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里的水满的时候,陆修睿抬腿探了探,水确实挺凉,冷不丁打了个哆嗦。舒残颚疈
北方的天转凉就真的是凉意嗖嗖,加上现在早已是入冬的天气,泡冷水澡无疑是极度勉强,但他也不知是跟谁较劲儿,身子一歪就坐了进去,本想解解乏的,现在却只想洗尽一身子燥气。
他原本不是个喜欢多想的男人,但这次回来,他却总觉得笑然有事儿瞒着他,他们对视的时候,她的眼神有意无意地躲闪。
较水方修。抬手模了把脸,无意间又瞥见那条浴巾,他迟疑了下,还是将它抓了过来,皱着眉,仔细地拿到鼻间细细地闻了闻,不解是不是真的这天底下所有女人都爱极了香水这玩意儿!
有柑橘和木柚基调味道的香水,春天气息的绿色水风信子散淡了浓郁的茉*莉花味儿,闻起来淡雅柔和。?
他用心感受了下,淡淡的香味中,让人感到清新自然,其中似又透着点点少女的羞涩和阳光般的生机。
这种香味的感觉瞬间让他想起了杜笙月,两种截然不同的体会。
他依然记得她对香水的钟爱,如同人对空气、水、食物的依赖,而她却独爱那一种香水,好像叫真…真….真什么他竟然有些忘记了,原来倒是记得很清晰。
那种香水的味道他却很难忘记,是让男人为之着迷的味道。
高贵优雅,馥郁而特别。
她还有个特别的嗜好,就是豢养残暴无情的螳螂。认识她的时候,他已在军校呆了一年,野战这些也训了不少,对昆虫有一定了解,深知雌螳螂私毫不念及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情感,“她”会在异性正在享受美妙时光时吃掉雄螳螂,如果“她”还有那么一点点情份的话,就会在完事后立即吃掉它。而,笙月恰恰就是想看这么一幕,所以一般都会源源不断地将雄螳螂添进去。
这种近乎残忍的嗜好,他只能用特别来形容,因为对象是他那时喜欢的女子,他倒没有问过她培养这种嗜好的原因,直到他们回国后遇到了顾顷城,他才渐渐理解,原来在她的心底,顾顷城从未走出去过,对她而言,哪怕是恨也是恨得那么刻骨铭心。
可,顾顷城到底有哪里不同呢?他一直不明白,想来想去,也许只有一件事,就是他对她有过蚀骨焚心的伤害,她曾说过,许久之前,她在他面前曾活得没有尊严,那种痛彻心扉的恨让她很是厌倦,因此,他天真地以为他只要给她足够的尊重,足够的温暖便可…
事实证明,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他甩甩脸,自嘲地吸了口气,心说今天是怎么了,尽想这些煞风景的事儿!杜笙月和他不是早已没了交集了吗?
回过神,他觉得其实这些都还不是最紧要的,现在最紧要的是,男人都是感官性动物,视觉也好,嗅觉也罢,都是诱惑的一种方式,若是让笑然整天喷着这样的香水上下学,这对她身边的男人来说,还不成了该死的福利?
他不愿再想下去,其实不是对自己没信心,而是没有一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女儿在别的男人眼里赤*果*果地成为意*婬对象,他受不了。当然,他也清楚一个男人有时可以为一个女人执着到什么程度,他必须将她越来越接近杜笙月的喜好扼杀在摇篮里,即便是杯弓蛇影他也认了。
外头有些动静,他抬眼望了望紧闭的浴室门,似听外头房门“啪嗒”一声后,又安静了,他以为没什么事儿,抬手舒了舒眉心,感觉莫名有些心烦,还以为娶了个小乖乖,现在才知,看一个人怎样其实和买东西一样,你得拆开包装,细细地看看里头眼见为实才行,这小东西可一点不让他省心。
身体渐渐开始适应浴缸里水的温度,他闭着眼仰躺着将脑袋靠在缸沿上,本只是想闭目养神,却不想许是累坏了,直接就这样睡了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楼下陆夫人高亢的声音隔着层层的障碍带着强大的穿透力传入他耳中,在部队呆惯了男人,睡觉一般都不沉,稍有动静便如临大敌,5分钟内就能整装待发。
猛然惊醒的他,第一反应便是,笑然又被骂了。
他忙一个翻身从浴缸中*出来,头有些昏沉地厉害,脚沾地的时候猛的打了一个趔趄,滑了一下,幸好,他臂力出众,紧紧抓着缸沿才算站稳,他以为是睡久了突然起来血糖偏低的自然反应,抓起浴巾胡乱擦了把身子,套上衣服便开门出去。
