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张闵兴知道了她的来历之后,每天布置给她的任务都不会太多。干完工作上的事情后,她在下班前都会有一两个小时可以自由支配。
这时期的计算机只限于军用,机子也非常巨大,民用的尚未普及,更别提网络。点击google,或者百度,就想查到自己要的资料,这在1982年时是绝不可能的事。谢若欣认清事实后,苦着脸,只能一头钻进图书馆的书堆里寻找资料。每天下班的时候,她都是一脸灰尘,疲累而又失望地从图书馆出来。
每天充满希望地去寻,又失望地回来,这样历经了一段日子后,张闵兴从图书馆找到她,两人回到办公室后,闵兴才认真地说道:“谢若欣,我最近和其他同行聊过时间隧道的事情,我们都觉得这个时间隧道并不存在。”
“如果不存在,我怎会出现在你面前?”
“冒昧的问一句,你出现在这里,这具身体是你本人的吗?”
“那当然,否则我怎会确信时间隧道的存在,也确信自己能再度回去?”
闵兴蹙眉,摇摇头,喃道:“不可能,没生物能完整地穿过黑洞而不被撕裂。”
若欣纠正道:“不是黑洞,是虫洞。”
“但虫洞最初只是因为科幻小说而提出来的名字,虫洞能避开光速的问题,而让人直接在不同时空里旅行。事实上,现在没人知道是否存在虫洞,”
“我知道,因为没能量能维持虫洞的开启,但是我的确来了这个时空,我没骗你。”
闵兴感觉到她语气里的怒意,不禁有些烦躁地说道:“我没说不信你。”
“是吗?但你一再否决我,不就是想说你不信我吗?”
若欣说完,便一走了之。这段时间,她查了大量的资料,了无头绪,已憋着一肚子火。正在她最失望的时候,张闵兴还不识趣地泼一盆冷水下来,让她那心头的火,忍无可忍地发作出来。
“若欣。”张闵兴在后面追了几步,看着她不顾自己的叫唤,生气的离开,自己竟然也跟着心情烦躁起来。他在原地双手叉着腰,不断地原地转圈,不断地呼气,平息自己那起伏不已的情绪。
他本意只是想劝她安下心来在这里落地生根,好好生活,别再想回去的事。谁知她却把他的话理解成是不信任?这让他觉得好委屈,也是他们认识以来的第一回吵架。
原来吵架是让人这么不好受,被人误解是令人这么难受。几次,有冲动要冲去她家,找她解释,但又怕唐突,最后还是放弃,等明天再跟她解释。
谢若欣哭着走回去,到了楼下,抹掉眼泪,转了几圈,心情还是平息不下来,眼睛也是红红的,不敢立即上楼,怕女乃女乃他们发现她哭过的蠢样。
望着那片仍未动工的泥地,想起她刚到这里的情景,她真想冲回去找张闵兴,再次告诉他她过来的过程。一再回想刚才的对话,她何尝不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前几年她对虫洞感兴趣的时候,就已把相关的资料看过了。但是,她现在需要的不是他的否定,而是支持,难道他不知道吗?
安睿佟冲下楼去买酱油,回来时,一瞥眼,发现谢若欣站在泥地中央发呆。他踌躇再三,才缓步去到她身边,望着她略有点红的双眼,轻道:“怎么不上楼?”
平时的她总是那么好强,永不服输。他已习惯了她强势,不向他妥协的一面,再度见到她软弱的一面,他的心情跟着烦躁,这才发现原来她的情绪能牵引着他的情绪,触动他心疼她的感情出来。
若欣转头望见是他,牵强一笑,说道:“现在就上。”
她避开了他探问的眼神,也避开了他的问题。说完,她正想转身回去,却被睿佟一手拉住手腕。
她怔了怔。总是那么自然地拉她的手,这个世上,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的时空,就只有安睿佟这个男人,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不顾男女之别,把拉手这种亲密动作当作是平常之事。
睿佟温柔地问道:“你什么事,怎么哭了?”
若欣愣了愣,但还是若无其事地强颜笑道:“刚才沙吹进眼里了。”说完,她另一只手揉揉双眼,逃避他继续地探视。
睿佟呆了呆,没想到她竟然用蹩脚的谎话来堵他的嘴。他回神,嘴角微勾,一手搂住她的肩头,说道:“走,上楼,我和女乃女乃正等着你开饭。”
她愣了愣,没想到他得寸进尺,竟然搂着她,他的体温传过来的热度,就像一份安慰轻轻地暖着她漂泊无望的心。她悄悄地望他,他回望她,好温柔好温柔,似乎在说,别伤心,有我在。
她有种安心的感觉,顿时放松下来,轻靠在他身上,感受着他少有的关怀和支持。她默默地享受着这份无关情爱的搂抱,只是纯粹的友情亦或亲情的关爱。
到了403房前,睿佟才放开了她,他轻声说道:“进去先洗把脸,再去吃饭。”说完,他便先行进屋。
睿佟大声地喊道:“女乃女乃,酱油来了。”
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引去了女乃女乃全部的注意力,让她从容地去洗脸,洗掉哭过的痕迹,免去她被女乃女乃询问,又不想回答的为难。
晚饭过后,睿佟回房里看书。若欣则陪着女乃女乃干活、看电视和聊天。
女乃女乃在电视播放广告的时候,模模若欣的头顶,温和地说道:“若欣,现在工作干得怎么样?不开心吗?凡事忍耐点,看开点,别那么执着,钻牛角尖。”
若欣愣了愣,瞧瞧女乃女乃,眼睛不禁红了。她以为已把自己的负面情绪藏了起来,把自己包装的很好。原来,姜还是老的辣,善于察言观色的女乃女乃,一眼就看出她情绪不好。她吸了一下鼻子,感动地说道:“女乃女乃,谢谢你。我没事,你放心。”
瞧着这个酷似很开朗活泼,实则是个内向、从不向他人诉苦的女孩,女乃女乃有点疼惜地拍拍她的手背,说道:“女乃女乃和睿佟都把你当作一家人,你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回来可以告诉我们,让我们帮你想办法拿回公道。”
“女乃女乃。”若欣感动地流下眼泪,搂着女乃女乃的脖子,哽咽着道:“你放心,我很好,没受委屈。我这么强,没人能欺负我。”
女乃女乃轻扫着她的背,半响才说:“晚了,去睡一觉吧,女乃女乃也要去睡觉了。”
女乃女乃回房睡觉后,若欣一个人在客厅坐着看电视,索然无味的电视剧终究没法让她开心起来,她郁闷地起来关掉电视回房里,打算上床睡一觉,平复自己那莫名的低落情绪。
为什么张闵兴不信任她,会让她这么难受?百思不得其解!
坐在床沿,正想月兑衣的时候,睿佟在外面叫了一声“若欣姐”,若欣对他那么尊敬的呼唤,有点适应不良。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什么事?我要睡觉了,有事明天再谈吧。”
睿佟这时掩上了房门,然后撩起门帘,见她尚未月兑衣,便大步进来。
已抓着衣角要月兑衣的若欣赶紧松了手,抱怨:“这是女生的睡房,你一个大男生,进来干嘛?”
“你不是照样进我的房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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