不善,像是争吵过一般。见祈晟睿进来,两人相继施礼。
“起来吧。你们二人这是怎么了,远远便感觉到火药味甚浓。”祈晟睿不解地看着二人。
“有些人明明知道小若若的下落却不承认?你已经有了妻室,你还想做什么?”冷风澈冷声质问着祈玄啠。
祈晟睿闻此,也看向祈玄啠,他正是为此而来。
“本宫说了不知道便不知道!冷公子要弄清楚,本宫现有一侧妃,却还没有妻子!她想要的幸福,本宫给得起!”祈玄啠的话说得掷地有声,祈晟睿却心中一惊!什么时候开始啠儿于偌儿也有了如此深的感情?
“哼,你不知道谁知道?小若若被黑衣人带走那日,明明是你放行的!是你找来古籍之法,用小若若的血作药引,让王爷清醒,害小若若伤心!若不是你做这一切,小若若怎么会绝望地要离开?!”
“冷风澈,是你答应合作的!”
“够了!”祈晟睿怒声阻止!祈玄啠与冷风澈一惊都安静下来。他们从没有见过祈晟睿发火,但是此时他身上的怒气他们远远便感觉到。
“冷公子先回去,本王弄丢的人自会将她找回!”
冷风澈一怔,随即怒声道:“不劳王爷废心,草民的女人自己找!只要王爷不再伤她,草民就感激不尽!告辞!”说罢施礼离开。
祈晟睿背后的手紧握起来,却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祈玄啠怒意横生,“杖着自家的钱财,倒忘记自己几斤几量!若儿是你能要得起的人吗?!”
“啠儿,偌儿到底在何处?”祈晟睿毫无温度的声音传来。
祈玄啠看向他,眼中也是一片冰冷,“本宫已经说了,不知道!即便知道也不会告诉皇伯父!难道让您再打她一掌吗?”
祈晟睿额头青筋突起!“啪!”他一掌拍碎了身边的桌子!
祈玄啠只是冷冷道:“皇伯父若想动手,啠儿决不还手!啠儿还能撑得住您的一掌!”
祈晟睿盛怒,冷冷看向祈玄啠,看了好久,他起身离开。只是走至祈玄啠身边时说道:“若是你不自私,早点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我,或者不让我在成亲前几日喝下她的血,偌儿怎会遭受今日之苦?你如此自私的举动,到底是爱她还是害她?!”说罢愤然离开。
只留祈玄啠怔在原地,久久,他无力瘫坐在椅子上,“若儿,我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道!是我!”
门外偷听的染碧萝眼中一片阴狠,“芮瑾若,我决不会让你活着回来!”……
就在祈晟睿,祈玄啠与冷风澈甚至芮崇天,四路人马疯狂寻找瑾若的时候,瑾若正于一处自己不知名的山谷中养伤。药澡,针灸已经结束,她现在每日跟着和善大师静坐养神,或者按他说得法子调息,练功。数日下来,瑾若发现自己恢复很快,看样子不用半年,她便能恢复正常。重要地是,她发现和善大师让自己每日健身所打的一套动作,其实是一套太极拳法,招式变化多端,外表看似柔弱无力,若配上内力实则威力十足!
她曾经问过大师,她的猜测对不对,因为她现在还不能动用内力,无法证实。
和善大师笑而不答,只说:“一切本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真亦假,假亦真。虚既实,实既虚,他日你自会明白。”
瑾若听得一头雾水,见问不出个所以然,便不再问。但是她知道,和善大师对她是好的,让她做的,她便认真做,教她的东西,她便认真听。
祈晟绝好像很忙,自从瑾若能下床走动后,他便出谷,直到现在两个多月也还没回来。他不在瑾若的日子过得更舒心。自从记起一切,瑾若越发讨厌看到他!不过,他并不知道瑾若想起了一切,瑾若也没打算告诉他!她要看看他做了那么多,到底想得到什么?!
“大师,谢谢你这些日子为我疗伤。只是风儿看你好像是听命与别人,大师是德高望重之人,怎会听命于这种人呢?”
一日瑾若于下棋之时终是问出了心中多日来的疑问。自她从绝望中走出,便给自己更改了新名字,如风!以前的名字与以前的事就让它们随风而散吧。
和善大师笑道:“风儿看你这片白子,可是无路可走?”
瑾若看着那片自己故意投死的白子,狡黠笑道:“是又如何?以大师的棋艺,怕是早就看出它们的用意。”
“既是如此,风儿还有何不明之处呢?”和善大师微笑着看向瑾若。
瑾若一愣,随即明白,看看不远处祈晨绝的人,轻声道:“假痴不癫,是个好计谋。只是风儿实在想不通,大师有何理由需要如此?”
和善大师看向瑾若的眼中出现欣赏,“风儿的猜测不错,以老衲的能力,他是困不住我的。即便他以为给老衲服了五毒散,老衲便无计可施!老衲早已是百毒不侵之身,那小小毒药于我是没用的。老衲只所以假装顺从,是因为你。”
“我?”瑾若满月复疑惑。
和善大师娓娓道来:“那日他抓我时,说是要我想办法从重生之人身上取下凝魂珠,还要保那人平安无事……那时,老衲便知你要有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