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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一根长达三米左右的木头被丢入门洞,城门内已经完全成为了火海,从城门两段喷出的火焰长大一丈,门外的鲜卑骑兵已经根本冲不进去了,只能在城外驻足,城内的方兴手下黎阳兵也站不住脚,退到了火焰温度烧不到的地方,只是时不时的将一些木头丢进燃烧的城门洞内。
城墙上鲜卑人也停止了攻势,这次攻击已经失败,段轲已经知道段台博所领的锐锋军只怕是凶多吉少,他派出的士兵赶到南门,却看到城门紧闭,城上人影幢幢,已经是严阵以待,领兵的部将下令攻击,城上却是一阵箭雨,虽说弓箭不多,但却是射得精准,还没有冲到城下就损失了几十人,那鲜卑部将只有带兵撤回。
段轲久久看着卫县不高大的城墙,下令收兵,此战短短的一天时间,段轲就损失了将近一千人马,其中最精锐的锐锋军的鸟无音讯才是让段轲最心疼的,锐锋军虽然只有两百骑不到,却是段轲十万部族中精选出来的最勇猛善战之士,在野战中至少相当于一千骑兵,却没有想到有段台博这样的猛将带领,却损失在小小卫县中。
随着鲜卑人收兵,城上的黎阳兵和民壮全部瘫软在地,一股血勇让他们支撑到现在,城门被撞开的时候大家都以为这次在劫难逃,没想到真的能够守住,城上的士兵不知道,要不是罗烈带人解决了锐锋军,两面夹攻之下他们真的是有死无生。
方兴面色复杂,看着站在面前的罗烈一行,罗烈身上带着斑斑血迹,杀人之后的杀气冲霄直上,令方兴都觉得面上皮肤发紧,如刀割一般难受,罗烈身后的十几个彪形大汉也是同样,他们全部带着冷漠的表情,似乎根本没有将方兴放在眼中,方兴从不少人眼中看到了藐视。
“不知几位壮士是谁麾下?方兴要感谢你们出手相助。”方兴抱拳向罗烈行礼。
“不用多谢,我们不过是流民中组织起来的散兵而已,乱世中求个活路,见到卫县南门被破,本对胡人都有仇怨,才和胡人厮杀,这位是在军中什么职务?”罗烈也抱拳一礼,脸上露出一个笑容,顿时漫天的杀气都消散得精光。
刚才方兴在城门口领兵死战,罗烈也是看得清楚,知道方兴也算一条汉子,因此十分客气,方兴道:“我是黎阳袁棠将军麾下管军校尉方兴。”
罗烈直起身,嘴角一撇:“袁棠,就是那个打开城门逃跑的胖子?弃自己麾下士兵不顾,将他们丢给鲜卑人,这样的人也配当方校尉的将军?”
方兴脸上十分羞愧,袁棠不但是丢了自己的脸,令方兴也是面皮发烧,他身后的黎阳士兵脸上都是愤愤之色,袁棠这样的作为真是大大挫伤士气,要不是方兴率众死战,用火烧阻挡了胡人进城,在这里的所有士兵只怕都是要死于胡人之手,这些士兵对袁棠可谓深恨。
罗烈看方兴不搭话,就自顾自说道:“那出城逃跑的袁棠已经被我们抓住,现在外面有鲜卑骑兵虎视,方校尉打算怎么区处?”
方兴神情一振,说道:“方某虽说没什么能力,但对胡人也是绝不后退,现在手下有几千兵卒,当死守卫县,等待黎阳太守来援,胡人虽有大军,方某也是不惧。”
罗烈讥笑:“黎阳太守真的会派出援军?方校尉你自己相信这个说法吗?”
方兴神情一黯,低头道:“卫县囤积大批粮草,太守不会不顾,何况四千黎阳兵在此,太守也不会放弃如此多的兵卒吧?”
罗烈摇头道:“不要说是四千人了,就算是四万,张成寿只怕还是更看重自己的性命和实力,绝对不会过河来和鲜卑决战,再说方校尉你现在还有四千人吗?”
方兴随着罗烈的目光一看,只见靠近城墙之处排满了从城上运下的尸体,无数伤兵就摆放在尸体的边上,有力气的伤兵在哀嚎,伤重的士兵就默默的躺在原地,等着变成另外的尸体,满地鲜血,情形凄惨无比,没有受伤的士兵路过这边时脸上都带了恐慌,走路都是摇摇晃晃,士气极为底下。
这一战鲜卑人伤亡一千,方兴这边只怕伤亡比鲜卑人还要大,光是战死当场的就有八百左右,伤的更是超过八百,除了方兴统带的三百管军营,和袁棠带来的七百黎阳正兵,其余的不过是民壮,虽然也是有刀有枪,但却是从未上过战场的,主要的损伤就是这些民壮,民壮不像老兵,知道城破之后也是一死,见了血看到自己这边伤亡惨重,士气就一落千丈。
黎阳正兵损失也不小,方兴手下三百人完好的只有一百七八,五十几人带伤,其余的不是战死就是伤重,这样的实力守城只怕还嫌不够,鲜卑人再像这样攻击几次,不要说多,两次就能够让方兴手下士兵崩溃了。
方兴脸上露出决然,抬头说道:“伤亡再大又如何?面前的胡人是段氏鲜卑,手下从来没有活口,我们给他也造成不小伤亡,只要城破,必定是被胡人全部杀死,左右都是死,不如和他们拼了。”
方兴见到罗烈只有十余人,没有想到他们会有很多士兵,因此只认为自己是拼杀的主力,虽然看到罗烈他们十几人斩杀胡人如砍瓜切菜,武艺高强,但真正到了千军万马的战阵中,个人武力实际上起不到决定作用。
这时一名方兴手下士兵顺着长街匆匆跑来,小心翼翼的绕过罗烈等人,走到方兴身边,小声的禀报什么,方兴突然抬起头来,满脸惊讶:“南门的人是你们的人?”
