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挨到下课,英南和秦月一路小跑,冲到学校的大门外。两辆黑色轿车、一辆白色面包早就停在路边多时,里面影影抄抄,显然人数不少。
山子一脸紧张的靠着广本的车门抽烟。一见两人的影子,用脚踩灭烟头,回身恭敬地打开车门,让进两人。才坐进司机的副坐上。
车子一阵轰鸣,领头驶向市区。英南心里觉得朱琳做得有些过了,两人确定关系不假,可也用不着如此排场吧?坐稳了身子,刚要开口问,山子扭头递给秦月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秦姑娘,小姐吩咐我先给你这个。”
秦月伸手接过盒子看也不看,直接放到口袋里,红着脸,神情有些怪异。
英南讶异地望着秦月羞红地俏脸,也不敢问,这两天这两个女孩子的脾气说变就变,英南有点刻骨铭心。
不想让你知道地事情,问了也是白搭。招惹一阵白眼不说,闹不好就是拳打脚踢。
虽然英南觉得两人娇嗔地俏模样很让人心跳,可是以后当着外人的面,还是少招惹两位暴脾气女孩为好。免得让人说自己是“气管炎”的底子。说到底英南也真有点大男子主义的心里素质。
“山子哥,”明显祝勇山要比英南大几岁。英南对人应有的礼貌还是具备的。
“到底出了啥事情?能说说?”和朱琳的关系已经深入到身体里面去了,可这种事情哪能随便张扬。英南不敢确定祝勇山会不会告诉他,毕竟是人家龙虎帮的家事。
不过朱琳的事情貌似今后就是自己的事情。别人怎么想英南不管,做人家男朋友,不关心可不厚道。
“龙哥出事了。”
“啊?”秦月娇呼了一声。在秦月和英南的眼里朱云龙就是省城地下皇帝的代名词,在临天成的一亩三分地上,还有人敢捻虎须,嫌自己命长了咋滴?
“奥,不过只是头擦破点皮,不算太严重。昨天……”祝勇山觉出自己语气让两人误会了,赶紧解释。
原来昨天晚上朱云龙从公司回来的时候,路上被几辆不明身份的车前后追堵,司机拼命逃月兑,无奈对方有备而来,最后还是被两辆重卡挤进了一家已经关门了的商场里。商场里装着防盗设施,大门被撞坏了,顿时嗷嗷叫个不停。几辆肇事车一看不妙,全都四散了。等到秦虎得到消息,把朱云龙和司机从已经严重变形的车里救出来时候,开车的小弟已经没气了,朱云龙幸好坐在后边,却被碎玻璃刺伤了头,人也被撞得七荤八素。
本来朱云龙的座驾是特制的豪华红旗,连玻璃都是防弹的,扛撞扛枪。说邪乎点,一般的砖墙和铁门根本挡不住,冲过去也不会伤到里面的人。可是自打朱琳那天晚上被人灌了药之后,朱云龙就把自己的座驾给了朱琳,昨天接送他们的就是那辆豪华红旗。而朱云龙坐的只是一辆高级点红旗,和朱琳他们的车没法比。
朱云龙和秦虎也不是没有防备,知道有人已经在算计龙虎帮和云龙公司,但是没想到对方这么快,这么狠。矛头竟然直指朱云龙,欲置他于死地而后快。
朱云龙受伤的事情,无疑给龙虎帮敲了一记响亮的警钟。
今天早晨,还在睡梦中的朱琳一接到家里的电话,眼泪哗哗地。不顾自己身体的伤处,风风火火地赶回家去。
秦虎从朱琳走路的姿势上,一眼就看出来朱琳破了处子之身,心里明白朱琳肯定和英南的关系已经不一般了。一听说朱琳要派人去接英南和秦月,就安排山子带着一帮人来了。
值此风雨招摇之时,还是小心为好。琳丫头的心上人要是再出事的话,龙虎帮也就别在这里混了。干脆解散全回家哄孩子去吧。
英南虽然对龙虎帮的现状不是十分清楚,但也能明白几分其中的厉害。这是有人要挑战虎踞临天城二十年的龙虎帮的龙头地位,想要混水变天了。
