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蛋疼:懒妾不好欺 惹火烧身

作者 : 圈圈有下限

夕阳若血,残光冷照。

司徒谨依旧站得笔直,他的视线里唯一剩下的是独孤宸与苏雪相依离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这背影令他想起了很久远的过去,那一年,那一天,陆霓裳也是这样挽着孤墨然一步步走出自己的世界。

很多个夜晚,很多个梦回,他一直不停地问自己,如果当初孤墨然没有死会怎样?如果孤墨然没有死,也许陆霓裳对他的恨就不会那般绝然。他抬目远望,冷漠的双眸思绪千万,却理不出一个头绪,直到那两抹身影完全消失不见。他才试着开口发出声音。

那声音暗哑破碎,令独孤擎天惊惶失色。司徒谨的声音像是从牙齿缝间挤出来般,一字一句,艰难而刺痛胸口:“封,琐,消,息……计,划,不,变。”他每说一字,口中的鲜血便流至唇角,落在他明黄锦袍的前襟。他没有立即抹去嘴角的鲜血,甚至阻止了独孤擎天的搀扶,他轻挥宽袖,再一次出声:“很,久,没有这般,痛过了。”

他试着移动脚步,拒绝所有人的关怀,一步步移回庆阳宫。

庆阳宫内,宫灯已燃。华妃还是那个华妃,庆阳宫依旧奢华如梦。

“华琳,朕所有的狼狈与不堪,只留给你一人看。”他慢慢朝她走近,那张冷漠如刀刻般的俊颜,此时看起来惨白如霜,脆弱得不堪一击。

华妃坐在长长青木凳上,看着眼前这位天照国的神话缔造者,脚步踉跄地朝着自己走过来,他的嘴角还有未干的血渍,他是那般脆弱,仿佛风一刮,就会随时倒下。

她慢慢从凳子上站起来,慢慢朝着他走过去,慢慢伸出手,用丝巾一点点拭去他嘴角的血渍,慢慢的说:“陛下,您累了。该歇息了。”

“是吗?”他疑惑地朝她望去,见她冲他认真的点了点头。

于是,他终于放松了身体,慢慢倒了下去。

华妃没有接住他,而是任由他倒在冰凉的地板上,脚步绕开他,打开房门,让独孤擎天进来。

“宣御医吧!”

她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朝着内室走去,独孤擎天望着她清冷孤寂的背影很久,突然很不适宜的问了一句:“刚才,你为什么不肯跟苏怜雪走?”

他内力深厚,之前苏雪与她在内室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华妃走了几步,听到独孤擎天的问话,嘴角浮起浅浅的苦笑,回过头,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道:“如果不能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那么,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

听到她如此诚实的回答,独孤擎天有一瞬间的失神,眼前的这个华妃,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可是具体哪里不同,他又说不上来。他怔忡了半天,才讷讷道:“其实陛下心里很苦。”

华妃打断道:“在这座宫里,有谁的心里是不苦的?”她转眸望他,语气透着天生的凉薄与嘲讽:“苦,并不能成为伤害的借口。”她转身走进屋内,一道门隔开了两个世界。她与司徒谨的世界,总有一天,会争得你死我活,鱼死网破。她知道她不会赢,但是,也不一定会输。

就在御医们神色匆匆赶到庆阳宫为司徒谨疗伤的时候,独孤宸与苏雪终于走出了天照的皇宫。

苏雪仰着头望着已经变暗的天空,嘴角轻轻的扬了起来:“独孤宸,我们自由了。”

独孤宸想学苏雪的动作,仰面看天,但是脖子像是僵住了般怎么也动不了。

苏雪等了半天,都不见独孤宸回来,微微侧身看他,这一看,吓得苏雪连呼吸也停滞了。

“独孤宸……”苏雪吓得脸色惨白,惊恐着叫他的名字。

独孤宸想应,可是却怎么也张不了口,他感到眼前越来越模糊,像是被一片血色染红。他用力的抬了抬手,却发现,他的双臂已经僵硬。唯一有知觉的是耳朵,他听到苏雪不停叫着他的名字,声声如泣。

苏雪拖着独孤宸往前走,宽阔的皇城大街上,人来人往,苏雪走得很艰难。起初独孤宸还能跟着她挪动脚步,可是越到后面,他的身体越僵硬,浑身都冷冰冰的,眉毛上已经结了一层淡淡的霜。

苏雪一路走,一路问最近的医馆在哪里。就这样走走停停,独孤宸的双脚也开始僵硬,苏雪吓得眼里全是泪,背着独孤宸踉踉跄跄地走着,也不知道摔了多少跤,才终于找到了一家医馆。那位大夫是个三十几岁的年轻大夫,姓林,听说苏雪没有诊金,也不赶她出去,替独孤宸把了脉,沉吟了半天,只说了一句话:“他的脉博已经不跳了。”

苏雪像是没听懂一般,怔怔的说:“大夫,你再模模看。”

林大夫看了她一眼,见她双眼布满了红色的血丝,一张狼狈的脸上除了木然,只剩木然。

他叹了口气,不抱任何希望的再次探了探独孤宸的脉博,紧接着摇了摇头:“姑娘,节哀吧!”