罗烈点点头,方兴倒吸一口凉气,他派了两百人去南门,准备守住这个后路,却不想派去的人一到南门就看到城墙上全是人,怕不下一千人,个个全副武装神情彪悍,见到方兴派去的人立即戒备,毫不客气,方兴手下见对方势大,就派了一个人回来禀告。
方兴没有想到罗烈手下居然有这么多,要是都是罗烈他们的身手,这一千人可是非常强悍的战力了,至少自己手下这点人在城中根本不够对方杀,方兴不由脑子转动,对方到底有什么目的?
罗烈开口了:“方校尉不用紧张,我们其实目的简单,就是要击退胡人,我们后边还有将近两万流民,同是被胡人残杀可怜之人,要向退过河去,那么必须要牵制住胡人,不然两万老弱可跑不过战马追击,我们的目的和方校尉你们现在一般,就是活下去。”
方兴张大了嘴,什么?两万流民,这些人居然收拢了两万人,这下方兴明白了,为什么粮库中粮食只有那么点了,方兴只好说道:“那么这位壮士,你们现在是怎么打算的?”
罗烈说道:“不用叫我壮士,我姓罗,名烈,行七,你叫我小七即可,首领是我大哥罗勇,胡人现在被重创,我们晚上组织人出城偷营,杀败这批胡人应该问题不大,这样就有时间一起撤出卫县,我们只要是要争取时间,流民行走速度太慢,河北现在汉人呆不住,一定要过河。”
方兴身后此时集中了几乎所有的黎阳兵军官,听见罗烈胆大包天,居然想要出城偷营,脸上全部露出惧色,罗武看见他们表情,知道他们心中惧怕,就面带不屑说道:“小七,他们被胡人打破胆子了,不敢出城和胡人交战,还是我们自己的人出战好了。”
罗烈看了方兴一眼,点头到:“对,二哥说得有理,”然后对方兴说道:“方校尉,你们就在城中组织伤兵和要拉走的东西,胡人战力不过如此,偷袭胡人就交给我们的人来做,我们击败胡人后,就一起向渡口出发,要过河还要仰仗方校尉。”
方兴对罗武等的眼神先是惭愧,毕竟自己手下勇气不足让他羞愧,随后就是怒火升腾,方兴大声说道:“什么胆气不足?今日我们从早上苦战到现在,死伤那么多,合适有人退缩?我方兴就带人和你们一起出战,看看是不是没有胆气。”
罗烈这时笑了,面前这个紫脸膛的汉子还是不错,竖起一根大拇指说道:“我道歉,你们和胡人死战,都是好汉子,不过偷营的事情你们不必去了,休息一下,要赶紧准备撤走,卫县不可守,说不定胡人后面还有大队骑兵,方校尉有死战决心令人佩服。”
见方兴还想说什么,罗烈摆手道:“不用多说了,就这样决定,方校尉下去准备,二哥去向大哥调兵,五百人就足够,三百焦霸手下,再从当过兵的人中挑出两百人,今日就让胡人领教下我们的厉害。”
罗武大声应了,转身向南门快步走去,方兴沉默了,罗烈带着击杀锐锋军的气势下令,镇住了这些黎阳军兵,再说黎阳兵确实是伤亡不小士气低落。
段轲所领的鲜卑骑兵已经在卫县城外一个山坡上扎下了简单的营帐,营帐没有围墙,外面用木头随意搭建了一圈拒马,引来山泉饮马,鲜卑族战死者尸体段轲并没有命人收拾,在鲜卑族人看来,族人死后尸体被天上飞鸟地上走兽吃掉是最好归宿,只是草草的收拾了尸体上的铠甲武器,至于靠近卫县的战死者尸体,那就不管了,今天损失很大,但鲜卑士兵都相信段轲能够带领他们攻下这座城市,到时候杀光敌人,也能够为战死者报仇。
段轲此时却在营中怒吼,下面的鲜卑将领全部低头:“整整一天,死了几百,连段台博都折在城中,小小县城居然拿不下来,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段倡,城门撞开了怎么没有冲进城去,白白耽误了时间。”
被段轲点到姓名的中锋军主将之一段倡低头说道:“汉人狡猾,用火封住了城门,儿郎们冲不进去,这个县城虽小,守军至少是五千左右,我们人数少过对方,所以…….”
段轲大吼:“屁话,我们什么时候都是以少打多,汉人人多又怎样?全是羊,羊再多也打不过狼,明日出战,一定要拿下此城,城中不管老少全部给我杀光,段倡你带你的战士明日作为主力,攻不下城墙你就别回来了,我们鲜卑人没有胆小的懦夫。”
段倡低头领命,肚里大骂:“汉人可不是羊,看看这几年杀死了多少胡人?冉闵每次和胡人作战才是真正的以少大多,你要不是惧怕冉闵,也不会邺城之战不敢出战,直到现在冉闵被擒才出来捡便宜,说说倒是容易,明日我打前锋,只怕是真要死在城下。”
其他的部族将领都眼带怜悯看着段倡,觉得段倡真是倒霉,段轲这时声音更大:“都杵在这里做什么,全部给我滚,明日全军出击,不拿下城来就要你们脑袋。”
众将如同被老虎追赶的鹿群,惊慌失措的逃也是的冲出段轲帐篷,剩下段轲在帐中喘着粗气,他最精锐的锐锋军损失了,段轲心里将卫县城中的守军已经是恨到骨头中了,段轲确信自己一方实力在对方之上,胜利还是属于鲜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