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思笑着露出一口整齐白粲的牙,挑了挑眉,笑道,“你在担心?”
虽然她这样的笑极具感染力,但这样的脑子真是很让人讨厌啊。舒骺豞匫
“少扯,我庆幸还来不及,有什么好担心!”笑然别过脸,有些心虚,小声试探道,“既然你是那帮小子的头儿,那…我的东西可以全部还给我了吗?你知道他们那么抢走…是不对的。”
她本想说违法,迟疑了下,还是忍住没说,以前或许她还可以算是清清白白的,现在她敢这么说吗?不敢,因为她发现这个社会远比书本上认识到的要复杂得多,也难以理解得多,她在学,在尽量适应这个社会。
就当是责人不必苛尽,留些肚量罢了。
“你说陆家老大和你的证件吗?”丁文思故意将陆家老大这几个字咬得重了些,见笑然霎时紧了脸色,恨不能全副武装御敌的状态,便笑道,“别紧张,陆家大嫂的事我不想插手,也用不着我插手,我说过帮你,自然也不是蒙你,所以你无需介怀。”
她看着笑然疑惑不解的眼神,眼里满满当当的不信任,觉得十分有趣。
白笑然啊白笑然,陆二哥最后到底会不会知道你的小秘密,那可真就看天意了,为了你的小自尊,我已经违背了二哥的意思,所以我的这个忙你也一定得帮啊,关系到我的终身幸福,呵呵。
丁文思确实没有蒙她,一上午的时间,她就把那天赛车的小子不知从哪个角落给招到了学校。
那小子名叫马萧萧,老爹是邻市市警局大队的副局长,老爹官儿挺大,他就是权钱兼备的官二代。
按理这小子也没理由天天呆b市混,但丁文思说,这小子虽然看着流里流气,却是个痴情种,他父亲年轻时候的故交,有个女儿,近期出狱,和马萧萧算得上青梅竹马,在一个院儿里长到13岁,后来他老爹被调走,两人才算分开,但这小子打从5岁起就开始暗恋那女孩,从小就暗暗发誓,非她不娶,可惜,那女孩儿在大好青春年华里交友不慎,被人出卖,她气愤难当,冲动之下把人给捅成重伤,判了三年刑,他痛心疾首之下,差点也去把那人给捅了,想和她共甘共苦,陪她一起坐牢,被她揍了一顿后,又被他老爹给送去了国外读书,三年回来,就成了这样子了,整天也不回家,就呆在这里,找了一帮小子跟着,成天想着组黑*帮,连劫狱这事儿都想过,哎,他老爹拿他没辙,就差断绝父子关系了。
笑然对马萧萧这段经历挺感冒的,这孩子虽说生性顽劣,却也是难得的重情重义之人,那个女孩儿何其幸运?可惜,他这种近乎癫狂的爱,却应该是让这女孩儿有些生畏的吧?
她问丁文思,那女孩儿怎么想的呢?对马萧萧是什么态度?她不关心她经历的事儿,毕竟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每个有故事的人背后必定都是遭遇了常人无法想象的磨难的。
丁文思摇摇头,说马萧萧的说法是,那女孩儿其实也一直默默地喜欢着他,可是她想未必,虽然她也没有细问他到底那女孩儿出了什么事儿,但她看得出,那件事让马萧萧挺痛苦的,以至于在国外三年,挥霍无度,无心学业,要不是他老爹派人看着不让他跑,他估计早飞回来了,他每天都写一封情书寄到郊外那女孩儿被收押的监狱里,鼓励她,安慰她,诉说他的相思之苦,畅想着他和她的未来,可惜,没有一封能到她手上,他却是不知。
一回国,他就跑来这里,找城里名媛苏怡然和她老公葛家达的麻烦,只要他们一出门,他没事儿就开车去找他们追尾,擦碰,故意拦路,她心里就知了个七八*九。
丁文思约马萧萧在校游泳馆的门口见面,这个时辰就这里没有人。w7j4。
笑然远远地看着他穿着火红的夹克,头发往后梳,露出个大奔头,上面抹了一喇的定型水,嘴里叼着一截烟,满脸不屑,吊儿郎当地朝自己走来时,她还是没忍住,真恨不得上去将他的脑袋摁在地上猛踩几脚,让你拽个二五八似的,让你一副欠揍样儿!吓死老娘了!
可不把她吓坏了吗?还以为二十万飞了,为这还把李叔叔给吓跑了,现在也不知道李曼还会不会认她这个朋友。”
“思思,东西我带来了,给个价吧,你知道规矩不能破。”马萧萧歪着身子,慵懒地斜站着,一边抖着腿,一边慢腾腾地从兜里掏出一个红色塑料袋,朝她俩扬了扬,“要的话,都在里面。”
笑然眼色一紧,低声质问丁文思,“你不是说你是这帮小子的老大吗?他这是什么意思?讹上了?”
丁文思一脸迷茫地看看笑然,又看看马萧萧,淡淡道,“可能两天没挨揍,皮痒了吧?”
笑然,“……”
“麻小,这两天走路腿脚还听使唤吗?哼哼…”丁文思突然笑得诡异,两手相互掰着手腕,手指,四下转着脖颈卡卡作响。
笑然听着有些毛骨悚然,人的脖子能发出这么大的响动?不会断吗?
