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蛋疼:懒妾不好欺 绝食

作者 : 圈圈有下限

这世界上有许多事情,是人力无法阻止的。虽然苏雪被司徒强制性地带出了冷宫,但是他依然无法阻止她想要与华琳相见的决心。

从冷宫出来,苏雪并没有被安排进长明宫,而是被安排在离长明宫相对较远的凤仪院住了下来,在那里,她被限制了自由,司徒谨亦不来看她。

她给南明渊写信,一封又一封的写。可是那些信一封也寄不出去,没有了吕枫,她发现自己是这样的孤独与格格不入。

这里的取暖措施做的很好,她再也不用担心半夜会被冻醒,可是她常常整夜整夜的失眠,这时候她会爬起来磨墨,在空白的纸上写:“老爷,我该怎么办?”

她不需要答案,这种发问似乎是毫无意义的。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慢慢的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孤独的生活。她对任环境总是能适应良好,她开始细微的观察周围的每一个人,试图从他们虚假的笑容里寻找一些可利用的线索。有好几次,她主动与一位宫女聊起了天,她试图着像书中的女主角那样去收买人心,可是每次谈话进行到一半,她便放弃了。

她变得很焦燥,同时内心又更加的坚固。

她出不去,可是皇宫里的热闹与喜庆却瞒不过她,宫人们说,是陛下在宫里大摆宴席招待夜阑国的皇帝。

夜阑国的皇帝?

她有多久不曾听到独孤宸的名字了?她望向此时应该群臣汇聚的清风殿,她的思绪一下子飘得很远,远到她自己也模不着边际了。

从那日后,她以为此生再也不会与那人见面,她想她会用一生的时间为他祈祷,但是她很害怕与他见面。可是,她此时被困深宫,有一个故友等着自己去救,她私念一起,动了她从未动过的心思。

她需要见到他,必须要见到他。

这个难眠的夜里,她的墨落在暗黄色的宣纸上:“老爷,没有人告诉我这究竟是对还是错?”一直以来她都是随波逐流,静静地等待着南明渊为她付出。她从未主动争取过,或是为别人做过什么。

华琳的事,只是给了她一个契机,她内心深处早就想为南明渊、为苏焕然做点什么了。

她的体内有独孤宸的血,他受伤,她亦会痛。那她受伤流血时,他究竟能不能感知到呢?这是一次冒险,她的手颤抖,血从袖子里慢慢的流进瓷白色的酒杯里。

她大声的叫起来,宫人们惊慌得推开门,然后看到因失血过多而惨白着脸的苏雪。他们大惊失色,失声惊叫起来:“娘娘!您的手!”

苏雪疼得全身都在痉挛,牙关咬得死紧,酝酿了许久,才勉强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们告诉他,如果见不到贵妃,我也不会让他再有机会见到我。”

司徒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在宴上,他原本一直微笑的俊脸顿时变得很难看,低声问报信的宫人:“请御医了吗?|”

宫人答:“请了,可是娘娘不肯配合治疗。”

司徒谨气极,手中的杯盏被他用的捏碎,铁青着脸道:“那就把她绑起来,朕倒要看看,她能撑到什么时候。”

宴会上原本其乐融融的气氛,随着酒杯碎裂的命运而变得尴尬起来,贵宾席上一身洁白的独孤宸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很快又将目光挪开。

司徒谨亦很快回过神来,他歉意地向大家解释原由,群臣纷纷附声撞杯,尴尬的气氛很快恢复正常,所有人都在笑,唯独那纯白如雪的男人自始至终都冷着一张脸。

凤仪院中,苏雪被人按在床上,四肢分别绑在了床头与床尾,她左手腕的伤口得到了很好的处理,原本就割的不深,所以很快就止了血。整个治疗包扎的过程都是压抑的,她难得露出这般冷漠的神色,这让一直伺候在她左右的宫人们无法适应。

原来一直安静乖巧的人突然有一天变得固执而冷漠,这比一开始就去伺候一个脾气古怪的人更加令人难以忍受。这个夜晚,清风殿彻夜狂欢,司徒谨没有来,独孤宸亦没有来。

与我动到。第二天,苏雪开始绝食。不管宫人们怎么强迫她就是不张口,药喂进嘴里,她立马吐出来。她拒绝吃所有东西,并且拒绝开口说任何话。

司徒谨在招待独孤宸的同时,必须要分出一半的心思花在苏雪身上。独孤宸一天不走,他就一日无法安心。他知道他为何而来,也一直在等他主动开口。

可是,直到第四天,独孤宸依然没有开口。司徒谨作为一个皇帝,总不好开口说:“朕把雪贵妃送给你,还望你不要嫌弃。”这样的话吗?

