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荣进我想桃儿了。想我的桃儿了。每次生病我都特别的想她。不知道天气变了她穿的暖不暖。会不会也感冒了?她是不是想妈妈也会哭啊?他爸爸对她好吗?她的那个阿姨会不会打她?……”
荣进走过来说:“你别想那么多了。桃儿肯定一切都好。等你病好了,天气也晴了,我就带你去看她。”
我说:“好。”
他坐在床头搂着我,我靠着他的肩膀哭泣。我一直努力压抑自己,不去想这些伤悲的事情。可是,变天了我会担心我的桃儿。怕她穿的不暖生病了。晚上睡觉时心里老是怕她没有盖好被子着凉了。吃好吃的时候总是想我的桃儿她吃的好吗?有没有在家里受苦……我不由的想这些,但只能压抑自己。可是,在这个下雨的天气里。在这个生病的早上,我抑制不住的想要哭泣。
我说:“荣进,你说为什么我不能跟我的桃儿在一起?”
他说:“当初你离婚的时候没有要孩子吗?”
我说:“我也想要,但法院判给了他。说我的职业不能照顾孩子。”
他说:“但他们不能剥夺你的探视权。”
我说:“我跟他没有道理可讲。”
他说:“那你就起诉他。他这样是违法的。”
我说:“我不想跟他再次对簿公堂。我害怕那样的场面。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到最后却倒戈相向。那对双方都是一种伤害。”
他说:‘难道你对他还有感情?“
我说:“我只是不想碰触那个创面。它会流血。我恐惧那种感觉。以前的一切我都想就这样忘却。但愿从来没有发生过。可它总是会被碰触。我会疼痛。肝肠寸断。也许,这个创面是永远修补不好了。所以我极度的恐惧它,排斥一切能够碰触到它的事情。甚至不想跟以前的朋友见面。只想藏起来。让谁也看不见。”
他说:“你的感觉我能理解。不过,你放心。等天气晴了以后我就带桃儿来见你。
我说:“你?你有什么办法?”
他说:“我现在也不知道,但我会想办法的。”
我知道他会做到。所以我感激的看向他。
他说:“你别这样看我,我不习惯。你以后就指使我,这样我还比较习惯一些。”
我说:“那我就说,喂,那个姓荣的,你去帮我干活去。你就高兴了?”
他说:“我就喜欢你这样跟我说话。趾高气昂的样子。我习惯仰视你。”
我被他逗乐。破涕为笑。他总是有办法让人高兴。
我能体会荣进对我的感情是真挚的。33岁的女人经过世俗的洗礼已经分辨的清真与假。如果说,上学时候的荣进是幼稚的,现在的他绝对是一个成熟,稳重。看重承若的人。经历使人成熟。感情在过尽千帆以后才知道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我跟他都是受过伤的人,此时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