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你给老子做的好事!这事先就这样,别动什么花花肠子了。就算是个教训。你给老子记得点,以后做事用用脑子。在外边吧?马上给我滚回家去!老实呆着,哪儿也不许去。”
啪的一声胡文良挂了儿子的电话,把手机往床头柜上一扔,转身一见方倩光着身子朝里躺着,连个被单也没盖。葫芦形的背影,两瓣肥硕的软-肉翘翘着,中间一缝嫣然。小月复一热,顿时*再起,一扳方倩肩膀,趴在光溜溜的身子上,没有任何前奏,就上马急驰起来。惹得身下的方倩一阵子尖叫。胡文良似乎要把对儿子不争气的怒火,全都发泄在方倩的身体里。
啊?胡皋一脸的茫然。老爸虽然不是像老妈、女乃女乃那样娇着宠着自己,还稍微有点严厉,可是语气从来没有这么无情过。这是怎么了,吃错了药了都!
他那知道胡文良现在也是哑巴吃黄连,嘴里苦着呢,却找不到诉苦的地方。
昨天方倩一见进来一大堆人,瞧那气势,就知道不妙。等一群市局领导们跟着温建坡进了会议室,便偷偷跑到一边给情夫胡文良打电话。如实地、详细地汇报了一下派出所里的情况。在胡文良的引导下,将来人的相貌和车牌都一一详细地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胡文良一听就知道是温建坡还有国安局的人去了。除了特殊情况之外,一般上边下到省里的部门公干,省委办的秘书长是有知情权的。所以他知道国安局有一个招人的工作组到了省城。
放下电话,胡文良就开始琢磨。怎么也想不出来国安局会跟自己儿子有什么关联,可是国安局出现在现场的事实毕竟摆在那里,不由得人会胡思乱想。
国安局什么概念,他胡文良很清楚,就是把胡家上上下下、子子孙孙全绑在一起,也不是一座能抗得动的大山。
他知道要出事,可是却不知道事情出在哪里。身上的白毛汗始终没有消停过,整个下午如坐针毡。公安系统内部处理事情,他一个秘书长不好出面,也没有这个权利插手。他只能等。
直到傍晚的时候得到确切的处理结果,胡文良才松了一口气。
北城区派出所一干人等,凡是涉及此事的人员,该免得免,该开除的开除。自己的儿子却逃过了这一劫。事情并没有往胡皋身上追究下去,甚至连将胡皋带回派出所走走过场,询问一番的意思也没有。也算是将一场风波捂在了公安系统内部整顿的盖子下面。
胡文良明白温建坡算是给足了自己面子,巴掌扬的挺高,放下来的力气略显不足。自己儿子上面有几堆屎,当老子的还不清楚?温建坡真要有什么想法的话,按图索骥查下去,保不齐弄出点事情来。他这个做老子难辞其咎,一个纵子不良的名声就够他喝一壶的,弄不好连政治前途被葬送的可能都有。
温建坡也是在表明心迹:是国安局的人跟那个学生有点关系,我只是适逢其会而已,不是存心要找你胡家的麻烦。你小子可别把仇记我身上。咱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社会还是很河蟹地,天空还是一片湛蓝湛蓝滴。不过,你儿子可要好好管教管教了,别惹了不该惹的人,到时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嘿嘿!
以胡文良的脑子,不难想明白这个事情的前前后后。这一巴掌虽然有点疼,但也不是不值得。最起码给自己提了个醒,今后要小心做人,先管好家,然后才是治国。
只是让他想不透的是:一个国安局的局长为什么单单找那个受了委屈的穷学生谈话,而且之后国安局一干人等打道回京了。再也没有了下文。
这其中的曲折胡文良做梦也不会想到,唐运昌只是因为出于对女儿的愧疚和关心,爱屋及乌,才给了英南一个翻身的机会。
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是一个政客政治生涯中最大的危险。
胡文良深知其中利害。百思不得其解之后,只有暂时先将这事放一放。反正温建坡没和他撕破脸,事情应该还有缓和的余地。以胡家的能量,慢慢来,总有蛛丝马迹以供斟酌。到时候再想办法也不迟。
不过,一直顺风顺水的胡文良这次也确实受了不小的刺激。只有一个电话叫来方倩给自己去去心火。
所以刚和小骚蹄子嗨了一把,心内多少平静下来的胡文良,一听是胡皋的声音,就带着怨气加火气,狠了狠心,一改以前的温和态度,变得像个老子的样子了。
胡皋虽然不知道老爸这次是不是吃错药了,可是老爸的话还是要听的,谁让自己现在离不开他。离开胡家的保护伞,他胡皋一天也活不了。
“马拉戈比!便宜这小子了。”胡皋收了电话踢飞了地上的空酒罐。
啤酒罐贴着麻杆的鼻子撞到墙上,吓得他一缩脖子。
麻杆从胡皋的表情上看出来,这次是有比胡家更厉害的人物在背后使劲。要不然凭一个乡下来的穷学生,还不是想怎么捏就怎么捏。这次老大没了面子,就等于是自己也没了面子。何况自己都这样了,傻子都知道自己吃了亏。不过老大被人踩了脸都不敢吭声,自己一个小虾米更没戏了。以后这威风还耍个屁呀!不过,牛-逼惯了,这以后夹着尾巴做人,麻杆怎么受得了。
黄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胡哥。这事就这么算了?那咱们还是不是个爷们了?明的不行,咱还不会来点暗的?”
“哦?麻杆,你有屁快放!”胡皋别看平时耀武扬威,嚣张霸道,可也算是个性情人物,要说阴损毒辣,可比麻杆这个从小出来混的流氓差远了。
“胡哥,我认识几个不错的哥们,只要…….”
“行吗?我老爹可发话了,先忍忍。别出了事,算到咱们头上。”
“胡哥放心,他们这种事情没少干,懂得规矩。绝不会扯到咱们头上来。再说胡哥的事,借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乱咬人。”
“嘿嘿!哎呦!”胡皋一方面报仇心切,另一方面想想这样做也算是个办法。刚咧开嘴想笑,一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疼得赶紧捂了捂脸。
“要是再给他们点好处,他们的嘴巴会更严实。”麻杆说完用眼睛瞟了瞟由阴转晴的胡皋。
妈的,这是跟老子要钱。胡皋掏出一张银行卡。
“行!这卡上还有一万块钱,密码是:******。你拿去瞧着办。以后有事电话联系,别TM有事没事往省委大院跑了。”
“得!胡哥,您就瞧好呗!”麻杆乐翻了天。一万哪!那帮学生只要请几顿饭,几瓶啤酒就能打发。剩下的还不全装自己兜里。嘿嘿!完了事,带着小红出去半个月的花销都有了。一想起小红那没长几根-毛的地方,麻杆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奔了一个地方。有点涨得受不了了。
胡皋瞧见麻杆那副得瑟的模样,就知道自己太大方了。可是泼出去的水也不能收回来,再说那只是自己一个月的零花钱而已。
“马拉戈比!拿了钱还不快滚。自己打车回去。还等老子送你呀!”一脚丫子踹到麻杆的麻杆细腰上。
“哎呦!老大,不带这样的吧!”麻杆借着胡皋的脚丫子,连滚带爬地窜出别墅的防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