他一直等他主动提,甚至主动让林雪出现在他的面前,林雪与苏雪有五分相似,也是淡漠懒散的性子,独孤宸追着她问了几个问题,但兴趣缺缺了。

司徒谨开始怀疑有关独孤宸神功大成,记忆全失的消息有可能是敌人故意放出来混淆他的判断的。

苏雪的绝食运动进行了四天,她依然被绑在床上,不说话,不吃饭,不喝水。她的嘴唇裂开,眼眶微陷,手腕上的伤口因为她不肯吃药而愈合缓慢。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但是,这是苏雪人生中的第一场战争,她没有任何的武器,有的只是这副身体。uoef。

绝食到第五天的时候,她已经无法保持清醒,意识渐渐模糊。可是即便是这样,宫人们依然无法撬开她的嘴。没有办法让她吃下任何食物。哪怕是口水,也灌不进去。

司徒谨终于来了,带着他前所未所的愤怒来了。他用砸坏了她寝宫内所有可以砸的东西,愤怒的咆哮谩骂以及诅咒。苏雪勉强睁开眼看他,视线已不能集中,可是嘴角却勾成一道极浅的弧,像是无声的嘲笑。

“苏怜雪,你是朕见过的最恶毒的女人!”他愤怒的看向她。

苏雪却在这时慢慢闭上了眼睛,她的牙关依然咬得死紧,她在索要她的承诺。

“你先吃药,朕以后再也不锁着你。这皇宫,你想见谁都可以。”他终于向她妥协。苏雪终于松开口。

“快,喂她吃药。”司徒谨见状,立即大声命令端着药跪在苏雪床头的宫女。

那位宫女打了哆嗦往前移了几步,爬到床上开始一点点地将药水灌进苏雪的口中。另外两个宫人开始替她松绑,经过五天的绝食,苏雪终于为自己迎得了自由,她以为自己在与司徒谨的对决中取得了一场胜利,却不知道,一个帝王的妥协往往是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的。

与此同时,独孤宸站在夜阑国的皇城外,抬头仰望着夜空中的一轮弯月。月如皎白无瑕,仿佛那人的明眸。他不记得她的名字,甚至忘记她的容貌。惟记得那一双清澈的眼睛,认真而专注的看着自己,一遍遍地说:“我喜欢你!”

每一次午夜梦回都是遇见的那双眼睛,还有那执着而深情的“我喜欢你!”

周国的皇帝告诉他:她是他献给天照国皇帝的礼物。

所以他不远千里的来了,他来带走她。即使这样会做破坏两国的和平,他也要带走他的爱人。因为他的心太空了,空得他无法忍受。

月渐渐被乌云遮住,不再那么皎洁,他的心亦跟着紧张起来。

他等的人回来了,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恭敬地跪在他的脚下:“主人,他今晚没在长明宫,去了凤仪院。”

凤仪院吗?他的眼睛动了动看着身下的女子,冷漠的脸孔微微动了动:“你见到她了?”

“他守得很严,属下无法靠近。”她顿了顿,道:“不过,那里灯光通明,有太医出入,应该是有人生病或是受伤。”

“她果然在这里。”独孤宸弯下腰扶她起来,眼里闪过淡淡的惊喜:“小喜,她一定是知道我在这里,故意让自己受伤。她是想回到我身边的,对不对?”

小喜难得有这样情绪起伏的独孤宸,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说:“她一直等你救她。”

独孤宸弯了弯眉,像孩子一样笑起来:“那我现在就去救她。”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见到她,他想知道那个填满自己整颗心的女子到底是怎样一副模样。

他兴致所至,小喜根本来不及阻止,他的人已经朝着皇宫的方向奔去。

小喜只能一路跟在他的身后,陪着他去冒险。她对他已没了别的奢求,只要他开心,他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满足。

独孤宸一路奔过去,杀了几个太监宫女逼问出凤仪院的位置,便一路向凤仪院的方向走去。他所走之处,尸血横流,完全是兴起所起,杀人总是一件令人血液沸腾的事情。

当独孤宸一脚蹋开凤仪院大门的时候,司徒谨就知道,自己恐怕留不住苏雪了。

“我知道你会找到这里,可是我没想到会这么快。”司徒谨看着越来越近的独孤宸,语气前所未有的落漠。

而独孤宸的目光一直盯着昏睡在床上的苏雪,他看着她缠了层层白纱的手腕,一时间又有些拿不定她究竟是不是她?

因为他无法看到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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