刚到楼道口,俯瞰下去,就见笑然垂头丧气地躬身站着,陆夫人鼻头哼得老高,怒骂着指责她,身后顾绵画捂着半边脸拉扯着她,一旁则是顾绵伦保持着一贯的面无表情负手而立,气氛看上去很是激烈。
光这画面便有点不太和谐,陆修睿高高地蹙起眉头,也不急着下去,只静静地站在那儿看着,这时就听陆夫人对笑然训斥道,“你扪心自问,我对你的要求高吗?人家都说儿媳妇伺候公婆天经地义,那家里家外的本也都是一个儿媳妇的分内事。你和老二喜欢在外头住,我和老爷子老虽老了,也都不是那种迂腐守旧的长辈,以前家里的事反正都有张妈管着,那由着你们的性子在外边住着也就住着了,现在倒是肯在家里住了,那你进门也快小半年了,我什么时候让你委屈了?现在张妈走了,我一时找不到人替她,你要有心,不用我念叨,家务活也该是自觉揽上身的,现在倒好,我说一下,动一下,还给我玩儿敷衍应付这招,怎么的?做这些委屈你了?难道我陆家娶个儿媳妇,还得天天供祖宗似地供着你?你不瞧瞧自己什么出身。我不管你曾经在家是多被宠着,哪怕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进了我陆家的门也就得担着儿媳妇儿的责任,我这话没错吧?”
笑然半垂着眸,心说在想有外人在,也不能让他们笑话了,忙点头称是,心里却是恨得牙痒痒的,说一套做一套的老太婆啊。
谁知,陆夫人便接着道,“好,既是这样,那不管老二是不是凡事都纵着你,并不代表你在这个家就可以为所欲为。绵画是我们的客人,你不喜欢她,吃她的醋,不帮我好好招待她,甩脸子给我看,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可就是有一点,我气不过,你即便是再生我的气,也不能心眼儿跟针眼儿一般大,做这么低级的事,你让我这张老脸在晚辈面儿往哪儿搁?”
笑然真是气不过,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那您老到底想让我怎样?歉也道了,是不是我让她也烫一回才了事?
陆夫人也不给笑然说话辨白的机会,便转头握住顾绵伦和顾绵画的手,“绵伦,真是对不住,小户人家出生的女儿,也没什么家教,进了我陆家,也算是我管教无方,这次让绵画受伤,我也很心疼,我知道你从小就疼这个妹妹,不舍得她受一丁点儿伤害,我保证,保证不会再有第二次,你放宽心啊。”
顾绵伦沉默不语,冷然地瞥了眼顾绵画,眼里透出几分不满。
“伯母,算了,别这么说笑然,我真没事儿,这点皮外伤,很快就能好的….”顾绵画略微尴尬地转头,不想撞上哥哥的眼神,这才轻声地出口为笑然说话,话还没完,脸上五官便忽的皱了皱,“嗞……”地一声,重重地吸了口气,似乎说话间牵动了伤口。
“啊哟,画画啊,你快别说话了,脸都这样了!这还算万幸,没伤到眼睛,要真伤了眼睛,可让我怎么赔你哥一个如花似玉的绵画?啊?”陆夫人有些焦急,声音里透着万分的心疼,小心翼翼地捧起顾绵画贴着纱布的脸,带着一丝歉意的眼神投向一旁的顾绵伦。
顾绵伦此时还是未吭声,依旧面无表情的样子,没有指责笑然,也没有半分心疼妹妹的神色。
“你没事儿吧…”笑然肚里憋了口气,以为顾绵画是真的疼,正想上前出口问着,想抬手帮她看看,却一把被陆夫人打掉了手。
“你离绵画远一点儿吧,可别再粗手粗脚地又伤了她。”陆夫人像防狼一样推了她一把,笑然一下往后退了三步,霎时拳头握得紧紧的。
被自己婆婆在外人面前说得这么不堪,笑然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愤怒,虽说父母偏爱姐姐,但总也不至于把她看得一文不值,便咬着唇强忍着不出声,她怕她一出口,就得和她吵起来,怎么说事情也因她而起,陆修睿才刚回来,她也不想因为一个外人把家里闹得鸡犬不灵。
她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不就骂几句吗?不疼不痒的,就让她骂个够呗,给她一个机会,当做纾解她失去了小孙女的安慰。
这时,她见顾绵伦状似无意地抬了抬眼,眸光一深,伸手拉住顾绵画,声音冷冷的,“走,跟我回家,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他本来就奇怪绵画说出去旅游这一阵子却电话也不接,也不知道上哪儿疯去了,他想她这么大一个人总不会惹什么祸回来,陆夫人打电话给他说绵画伤了脸让他来一趟的时候,他就开始怀疑,怎么一回来就先往陆家跑,连家也不回,聪明如他,一见陆修睿在楼上沉稳地站着,所有的疑虑便全都被坐实了。