丁文思和马萧萧认识时间不长,也许出于他的感情经历,她还挺喜欢这小子的,对于痴情的男人,她一向没什么抵抗力,除了顾顷国。过一你着。
虽然马萧萧年纪上比她大几岁,但她觉得这小子其实还幼稚单纯得很,所以她给他取了个外号,叫麻小,她觉得挺合适。
看着似在舒展筋骨,但当丁文思带着那种阴森可怖的笑容渐渐向马萧萧靠近时,他蓦地就意识到了危险的讯息。
“你…离我10米远,别靠我太近,上次你被你打折的腿,前两天才好呢!你气场太强,别再震得我内伤。”马萧萧极力掩饰住内心的恐慌,仓皇地往后倒了好几大步。
“打架就是这样啊,不是你伤就是我亡呗。”丁文思努努嘴,转了转腰身,笑得些心不在焉。
“谁…谁要和你打架。”马萧萧慌了,将红色塑料袋紧紧地抱在胸口,用力指控着笑然,“咱们的规矩还是你亲自定的,王子犯法还庶民同罪呢,你别因为那是你老相识,就毁了我们的规矩,这不合规矩啊!”
“麻小,你什么时候做事照过规矩?嗯?咱们的交流方式除了打架还有别的吗?”丁文思步步逼近,笑得阴险,指关节被摁地卡卡作响,把个马萧萧吓的脸色发白,节节败退。
“反正我不能白给。”马萧萧斜了眼笑然,跺了跺脚,站定,侧过身,哀怨道,“前几天,我和老爹已经彻底拜拜,他冻了我所有的信用卡,我没钱了。”
“没钱自己去挣呗!”笑然纯属嘴贱,本是一句无心的安慰人的话,却也不知怎么回事倏地就戳中了马萧萧的泪点。
“挣个屁啊!”他突然就嚎啕大哭起来,“我想开酒吧,没人愿意投资,我想开夜总会,没有银行愿意贷款给我,我想开ktv,没人鸟我!我想贩毒,不认识毒贩子,我想走私,没有货源…….我tm手下跟的都是一群废物啊!我还得养着他们我!我快连饭都吃不上了,思思!你竟然还威胁我,恫吓我!我容易嘛我!”
他哭地很伤心,慢慢地就蹲到了地上,俯在自己腿上哭地一颤一颤的,笑然和丁文思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愣住了,这什么情况啊?这小子傻了吧?
“我没傻!”马萧萧像是听到了她们俩内心默契的独白似的,突然就起身,抹了把泪,恨很道,“少在肚里搅和你们那点花花肠子。”
笑然彻底凌乱了,马萧萧啊马萧萧,你真是个人才啊!
“那你没资金创业,可以先找份工作干着啊!”笑然情不自禁又嘴贱了一把,说出口,顿绝懊悔不已。
“找工作?找工作还有时间照顾静好吗?”马萧萧蓦地情绪激动起来,指着笑然情绪激昂道,“你知不知道,昨天傍晚我只是和别人去赛车两小时,想挣点钱,回来静好就被黑心的老板炒了,你说我还有心思挣钱吗?我还不得不离不弃地陪着她,安慰她,直到帮她度过难关!”
“……”
哥们儿,现在遇到难关的是你吧!
等等,静好?静好?
笑然双眼一眯,脑中猛地闪过这个熟悉的名字,真的好像在哪儿听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行了,别嚎了。”丁文思有些不耐地喝住马萧萧,笑地极度危险,“麻小,要多少?你开个价!”
“真的?”马萧萧吸了吸鼻子,脸色惊喜不定,“我说了你就得给。”
“当然给。”丁文思又开始最初那种走近他的姿态,只是现在双手已经背到身后去互掰了,但掩饰不住她眼中那强烈的揍人的**。
马萧萧见她双手背在身后,还是有些将信将疑,试探着开口道,“10w+?啊……”13851114
他连那个加字还没说全,脸上就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地挥上了一拳。
接下来的情景,再次让笑然扶额遁走。
只见丁文思直接将马萧萧摁倒,骑胯在他身上,对他一阵拳脚相赠,边打边喊,“规矩是我定的,破当然也是我来破了……你个倒贴的便宜货,有钱就多使在自己身上,就算你把整个地球的财富贴在她夏静好身上,她不但不会要,更加不会嫁给你的,白痴,蠢货,傻瓜!!!!你要10w+吃啊,现在够不够,够不够啊!”
“……”
笑然觉得惨不忍睹,欲言又止,她知道当一个人沉浸在某家事无法自拔时,千万不能打断人家,那是极度丧失道德的。
于是,她默默地走过去捡起马萧萧掉落在地上的红色塑料袋,翻出她和陆锦的证件对了两眼塞进兜里,然后非常不忍地看一眼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马萧萧,最后一脸愧疚地走掉了。
马萧萧啊,千万别怪我,我真的打不过丁文思
米娜桑,ごめんなさい(gomensai),这两天一直在找房子,要搬家,今天终于搞定了,(⊙o⊙)了了一桩心事啊!!!相信大家也看粗来了,夏静好的粗线不是偶尔,是某色故意为之,o(n_n)o哈哈~目的就是预热一下下本书的女猪脚,当然,马萧萧必然不会是楠竹可怜的萧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