苏雪呆怔了一会,然后从地上爬起来,朝着林大夫鞠了个躬,然后弯下腰,背着独孤宸走了出去。她心里其实很茫然,不知道前方的路到底在哪里,只能走一步算一路。她知道她背上的人没有死。她就这么一直背着他,走走停停。慢慢的,她离开了闹市,到了偏僻的荒郊。

此时,天色已完全暗了,独孤宸的身上也越来越冰冷,连同着苏雪的手心里的汗也开始结冰。她知道独孤宸还活着,他此时这样,应该与他练的功有关。可是,她不懂武功,不明白他这样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如果再不让他的身体回温,他应该还是有危险的吧!

苏雪半背半拖着独孤宸走了大半夜,终于找到一间无人住的简陋小屋,她将独孤宸安置在小屋里,然后去捡枯柴生火。待她终于将火生起来,她已经有些筋皮力竭了。瘫坐在地上喘了几口粗气,便动手去月兑独孤宸的衣服。

月兑完独孤宸的衣服,她将他拖至火堆旁,然后从背后搂着他,让独孤宸睡在有火的一面。这一夜,她一直没有睡,不时的起来添加柴火,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也不知道过去多久,苏雪望着已经露白的天空。用自己冰凉的小手模了模独孤宸的额头。

是有温度的。他活着,真好。人林明很。

一直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她慢慢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太阳慢慢升起,明亮的光照进这间没有窗户的小屋。

独孤宸从沉睡中醒来,他发现自己竟然浑身**不说,他的背后还有一个软软的身体紧帖着自己。而且,不管他怎么移动,那个软软的身体都会紧紧的附上他。

说实话,独孤宸感到压力很大,体内真气横冲直撞,一直到月复部以下,他浑身开始火热起来,仿佛要燃烧了一般。他翻身将还在睡梦中的苏雪压在身下,双手不老实的动手月兑她的衣服,嘴里念念有词:“你月兑我的,我月兑你的,一人一次,谁也不吃亏。”

他是这样安慰自己的,所以月兑起衣服来,格外的卖力。

苏雪整个人又往身上靠了靠,秀气的眉头轻轻皱了皱,低低道:“老爷,我冷。”

那一声老爷叫出口,独孤宸所有热血凝固,他低垂着头,看着苏雪不安的睡颜,手指慢慢帮她将衣服穿回去,手指不经意碰触到她如雪般的肌肤时,惊讶道:“怎么这么凉?”

他起身将衣服穿戴整齐,然后抱起苏雪就往城里跑。很不巧,依然是那家医馆,依然是那位林大夫。

林大夫见到独孤宸抱着苏雪神色紧张的跑进来,那表情仿佛见了鬼一般。

“治好她。”独孤宸冷着脸命令道,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出现吓倒林大夫了。

林大夫惊颤着从他手中接过苏雪,认真的把完脉,写了药方,也不敢嘱咐他抓药,凡事亲力亲为,一贴药下去没多久,苏雪便渐渐转醒,见到一张熟悉的脸,微微扯唇笑了笑。

林大夫见她醒来,如蒙大赦,兴高采烈的将她请了出去。苏雪连句感激地话也没来得及说,便被扫地出门了。苏雪有些郁闷,独孤宸模不清状况的抱怨:“真是个没医德的大夫。”

苏雪拉着他,怕他绪失控做出什么杀人越货的勾当,低垂着眉为林大夫开月兑:“他不是没要诊金吗?”这应该是在做好事了吧!

独孤宸见苏雪脸色不好,憋着气没吭声。

拉着苏雪在附近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苏雪的病其实没什么,发了几身虚汗,便好转了。一连几日,独孤宸都尽心尽力的照顾她,苏雪也没有再去纠结苏宸与独孤宸的区别。

到了第七天,苏雪觉得自己好得差不多了,他们终于启程准备回南明。

与此同时,另一个人风尘仆仆赶到洛水,便因水土不服而病倒了。他派人找了苏雪与独孤宸三天,却没有得到丝毫消息。

“王爷,小呆瓜说不定已经离开这里了。我们要不要启程回去?”刘美伊望着明显消瘦的南明渊,劝道。

南明渊捏了捏拳头,转过头望着刘美伊,问:“小苏子,会去哪里?”

刘美伊想了想,说:“我想应该会回南明吧。”

南明渊仰起头,嘴角不经意的翘起:“是因为我在那里吗?”zVXC。

PS:纠结……真心纠结。封推必须要万更。可是。圈今天晚上好卡啊。写了五小时,才三千字。看样子只能通宵了。哭。乃们千万八要霸王圈啊。虽然圈知道这章很烂……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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