英南隐隐地觉得那个行刺自己的杀手的失败,应该和朱云龙被撞有某种联系。可是李忠告诉自己杀手是洪兴门的人,洪兴门只是混迹国外的帮会,那么洪兴门又跟龙虎帮怎么回事?英南觉得一阵子头大。
太阳仍然散发着金黄色的光芒,尽职尽责地高悬在临天城的上空,俯瞰着这座古城忙忙碌碌地人山车海。秋风夹杂着尘沙从街头巷尾的空旷处来回溜达,扬起一阵阵土黄色的烟尘,让出行的人们感到有些烦躁和不宁。
三辆车鱼贯地驶进云龙别墅。
门口显然比上次来的时候,守卫要严得多,黑西服的大汉从门口排到客厅的前面,腰里面还鼓鼓囊囊地。一派电影里才见得到,戒备森严的样子。
客厅里朱云龙和秦虎正相对而坐,朱琳小鸟依人般的靠在朱云龙的身上,父女连心,之间的关切之情胜于言表。
秦月和两位长辈打过招呼,跑过去和朱琳挨在一起,两个人低着头窃窃私语去了。
秦虎望着秦月的背影发着愣,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叔好。朱伯您没事吧?”英南和秦虎对视一眼,点了个头,关心地问起朱云龙的伤。
“坐吧。”朱云龙把手里的雪茄在烟缸里捻了捻,模了模头上缠着的纱布,面色极为平静。
“没事,只是头皮上镶了几块玻璃。不过有点疼,呵呵。想当年,身上被砍了几十刀,骨头露出来,都没皱过一下眉头。真是岁月不饶人那。老啦!”
“老?龙哥。老子照样一只手对付十多个不带喘气的。要知道他娘是谁干的,我非把那群混蛋生煮了不可。欺负咱们哥俩岁数大了啊?我看是吃了坏菜,把臭猪肝当虎胆吞了。NND。”
秦虎不服气地用手直拍大腿,啪啪山响。
一名小弟急吼吼地从外面跑进来,满头的大汗,脑袋上冒着腾腾地热气。
“龙哥,虎哥。…”小弟一看有外人在场,没再继续,用眼睛看了看秦虎。
秦虎大手一摆,“不是外人,说。”
“虎哥,查到了。是城南的山帮和“白面孙”干的,而且听说他们正往回招集人马,全在城南的云岭山庄和山南别墅呢。”
“有人盯着吗?”
“松哥在哪儿呢,他叫我回来跟老大说一声。”
“嗯。”秦虎大手一挥,小弟弯腰行礼,退出门去。
“山帮……白面孙……”朱云龙手托起下巴,陷入沉思。
“麻痹的,反了这两个狗-娘养的杂种了。当年不是龙哥你手下留情,孙长军会有今天,操!一条小狗也成了气候,敢咬人了?!龙哥,这事我去就行了,你就在家瞧好吧!”
朱云龙赶紧示意已经站起身形的秦虎坐下。
“热包子烫嘴,急不得。他们不但不跑,而且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召集人马,准备生吞下咱们,说明他们背后有人在顶着呢。否则,凭他们那几百号人,恐怕还不够你虎啸堂练靶子的。”
“怕啥?他们有人撑台子,咱们龙虎帮也不是被吓大的。龙哥……”
“少安毋躁。虎子。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有人要搅水拆桥,咱们不能认怂,谁出的头,咱们叫他有胆子找事,没胆子使唤。不过现在不比以前,兄弟们的命可比他们的命金贵多了。让兄弟们流多了血,咱们做大哥的晚上会睡不着觉的。叫山子和黑子来,咱们好好合计合计,再动手不迟。”
“嘿嘿。也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行啊,我的老大,到底是大哥啊!不过,你得把柜子底下的那瓶酒拿出来。我喝好了,手脚更利索。嘿嘿。”
朱云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