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做你的医生。”接着来了句粤语“你稳笨啊”(你找我便宜啊)
睿佟呆了呆,埋怨:“你骂人,又说我不会听的粤语?你不觉得骂人,别人不会听不过瘾吗?”
若欣笑出声,手仍在他手里。
看着她那灿烂的笑容,睿佟突然觉得心很暖和。
一阵风吹来,伴着汤的香味一起袭来。
“姐,你做了什么吃的,好香?”
“啊,我忘了,我的汤啊,别烧干水。”
说完,便甩开他的手,两人冲去厨房。幸好,汤还没干水,刚好剩下两碗。
若欣一边吃着排骨,一边说:“这汤开胃,补钙,很适合这个夏天食用。”。
睿佟笑道:“一个汤也有那么多功效吗?不过,酸酸甜甜满好入口的。姐,你以后还是负责熬汤好了,它比你做的菜好吃的多。”
若欣笑道:“你那么多意见,那明天开始,你负责做饭吧。”
“可以啊,但是你得负责洗碗洗锅。”
“那无所谓。”停顿了一下,接着道:“你明天还出去吗?
睿佟不经思索,冲口而出:“我去,你不介意吗?”
若欣愣了愣,没想过有这样的问题,遂笑道:“我有什么好介意的,我又不是你女朋友,吃这个醋干嘛?”
睿佟呆了呆,有点闷气地道:“这倒是。”
说完之后,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两人心头,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有点怪异。大家都有点意兴阑珊地喝完汤,各自回房休息。
周日,睿佟一早吃完早餐,烧燃了煤炉,便上街。
若欣一人在家,看了会书,突然觉得很烦闷,放下书本。熬下一煲红绿豆海带糖水,正想上街走走之际,却有一位陌生的大婶来敲门:“你好,请问樊阿姨在吗?”
“樊阿姨?”
“对你们来说,该是女乃女乃了,就是安遂雄的妈妈。”
“哦,她不在,回老乡,过几天才回来。有什么事吗?”
大婶有点失望地道:“哦,我还想找她帮忙算命,看看我儿子的姻缘呢。”
“那你不如过多一个星期再来吧,到时候她应该在家了。”
大婶有点泄气地转身走了,若欣则为这个新的发现呆住。
算命?女乃女乃会算命?那她能不能算出她谢若欣的事出来?或者能算出她怎么回去呢?她很好奇,好期待,女乃女乃能快点回来,也帮她算一算。
若欣收拾了一下,也出去到处转转。想不到什么更好的景点,仍然去了西湖边溜达,虽然是夏天,但这里绿树成荫,湖风吹来,让人清爽不少。
本以为这是一个让自己放松的散步,无奈仍然遇到一些不愿意碰到的事情。首先,没走多远,就遇到安睿佟与雾雾湖边的凳子上坐着卿卿我我。
她转个身就往回走,省得与睿佟碰面,大家不好意思。
不过睿佟还是在不经意地时候,抬头望见了她的背影,她的背影显得有点孤寂,让他无理由的突感心疼,而同情她,几乎想立即抛下雾雾,回家陪她。
若欣走了一段长长的路,一直沿着湖边走啊,走啊,却不经意地看到柳树荫下一对男女在吵架。快要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却发现是张闵兴与一个陌生女人在争吵。若欣低下头,当作什么都没听到,没看到,继续往前走。
唉,这湖边,除了游客,就是情侣的天下,真不该是她这种无人爱的单身女子过来散步的地方。看了就让人闹心,更觉自己孤单凄凉!
没走多远,就见那个女人从她身边跑过,张闵兴则在后边追上,他们在她面前停了下来,挡住她的去路。张闵兴焦急地问道:“我想知道原因。”
若欣这时想绕道而去,或者回头,但是,她的好奇心驱使,让她停了下来,想知道他们怎么回事。
那个女人该是含笑吧?只见那个女人,狠下心,手握成拳,方道:“我爱上了那个留学生,如果不是他,我在国外早被寂寞击倒,我早就挨不住回国了。其实,我很早就跟他一起,只是一直不知怎么跟你说。你寄给我的钱,我晚些还给你,对不起。”
说完,她甩掉了张闵兴,跑走了,她的眼角在转身离开霎那,隐隐约约见到有泪光。
张闵兴垂下了手,强忍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始终没留下来。他抬首望着若欣,久久未曾说话。
若欣有点不知所措地瞧着他,她相信在他这么难堪的时刻,他不愿意见到任何熟人,包括她在内,但不幸,刚好被她撞见了。
许久,闵兴嗓音嘶哑地问道:“你都看见了?”
谢若欣这才不得不表态,点了点头。
两人站在那里,好一会儿,若欣向他走近几步,说道:“我可以借个肩膀给你。”
张闵兴瞧瞧她那认真的神情,又瞧瞧她单薄的肩膀,犹豫着。男女之别,仍然根深蒂固的埋在他的内心,让他不敢轻易地借用这副女性的肩膀。
若欣似是鼓励地点点头,说道:“想哭就哭出来,哭不是软弱的表现,它只是发泄情感的一种方法。你是男人,也有哭的权利,憋着会影响寿命。”
她的话就像催化剂,让他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汹涌而出,他一把把她抱在怀里,脸埋在她的颈窝,无声地哭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