他特想骂醒这个傻妹妹,这伤也是她该受的,谈不上心疼不心疼,人要犯贱,总得为犯贱承担后果。
原来一直觉得是陆修睿负了他妹妹,但感情的事,他倒是能理解他的,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他也和绵画说清楚了,还要怎样呢?即便他是哥哥,也再没有理由为妹妹鸣不平,但现在这妹妹倒是放不下了,这么纠缠一个有妇之夫算怎么回事?他觉得很是丢脸,特别是在笑然面前。
“哥…”顾绵画声音弱弱的,却是一脸不服气。
“绵伦,让绵画在这儿住几天吧,她以前不也时常过来吗?最近老爷子事儿多,嘉仪也不在,琦琦又….哎,不提这个了,就当她陪陪我,让她住嘉义的房间,如何?”一番话,说的恳切,提到琦琦的时候,陆夫人的声音有微微的哽咽,说到底孙女的事儿对二老的打击不小。
顾绵画挽着陆夫人的手,半个身子娇弱地靠着她,宛若她的亲生女儿,笑然原本内疚的心情一扫而光,继而嘴角染上冷笑,也将目光投向顾绵伦。
越是看到顾绵画表现出的柔弱,她心里奔腾的草*泥*马就越多。
不是她白笑然小气,天下哪个女人愿意和觊觎自己老公的女人同住一屋檐下?当真把她当傻子吗?w4r9。
顾绵伦不好拒绝陆夫人,蹙着眉抬头冷厉地扫向楼梯口的方向,三人这时才知身后有人,纷纷转头才知陆修睿不知何时已悄然下了楼走向他们。
“妈,晚上我和笑然回去住。”陆修睿漠然地扫了眼陆夫人,走到笑然身边,极自然的搂上笑然的肩膀,又淡淡对她道,“笑然,去收拾下,该回去了。”
陆夫人有些错愕地看着自己儿子,不光是她,顾绵画也没想到,转而有些愠怒,“老二,怎么回事,这不是你家吗?还要回哪儿去!刚回来一顿饭也没吃就走?”语气不容置疑,就是要留下他。
“你先去收拾,我马上上去。”陆修睿不急着回答她,倒是先垂眸轻声和笑然说了一声,拍了拍她的肩,那意思在说,别担心,有我在。
在他说要回去住的那一刻,笑然的心狠狠地跳动了下,当他抬手搂过她的肩,她当真被他的举动感动了,刚才一转头见他的时候,本还存着怕他误会绵画受伤的心思,可他却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问,只是摆出一副这些与我何干的表情,这样的维护,她当真有种受什么委屈都值了的感觉。
“陆大哥,伯母在和你说话呢!”顾绵画见陆夫人气得脸色发绿,不满地轻声提醒。
陆修睿压根没正眼看她,眼光散落在笑然垂下的那双微微有些红肿的双手上,顺手就握住了她的手,眼里都是心疼,不禁低头在她手背的红肿处亲了口,顿时,满室的温情。
顾绵画和陆夫人大愕,特别是陆夫人,抬手指着陆修睿气得有些发抖,“你…你…好你个不孝子…老二,没人管得了你是吧?我是你妈,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了你,你现在可真是出息了啊,娶了老婆忘了娘…你看看你老婆干的好事啊…”
说着,她将绵画拉到前面,指着她的脸怒不可遏地谴责。
“房间里书桌上左边第二个抽屉里有烫伤药膏,你去拿出来,等我上去,给你上药。”陆修睿充耳不闻,依旧轻言轻语地叮嘱着笑然,俨然一个情深似海的三好男人。
陆修睿的话一出口,顾绵画的脸色唰地惨白了,顾绵伦干脆转了脸,坐到沙发上,胡乱抓起一本杂志浏览了起来,实在是没必要看下去。
“好啊!”既然陆修睿这样,笑然也很默契地配合,不管不顾地,当下也甜甜一笑,转头对陆夫人等人道,“妈,我先上楼,顾小姐顾先生你们先坐会儿”,说着,转身便上楼。
她心里思忖着要不是当初他说让她陪陪刚失去孙女的二老,她肯定不会这么老实地住这些日子,倒不是怕吃苦,实在是不喜欢这么受着管束,更不喜欢听陆夫人那些闲言碎语,之前嘉仪在,还算有个人可以说话,嘉仪一走,她就跟烧火棍一样,怎么着都是被烧的份儿。
好,既然他开口了,那他们母子的事儿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即便是吵架,她也不担心陆修睿会输,更不会在一旁充当善良可欺的小儿媳妇角色,苦口婆心地劝说自己的丈夫,不要因为自己而失了母子的情分。13840083
不会,她绝对不会!她不是顾绵画,她才是他们婚姻里的那个弱者,陆修睿都已经一把年纪了,他难道会不知怎么和父母相处,怎么孝顺父母?轮得到她来?
