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上身一件粉紫色无袖雪纺衫,紧身白色七分裤,及腰的黑色长发半系半披,在脑后系个漂亮的公主头,皮肤莹白,大眼晶亮,又清纯又娇媚
心里很不是滋味,嗓子像哽个蛋黄一样难受;这个女子在怀里叫过南辰哥哥,在身下风情妩媚,极尽缠绵
最近总是被脑子里她千姿百态的身影所影响,没想到,她却是哥们儿的女人,那她口中的男朋友就是黎子
不管心里有多想揪着她问清楚,在这多朋友面前,所有情绪尽敛眸底,面上仍是波平如镜,一声轻笑
“黎子,这回的妹妹可找得漂亮,改明儿给哥哥也介绍一个
程飞黎得意地把宁错错往怀里一搂,在沙发上坐下,扬起大大的笑脸说道
“南哥哪儿用得着人介绍啊,手机里那些妹妹名字从头到尾挨个儿地翻,就是翻到手软都翻不完
亦南辰哈哈笑声没回话;那个红衣男子回来,宁错错知道叫谢旭,随后又来一位白色衣衫的帅哥陈东升
不一会儿,四个形色各异却同样出色的男子开始推杯换盏,云淡风轻地聊着国家政策,经济股票,甚至最近南都发生的几件大事,在们的口中,却如孩子过家家般地轻描淡写
宁错错一直忐忑着心听们谈话,生怕亦南辰一个不心就把们那晚的事儿给漏出来房间空调适宜,她却觉得己一身冷汗
听们聊天,她才知道,坐在这里的几个人,权利几乎倾盖整座南都城,集团军长,监察局长,交通部长,企业老总……
这组合,她惊吓过度
难怪蔡彤以前老嚷着说她命好,找个有钱有势的男朋友;
后来她听谢旭说,亦南辰刚刚获得由好几个部队联合举办的军事项目比赛个单项冠军
这倒是让她意外一把,上次见面后听爸爸说过亦家的大概背景,亦南辰在她面前又实在不像个军人,她一直以为的军衔大概是靠着身后的靠山提上去的,没想到己也还有些本事
谢旭陈东升都有带女伴过来,两个看上去年龄都不是很大的女孩,却似乎与们十分熟悉
两个女孩子对新加入的宁错错热情周到,招呼让她吃这吃那,找着女孩儿的话题她聊天
四个男人聊得火热,也偶尔扭头过来招呼她们一起喝酒,叫她们己点歌唱着玩儿
宁错错如坐针毡,浑身难受,程飞黎把她正式介绍给朋友,就是希望她可以尽快溶入己的圈子,走进己的世界里
感受到女子身子僵硬,程飞黎以为她不习惯这样的场合,轻轻吻吻她的手,让她安心,引来谢旭们的一致哄笑,连干八杯
宁错错几次张嘴想说离开的话,都在唇边打个圈儿又咽下,她努力忽略那偶尔投过来的深幽目光,感觉精神无限疲惫地靠在程飞黎身边
宁错错神经如拉满的弓箭般紧绷,心里时刻都在担心,担心亦南辰会把那晚的事儿说给飞黎听
她不断告诉己,那只是逼不得已的一次失误,那人只是恰巧经过看见她失误的一个过客,时间的力量会冲淡一切痕迹,原谅己,很快就会忘记,将再也没有什能阻挡她飞黎在一起
可,如今呢
命运给她开个她承受不住的玩笑;看着满屋子的笑颜,她却要独感受着那孤立的恐慌
只要一想到事情被揭开的那个可能,她想马上去死的心都有
不久之后,程飞黎出去接电话,宁错错更加坐立难安
她心翼翼抬起眼皮看亦南辰,半昏灯光下的,使终有着明亮的轮廓,英俊得很不真实
眼神还没来得及收回,亦南辰也向她看过来;她瞥见嘴角嘲讽的笑,却看不懂眸光中的复杂,如一潭湖水,表平如镜,却深不见底;
她慌张地别开眼
程飞黎阴着脸回来,蹲在她身前握住她的手满脸抱歉,说:“宝贝儿,有急事要先走,先送回去好
一听这话宁错错心里绷着的那一根筋微松下来,总算可以不用面对;她体贴地笑着说
“没事儿,去忙,不用送,己坐车就好
虽然夜已很深,但南都夜生活丰富,当然不愁坐不到车反而可以马上离开这个让她连呼吸都压抑的地方,她很乐意
“不行,这晚,怎放心让一个人走程飞黎爱她至深,当然不可能让她深夜还独回去
“黎子,要是信得过哥哥,哥哥代送她一程吧谢旭陈东升都有女伴在,单身的亦南辰然更有理由
宁错错一听,从脚底升起一丝胆颤的感觉,想开口反驳,程飞黎先一步应允,然后亲吻一下她的脸颊,便急匆匆离开
几人在大门口分别
宁错错慢腾腾地挪着步子,像是走不动一样跟在亦南辰身后;也不催,站在那辆黑色吉普边儿上点一支烟,狠狠吸一口再仰头朝着空中吐出来
亦南辰很少抽烟,熟悉的人都知道,凡是抽烟的时候,就代表此时的心情正处于极度危险的爆炸边缘,这时的太子爷,很危险
宁错错停在五米远的地方,脚上像套个千斤坠,怎也迈不动
在亦南辰显出不耐掐灭最后一丝火光的时候,她才咬咬牙,硬着头皮晃过去;
亦南辰一把握住她开后车门的手
“还真把当司机
说完,便气冲冲打开前座,无丝毫温柔地把她塞进去
车窗外的天空突然起风,夏末的天气,公路两旁的绿植已经开始泛黄,一股风卷起路旁的树叶呼呼啦啦地在空中打着旋儿
亦南辰伸手按开音响,一阵没有歌词的激昂音乐瞬间便充斥着狭窄静谧的车内空间;不过十秒,又啪地按停,脚下刹车一踩,车子骤然停顿,宁错错没丝毫防备,身子由于惯性猛地前倾
眼看着就快撞上挡风玻璃,亦南辰像拎鸡一样把她拽回来;宁错错气得很想骂人,但一抬头对上仿佛要吃人的目光,刚刚心里那点儿火苗咻地熄灭
微低下头,就听头冷冷飘来一句
“上次说的有男朋友就是黎子如果是别人,不会这在意,虽然最近会偶尔想起,但大概也只因为她是第一个不为倾倒的女子
可那人是哥们儿,就意味着以后这个女人会时常以兄弟女人的身份出现在眼前;们是女圭女圭亲,而且经过那夜之后,她现在勉强也算是的女人,看见她俩的粘乎劲儿,就觉得心里燥得慌
宁错错轻轻点头,亦南辰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