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玉真子!”对方自报家门,九江飞虹心道原想不到除了归辛树之外,竟连《碧血剑》中的这个最终都出现了只是对方的武功似乎不是很高嘛!实际上这种感觉只是九江飞虹的错觉,他的葵花魔功已经被剑魔给封印了,是以在他的脑海里,下意识认为自己的武功也被削弱了,再加上玉真子属于明末清初的人物,他的剑法或许很强,但是内功终究不行,所以此消彼长之下,九江飞虹对玉真子的评价自然不会高到哪里去。
相比对方的拂尘和剑术,玉真子的轻功才是他真正的压箱底功夫。神行百变驰名江湖,九江飞虹多年以前就曾在柳心湖那里领教过,此时见玉真子使出来,进退之间圆转如意,攻守自如,此轻功不愧为天下一绝。看对方的情形,内功虽然不如自己,但是轻功却好像不在自己之下,九江飞虹自忖急切间杀不了此人,干脆一闪身,到陈近南身边帮他杀那些杀手。
九江飞虹及时援手,陈近南压力大减,那些杀手顿时开始了新一轮的伤亡,玉真子在一旁空自着急,却无可奈何,九江飞虹他打不过,陈近南又不是一时半会能拿下的人物,他自己这一身不上不下的功夫顿时成了摆设。过了一会儿,这些杀手已然被宰得只剩下方才那个领,那人见势不妙,连忙使出昆仑派的云龙大九式身法,飞跃着逃走了。见状,玉真子也狠狠的跺了跺脚,展开轻功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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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拨算是咱们遇上的最厉害的杀手了!”
对于九江飞虹的说法,陈近南深表赞同,他点头说道:“是啊,我没想到居然是满清国师玉真子亲自带队。”顿了顿,陈近南由衷叹道:“神行百变,名不虚传。可惜玉真子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其人品不端,所以最后也只能成为我中原武林之耻!”听他这么说,九江飞虹轻轻哼了一声,两人离开京师已有数日,一路上陈近南曾多次‘劝导’九江飞虹为国出力,然而九江飞虹却对陈近南心里所想的一清二楚,他无非是见自己还有两下子,所以想把自己引为强援,以便有事没事的便‘使唤’一下。可九江飞虹又不是茅十八和吴六奇那种莽撞之徒,当然不会受到老陈地‘引诱’。不过,随着二人相处时日越来越长,陈近南的劝说手段也日渐高明,比如眼下,他顺口举了玉真子这个反面教材之后,便开口说起了另一件事。
“玉真子亲自出手,从这一点来看,清廷似乎对四十二章经十分重视,看来那个所谓宝藏的说法是真的了!”
听陈近南说起‘宝藏’。九江飞虹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过去,他对鹿鼎记的剧情知道的比较详细,于是接茬道:“就算是有宝藏,恐怕也不会有你们天地会的份儿。
先不说这四十二章经一共有八部,你想把它集齐,恐怕所费时日颇多;而且就算你能找齐,也不见得便能成功地把宝藏给起出来,嘿嘿,贪、嗔、痴、恨;这可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劣根性,到时候你们天地会恐怕要先面临一场大劫了!”
九江飞虹此言一出,倒是把陈近南说得沉默起来。他闷声不响地和九江飞虹赶了会儿路,然后才说道:“你讲的很对。不过凡事都要试一试,更何况是反清复明这种大事。”
见陈近南地神情有些落寞。九江飞虹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他岔开话题。说道:“对了。你说那人为什么要让柯镇恶护送一部假地经书给你?”由于不知道此人地身份。所以九江飞虹也只好用‘那人’来代替了。由于他只是想把这个问题作为一个谈资。是以他用地语气也比较随便。哪知陈近南却是用十分凝重地语气回答起来。
“我想。我大概猜到对方地用意了!”
哦!……本来只是无心一问。谁知陈近南却是已有月复稿。九江飞虹顿时来了兴趣。他连忙问道:“说说看!”
陈近南说道:“这件事。现在看来。只有我们天地会是受害。可是。那四十二章经所代表地意义非比寻常。而那人以赝品托镖。显然对经书地秘密知之甚详。要知道经书里面可是有着让一个种族百年之内吃穿不愁地宝藏啊!……所以。我猜测。那人不但是要对付我天地会。他更是想用这个目前看来虚无缥缈地宝藏来引起咱们汉人内部地”
听了这个反贼头子地分析。九江飞虹顺着他话里地意思进一步说道:“我明白了。最好是咱们这些人为了宝藏大打出手。然后此人就可以趁虚而入了。而且。说不定对方地目标根本就是皇位!……是这个意思吧?”