看着笑然渐行渐远的背影,可想而知,陆夫人的冲天怒气,顾绵画也是有气,但她很清楚,现在的她,没有任何资格生气,好,她全都放心底。
“老二,这就是你养的好老婆?我让她走了吗…”
“我让她走了!”不等陆夫人说完,陆修睿蓦地将投在笑然身上的目光收回,拧眉打断了她。
“你…我是她婆婆,我没资格教训她?”陆夫人没想到儿子疼这老婆已然到了这份上,心里的气更甚。
“你教训也教训了,她歉也道过了,你还想怎样?”陆修睿双手插兜,直挺挺地站在陆夫人跟前,眼神有些咄咄逼人,“不然也把她的脸烫伤?”
他唯一对母亲不满的地方就在这里,以前喜欢杨婉容,死活要让陆锦和她结婚,后来结了婚,两人不和,陆夫人对杨婉容也不是很满意,偶尔也说这说那的,但总也不至于像说笑然这样如此重,起码当着她的面,她是基本不说的,更别说想让杨婉容下厨,同样都是儿媳妇,凭什么他陆修睿的老婆就得被这么说,那是笑然忍性好,控制得住脾气,这是换了是别的人,他的笑然指不定也是一个瓶子甩过去。
他想得长远,笑然年纪小小就嫁了他,让她拾起一个家庭的意义本就对她不公平,陆家现在这么待她,保不定哪天真就跑了,到时谁还他这么个宝贝老婆?
顾绵画听陆修睿这么说,倒吸了口气,见陆夫人的脸色涨成猪肝色,忙抢道,“不是,不是,陆大哥,你别误会,伯母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只是太担心我的伤…”
“行了,绵画,笑然伤到你,我替她道歉,医药费我包了,你哥也在这儿,你们这么久见面,不该好好聚聚吗?”陆修睿的声音不冷不热,带着几分不耐,他们母子要如何沟通,还不至于要一个外人来说。
陆夫人气得一声不吭,老二是她生的,脾气怎样,她知道得很,断不能硬碰硬,但唯独在绵画住哪儿的份上不肯退让,“我刚和绵伦说过了,让绵画留下来陪我几天。”
陆修睿无所谓地耸耸肩,看向正悠闲看杂志喝茶的顾绵伦,已有所指道,“绵伦,你妹妹的忙我帮不上了。”
顾绵伦缓缓抬头,斜睨着他,不咸不淡地应道,“做你自己的事吧。”
上了楼,陆修睿便冷着一张脸,见笑然正坐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涂药膏,挑了挑眉,便走了过去,挨肩坐下。
“以后别回来了。”他接过笑然手中的药膏,挤出一点,轻轻地朝她手背上的伤患处吹了口气,便轻柔地涂了上去。
回来的时候,张妈不在,他打她电话也打不通,还以为她只是在陈雪那儿,但现在这个时间是张妈雷打不动的做饭时间,二楼走廊的栏杆上又铺了层薄灰,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张妈请辞了,请辞也无所谓,但他没想到他妈会让笑然做这些,自从知道她的那几两厨艺后,他自己都舍不得她下厨,何况让她搞定一大家子的胃,想想便心疼,又内疚,是他执意让她住下来的,她倒是一点埋怨也没有,看到他妈今天这么说笑然,他心里越发不好受。
笑然感觉之前那有些火辣辣的灼痛带着他的气息开始有了些凉丝丝的触感,很是舒服,笑道,“怎么着?陆首长知道疼老婆了?”
她知道陆修睿说的是气话,但即便是气话,她听着也是很欣慰,很感动的,至少知道陆修睿真的是护着她啊,一时间,将顾绵画和他一块儿回来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陆修睿见她笑了,像是得了一颗糖似的,蓦地就抱住她,在那粉女敕柔软的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霎时觉得香甜可口,可真是日思夜想啊。
他忽的邪气一笑,眼里都是精光,咬上她的耳垂,声音也变得嘶哑,“要不,老婆,现在好好疼你一回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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