“没错!”陈近南点点头。他见九江飞虹想到了这一点,心里对这个年轻人更是刮目相看,要知道这些事情不是随便哪个江湖人都能看出来的。
九江飞虹地心里其实也有些吃惊,他作为一个玩家,想到的东西自然比陈近南更多,而且九江飞虹似乎能够从这件事里现一个漆黑地影子那个东黑衣人!一想到这个可能,九江飞虹顿时觉得浑身上下就好像有一些东西在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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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来到此次的目的地,襄阳了。一路上,虽然也出现过一些前来狙击的不速之客,但是俱都没有玉真子那般身手,对九江飞虹来说,大多都是一些小打小闹罢了。
望着襄阳那高大的城墙,九江飞虹心里略有感概,这时从城门处走出二人,九江飞虹打眼一瞧,其中一人正是曾经在巨鲸帮见过的马超兴,那两人也走过来和陈近南、九江飞虹见礼,陈近南笑着说道:“这位是马兄弟,你已经见过了!”他指着另外一人说道:“这位是胡德第胡兄弟,乃是我天地会的副总舵主,呵呵,你们好好亲近亲近。”九江飞虹心道这名字好熟,见对方跟自己打招呼,他连忙还礼。
马超兴和九江飞虹再次相见,他紧紧的握住九江飞虹的手,欣喜道:“一别经年,九江少侠的武功竟精进如斯,连玉真子也不是你的对手,呵呵,真是可喜可贺啊!”
九江飞虹脸上挂起应付的笑容,随意说道:“只不过是运气罢了!”
那胡德第却叹了一口气,眼中满是惋惜的道:“总舵主能够安全到达襄阳,真是托天之幸。只是可分舵的兄弟,竟都先后惨遭不测,实在可悲可叹啊!”
陈近南和马超兴闻言,也是心下恻然,陈近南当即劝慰道:“他们也是为国尽忠,舍生取义,死也无憾了!人生在这个世上,生而何欢,死而何惧!但求忠义之名长存青史,流芳百世,也足以含笑九泉、告慰平生了!相信后世之人永远会记住他们的事迹的!”
陈近南自从和九江飞虹相处的这段日子,口才渐渐变得不怎么样。可是这一番开口,似乎又恢复了往昔的‘功力’,直把九江飞虹说得白眼直翻,他心道狗屁的‘长存青史’,至少陈近南这一路上根本就没跟自己提过那些人的名字。还有那个胡德第,什么叫做‘托天之幸’,明明就是老子的功劳好不好!
马超兴的招子亮的很,他见九江飞虹的脸色不太好,马上笑道:“呵呵,我们天地会这些人的武功都不算太高,但运气倒是还不错,反清复明这么多年,危险遇到不少,但每次都有贵人相救!当真是幸运得很啊!”说着,他还向陈近南和胡德第使了个眼色,这俩人顿时也配合的大笑起来。
被他们这么一搞,九江飞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只好说道:“那是贵会行侠仗义,好事做得多了,吉人自有天相!”没办法,这就叫做花花轿子众人抬了,不过九江飞虹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想:“这个马超兴倒是挺有自知之明,以你们这些清朝的武功,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居然没有出什么大的意外,倒还真是幸运得很啊!”
四人在城门口又寒暄了一会儿,这才分手,本来陈近南等人一定要九江飞虹进去喝顿酒,可是九江飞虹坚持自己还有要事在身,于是四人便在城门处分别了。离开陈近南一干N孤身一人的九江飞虹又可以乘坐驿站的马车了,他刚走出几步,猛听的前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紧接着便是一阵兵刃的碰撞声响,闻声,九江飞虹连忙紧赶几步,只见驿站不远处,数十官兵在一个武将的带领之下,将一个手持长枪的汉子团团围住,那人和一众官兵斗的难解难分。九江飞虹心道,竟然是使长枪的高手,自己还是头一次见到呢,说不得,他便走了上去,仔细瞧了起来。这一看之下,原来此人竟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